他知道,如果这时不明确的表个态度,皇后便一直不死心,索性直接这样说,让她断了这个心思。
至于皇后说的把柄,她不敢捅出去的,双方手里都捏着对方的把柄,若是捅出去了,只会落一个鱼死网破的下场,谁都得不到好处,皇后没有那么傻。
“好啊你陆璋,你可别忘了,当初可是你们陆家上赶着要来巴结本宫和公主的,如今你们怎么敢!怎么敢嫌弃本宫的女儿!你也配!”
“是,公主是嫡出公主,我们陆家实在是配不上这样的身份,公主若是嫁到我们家,实在是下嫁了,恐委屈了公主还请娘娘令为公主择一佳婿吧。”
皇后很想发火,只是如果当着陆璋的面发一通火的话,只怕更会让他看扁了自己和萧出云,显得自己和萧出云是上赶着想嫁到他们陆家一样。
于是冷笑着看着他。
“好,很好,既然如此,本宫和陆大人也没有什么说的了,请吧。”
陆璋丝毫不畏惧,头也不回的走了,气的皇后又砸又骂。
萧出云躲在帘子后边,偷听了两个人说话的全过程,如今她和陆子渊是真的没有指望了,自己的父皇母后轮番出手都没有能说动他们家娶了自己。
“母后……难不成我真的要嫁给乔正了吗?”
萧出云出现时,脸上早就已经布满了泪痕,哭得泣不成声。
皇后也只是搂着她,母女俩不停的哭泣,这件事情恐怕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看到陆璋出来之后,陆子渊就迫不及待的上前想要了解情况。
“父亲,皇后娘娘召见您说了什么?”
他心里还存着一丝丝的期待,希望事情会有转圜的余地。
“不就是说公主的事情。”
陆子渊眼里的期待增加了几分。
“那父亲是如何回答的。”
陆璋幽幽的转头看着陆子渊。
“怎么回答,你想要我怎么回答,我自然是拒了,你别忘了公主如今已经是个残花败柳了,娶了她只会让我们陆家蒙羞,你想都不要想。”
“父亲,我不在乎出云是什么样的人,我只想娶她,就算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也是乔正设计陷害她的,公主绝对不可能是他口中所说的那种人,她一定是无辜的啊,父亲,乔正就是一个小人,他觊觎公主很久了,你若是真的信了,那就真的中了他的套。”
陆子渊还是不死心,陆璋觉得他简直就是被鬼迷了心窍,再也不想听他的话。
“你给我住口,就算是没有这件事,皇后如今也失势了,是成不了什么气候了如今是贵妃独大,连后宫的协领权都在贵妃手里,就算没有了她萧出云还有那么多的公主,我生你养你,可不是要你被这些儿女情长困住的,这件事情你休要再提。”
看着陆璋真的生气了,陆子渊只能将一肚子的话都咽了回去不敢再说。
他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满满都是懊悔,“早知道事情会闹成如此地步,倒不如当日早早的就让你娶了昭阳郡主,就凭圣上对她的喜爱和器重,保你一辈子飞黄腾达是不成问题的。”
陆子渊脸色铁青,“儿子不喜欢昭阳,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出云一人,若是不能娶到她,儿子宁可终身不娶。”
陆子渊表明了心意,陆璋被气得半死,把他带回家之后,让人把他锁了起来,阻拦了他所有的路。
事已至此,如今这件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皇帝如果再不出手解决的话,只怕要有损皇家颜面。
无奈只能下旨赐婚乔正和萧出云,并对外说两人情投意合,互相爱慕已久,此次此婚是成就一桩美好姻缘。
皇帝已经下旨赐婚的消息传到萧出云耳朵里,差点没把她气的背过气去。
“母后,父皇他真的赐婚了,他都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就赐婚了,他这不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吗,母后,求求您救救我吧,我不要嫁给乔正,难不成父皇就要为了所谓的面子,断送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吗?”
萧出云哭的连嗓子都哑了,说什么都不肯嫁给他。
可是如今这样的局势,皇后又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出云啊,你既然生在皇家,你的命运就不是你自己能掌控的,就算是你嫁给了乔正,母后也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他,让他日后飞黄腾达,绝对不可能让你过一丁点苦日子的,到时候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好好看看,我的女儿本就是人中龙凤,是他们瞎了狗眼。”
如今已经没有办法,皇后又只能来劝说萧出云放宽心,安心待嫁。
“母后你让我怎么甘心,若不是楚霁雪那个贱人害我的,我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萧出云提到楚霁雪这个名字时,一双眼睛就像是淬了毒液一般,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这口气她当然是咽不下去的,于是找到了郡主府。
楚霁雪正在院子里踢毽子,萧出云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闯了进来。
一看到这么多人裴寂和黎痕下意识的就把楚霁雪护在身后。
楚霁雪倒是也不怕,从两个人身后挤了进来,探出一个小脑袋。
“公主不在宫中安心待嫁,来我这里干什么?莫不是特地来告诉我喜讯的?”
她这话一出把萧出云整张脸都气绿了,怒声呵斥到。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和本公主这么说话,来人给我拿下,狠狠的掌嘴,本公主若是不喊停,谁都不可以停下来。”
说完之后她身后出现了三五个人高马大的嬷嬷,上前去二话不说就把楚霁雪从黎痕和裴寂身后拎了出来。
那速度之快,楚霁雪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好在裴寂和黎痕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那几个婆子,没能让她们把楚霁雪带走。
“你们!你们敢抗旨不遵吗,你们可知这是死罪!”
楚霁雪站稳了之后知道萧出云这摆明了是故意来找自己的茬的,她又是和往常一样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自己身上,自己倒是摘得一干二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