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在旁边听着,没想到这还能把他也给一起扯上。
他就想不明白了,怎么一个两个的对他来教小孩都那么大的恶意?
他真的只是想用这个来躲过他那个疑心病极重的大皇兄的针对啊!别的他什么也不想干。
他们办这个学堂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让那些孩子们能有自保的能力,跟那些人口中说的阴谋论是完全搭不上边。
楚霁雪和三皇子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想到了开办这个学堂只有大皇子是强烈反对的,为此他还跑到父皇面前去大闹了一顿,今天这一出让她们很难不怀疑是大皇子搞得鬼。
“大家先静一静!”三皇子运着内力的声音清楚地响了起来,“我可以发誓的,发誓我们绝对不会逼迫来这个学堂习武的孩子一定要参军上战场。我们办是个学堂真的只是为了让那些孩子能够有自保能力保护好自己,要是我说得有半句假话,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那些对裴寂的谩骂声一下就止住了,他们齐刷刷地看向了三皇子,眼里充满了不解。他们这些皇室中人不是都是最怕死的吗?怎么这个三皇子上来就发了个不得好死的誓啊。
别说是那些围观的百姓震惊了,就连楚霁雪也震惊了,她把三皇子拉到了一边,小声质问道:“好端端地你发什么不得好死的誓啊,这多不吉利啊,赶紧呸呸呸呸掉。”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对于这种问题总是会敏感一些。
可三皇子却是不以为意:“我说得都是实话我怕什么?怕被雷劈怕真的不得好死的说得都是假话,我不一样,我心口如一,说出来的话跟做到的事保证问心无愧,我怕什么被雷劈?”
这么一说,还挺有道理的。
楚霁雪也不执着在三皇子瞎发誓的这个问题上纠结什么,被三皇子发的誓那么一搅和,那些百姓好像还真的被安抚下来了不少,至少楚霁雪没怎么听到他们对裴寂的谩骂了。
“所以你们说得都是真的吗?开办这个学堂只是为了让孩子们有自保的能力,不是为了要把他们送上战场吗?”
那些人当中还有不相信的,楚霁雪立马给他解释道:“是的,这位大哥。我们学堂还不强制上课,交了钱之后,只要你家孩子有时间了就能送过来学,绝对不耽误你们孩子平时读书的时间。”
被楚霁雪这么一说,他们中有些人已经开始心动了。
只是心动归心动,见还是没有一个人敢去报名,那些心动了的父母也站在原地不敢动一下。
因为大家都不敢动,以至于今天一天下来,他们的学堂里都没收到一个学生,要是说这是正常现象楚霁雪肯定不会多说什么,可是今天这种情况都是大皇子一手造成的,她简直是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除掉他。
她回去后跟裴寂说了这件事,她的脸早已憋成了圆的,气鼓鼓的,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这真的不能再忍下去了。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对付这种人根本没用。你退一步他只会变得越发变本加厉起来。要我说半个月前我们就不该放过他,不然也轮不到他现在来造谣败坏我们学堂的名声。”
“现在说这些也无济于事了,要想再对付他,我们只能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出现,然后再一举掰倒他。”裴寂明白楚霁雪为什么会那么气,这半个月以来他是见证了楚霁雪到底花了多少心血在那个学堂上的,结果因为杀出来一个拦路虎,害得她们现在招不到学生,害得她这半个月的心血都打了水漂。
他叹了一口气,感慨道:“我本想着兄弟一场,有些事还是不要做得太绝了,只是有些人压根就不领我这个情。”
“不用等什么时机了,我直接修书一封给父皇,向他借一支军队过来,直接把他们大皇子踏为平地。”楚霁雪哪里等得来,她恨大皇子恨得上下两排银牙被她咬得咯吱咯吱响,她的肺都要被气炸了。
“我知道你真的很气,只是你要是让父皇借兵给你剿了大皇兄,你要让雍国的子民怎么想你?”裴寂在楚霁雪的脸上啄了一口,轻声安抚道,“大皇兄死不死的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在意的唯独只有一个你。要是你因为他出了什么事,我是会崩溃的。”
“我也不是要真的修书给父皇让他借兵给我,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楚霁雪越想越觉得生气,“我们半月前是怎么对他的,他现在又是怎么对我们的?这分明就是白眼狼。”
“明天我沐休,你早点起床,我带你去找点场子回来。”裴寂又在楚霁雪的脸上亲了一口,还伸手戳了一下她气成了小河豚的脸。
“什么找点场子回来?”楚霁雪不懂裴寂沐休和她早起跟裴寂要带她去找点场子回来这三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
她把期待的眼神投向了裴寂,希望他能给自己解答疑惑。
可裴寂直接无视了她这个眼神,不管楚霁雪怎么追问他都不为所动,只说等到了明天她就能知道了。
次日一大早,裴寂就把楚霁雪从被窝里捞了出来,特意让宫女给她挑了一件比较素色的宫装,上得妆也叫宫女往淡里上。
楚霁雪打着哈欠,任由宫女和裴寂在她身上折腾,她就像个精致的人偶一样,神情恍惚,他们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乖的不得了。
用过早餐后,楚霁雪就被裴寂塞上了马车,在听到裴寂吩咐要往大皇子府上赶的时候,楚霁雪头不晕了也不困了,顿时就来了精神,在马车上坐直了身体。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淡杏色的宫装,再回想了一下今天早上裴寂让人给她上得妆也是往淡里上的,顿时便有了脾气:“去见大皇子你把我打扮成那么素雅干什么?我今天这副模样叫外人看见了还以为是我病了,一点气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