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跟她那个夫婿过得不好,也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尽管大皇子现在最想干的事是把裴寂跟楚霁雪弄死,可在燕国七皇子马上要到的节骨眼上,他就算是再怎么想对裴寂和楚霁雪下手也得忍着。
皇帝在收到燕帝派人送过来的信后,连忙就让人把裴寂的禁足给解了,他让裴寂带着人好好准备欢迎燕国七皇子的到来,一定要让七皇子感到如至宾归。
旨意传到东宫的时候,不比外面的兵荒马乱,裴寂跟楚霁雪两人的小日子过得简直是安然无比。
自从裴寂当上太子后,他总是没日没夜地忙着,根本挤不出多晒的时间来陪楚霁雪。现在好了,被皇帝禁足在东宫,除了不能出门,其他地方裴寂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楚霁雪在听到燕帝派了七皇子过来时,终于舍得从棋盘上抬起了眼,惊喜道:“没想到父皇派来的使臣竟然是七哥!我还以为哥哥那么忙,父皇就算是要派人过来也是派别的人,没想到会是七哥过来。”
在知道七皇子不日就会到达雍国的京城时,楚霁雪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起来,无比期待着七皇子到京城的那一天。
她离开燕国那么久了,说不想念燕帝和其他哥哥都是假的。如今终于有机会能再见到他们其中一个了,还知道皇帝把接待七皇子的事务都交给了裴寂,她便一手揽了过来,在裴寂的背后指点他。
晚上皇帝设家宴,请了大皇子夫妇、三皇子、慕丞相还有裴寂和楚霁雪一同赴宴,说要跟她们商讨一下如何接待燕国的七皇子。
裴寂和楚霁雪因为就在宫里,便没有坐车撵,选择两个人慢慢地走了过来。
他们途经和清宫的时候,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裴寂不知道突然抽了什么风,竟拉着她往旁边的树丛里钻。直到两人藏好,楚霁雪才发觉那两个人是慕言卿和慕丞相。
慕言卿的声音随之响起,对着慕丞相问道:“爹爹,我不明白为什么父皇要那么怕燕国?燕国皇帝不过是写来了一封信,就让他迫不及待地把裴寂和楚霁雪给放了出来,还给东宫送去了不好的好东西,生怕哪里得罪了楚霁雪那个贱人。”
“燕国比我们雍国强盛,如今雍国还处在休养生息中,若是真的得罪了燕国,让燕国皇帝出了兵,我们雍国如何能挡得住燕国的百万雄兵?”
“出兵?”慕言卿明显不屑,“她楚霁雪算什么东西,她不过是燕国宗室之女,要不是父亲是为了保护燕帝而死的,燕帝也不可能会收她为义女,让她进宫于其他皇子一块长大。”
“她要是燕帝亲生的还好,可她只不过是宗室之女,燕帝对她疼爱有加也全都是看在了她死去的父王的面子上。爹爹不会越活越回去了,真的以为燕帝会为了楚霁雪出兵讨伐我们雍国?别开玩笑了,楚霁雪狐假虎威骗骗那个胆小鬼皇帝也就算了,怎么把你也给骗进去了。”
“言卿,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慕丞相怕慕言卿祸从口出,赶忙提醒道。
“爹爹,我们现在是在雍国皇宫又不是在他燕国皇宫,他燕国皇帝就算是再有能耐,手伸得有多长也伸不进雍国皇宫来。”慕言卿不以为意,甚至还没把燕国放在眼里。
“还有……谁说我们雍国跟燕国打起来,我们雍国一定会输了?我们雍国这几年也渐渐开始强大起来,说不定等未来就率着骑兵踏平了他们燕国的土地,让楚霁雪那个贱人尝一下当亡国女的滋味呢?”
这些话彻底惹怒了藏在树丛里的楚霁雪,也吓到了跟慕言卿同行的慕丞相,闻言他忙拉了拉慕言卿:“你说话当心些,燕人可是要比你想的要厉害的,要不然之前雍国也不会被他们压着打。”
“那是因为我们皇帝不中用,等换了大皇子当皇帝了,以他的本事,燕国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她语带讥讽道,“燕国也不过如何。”
楚霁雪终于忍不住了,随手掐下一截柳枝。
听到背后传来声响,慕丞相悚然一惊,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看见了面色不善的楚霁雪和跟在她身后的裴寂。
见楚霁雪是这个脸色,慕丞相深知刚才慕言卿和他的话定是全都被她听了去,立马求饶道:“太子妃息怒!小女年岁小口无遮拦的,冒犯了太子妃跟燕国,还请太子妃不要跟小女一般计较。”
柳枝被楚霁雪抽在地上啪啪作响,等她适应了手感后,手里的柳枝猝不及防地往慕言卿那个方向拐去。
千钧一发之际,大皇子不知从哪出现,一把拽住了楚霁雪对着慕言卿抽去的柳枝,怒道:“你这是反了天不成!你七哥还没来呢,就敢在我们雍国的皇宫里对着自己嫂子随意动手了,若是你七哥来了,岂不是要在我们雍国皇宫里随意打杀了?赶紧给你皇嫂道歉,要不然别说是燕国七皇子来了,就算是燕国皇帝来了,我也力排众议把你押进大牢。”
楚霁雪闭上眼,低低地笑着:“大皇兄真是好会偷换概念啊,到底是谁先挑起的事端你倒是只字不提,感情还是我在这里无理取闹了?那我还说了,她今天敢在这里对我、对我父皇、对这个燕国出言不逊,明日她就敢对我下死手。毕竟我在她眼里已经算是亡国女,没什么好忌怠的了。”
大皇子在知道了事情是如何生起的后,也不敢再冲着楚霁雪横了,只不过他对着楚霁雪说话的态度依旧差的不行,几乎是以命令的口吻道:“那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你皇嫂。”
“好说啊。”楚霁雪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眼神里是止不住的讥讽,“只要她敢在我七哥来了以后,亲口对着他把她今天说的话再说一遍,看看我七哥跟我父皇是如何说的,我就放过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