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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也没想到姜流竟然会下手杀了风娆娆,这奇异的一瞬间竟然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姜流……”
咬牙切齿,颜寒声音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杀气,想要的人立马到手了。
他却对人下手了?!
岂有此理,叫人不敢相信,叫人难以置信。
“你……你不是娆娆姐姐的好朋友吗?你怎么能这样?!”
弹弹是亲眼见过姜流与风娆娆的相处的,没想到他竟然会下手杀了自己家的姐姐。她受到的冲击一点不比颜寒小。
姜流转头看着弹弹,眼神有些凉凉,想要说点什么,但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倒是他耳边的小蝴蝶一直在嘀咕。
“哎呀!宿主爸爸,你在小孩面前干这种事情,你太吓人了。你会吓坏小孩儿的,你真的会吓坏小孩儿的。这会儿怎么办,所有人都以为你是坏人,宿主爸爸你怎么解释啊?!”
“……”
没得解释也不想解释,看着四周递过来的仇视眼神,姜流垂眸,脑海里问道:
我的任务完成了是吗?!
“呃!早完成了,但你不想离开,这会儿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完成了。不过,宿主爸爸,男女主角都没了,你待在这里……”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呀?!宿主爸爸,要不你趁此机会就此了结吧!你待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如果你想为……想为心上人留下来的话,那可能有点儿难受。”
被这小蝴蝶这么一说,姜流还真是一愣,待在这里确实有几分难受。
“你,为何要杀了他们?!”
月寒国摄政王是个长相英俊霸气的男子,见到姜流下此毒手,颇为震惊。
他应女儿要求,解决完月寒国的事情就来到这里助这救女儿的人一臂之力报答他的救女之恩。
这恩情没报,倒是见着了他们在他眼前死去。
“……”
姜流抿唇,已经放空了自己。
“姜楚死了?!”
虽在远处,但医术极佳的张沅,看一眼姜楚便知道人已经不在了。
人已经不在了。
那就意味着他们的争夺没有意义了。
本想讨伐姜流,却没想到那厮竟然自我了结,速度快得惊人。
化作无人可见的幽魂,姜流看着那些人越来越远,身上的灼热越来越疼。
“走吧!去下一个任务的地方。”
“好的!宿主爸爸!去下一个位面你会从进入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奶娃身上。现在离那个娃娃出生还有两个月,我们得在系统里等两个月。”
“现在我们是自由的?!”
“对!宿主爸爸想去哪里玩儿吗?!”不用眼睛,没有眼睛也知道这个时候的小蝴蝶系统应当是两眼发光的。
“嗯!我想看看姜域。”
“呃……”
小蝴蝶系统有些诧异,最后还是带着姜流魂飞回到了姜国。
姜域高贵,面色严肃,不怒自威的气势展露着他身为一国之君,姜国主心骨不可撼动的威严与坚定。
他在上朝,听着朝臣汇报着朝中情况,他听得不动声色,俨然一副不会有情绪的模样。
这个人极少在人面前展露情绪,极少展现脆弱的一面,偏偏只会在他面前。
然……
现在他走了,他就不会有脆弱的一面了。
“好了!看一眼就可以了,我们走吧!”
“这么快啊?!宿主爸爸你要不要再多看两眼?!以后可是见不着了。”
“不看!快走。”
愤愤然嫌弃小蝴蝶系统,姜流叫它赶紧带着他离开,却不是去了下一个位面。而是……
充满现代化气息的高楼大厦,城市灯光照亮整片黑漆漆的地界。
此刻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姜流飘在这地方,有生气。
“这地方一个人都没有,我不是叫你带我去见楚楚吗?!你倒是把我带到他面前啊!”
“宿主爸爸,你想得多嘞。你今天使唤了我多少次了。我能力有限,得……”
“屁话!你……我靠!”
话音没落,眼前一个长得奇形怪状的怪物从他面前走过,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感应,转头来看着姜流所在的方向。搞得姜流一个字都不敢说。
好一会儿之后,那怪物才离开。
姜流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
“这是什么怪物?!为什么这么吓人?!”
“这不是怪物!这是……这里的怪人!”
“这也太怪了。”
七只手,四条腿,三个脑袋?!
这是怪人还是怪物?!
小蝴蝶系统带着姜流很快到了姜楚的跟前。
姜楚身体受伤,躺在休眠舱中修复身体。
“宿主爸爸,这就是男主角了。他在这个世界是个战士,专门对付那种怪人的。”
“高级。”
看着姜楚,他就只能吐出两个字,高级。
确实是相当高级,他都没见过。
“小蝴蝶。我是不是完成一个任务就可以用积分换一个要求?!”
“是!但是宿主爸爸,你得说点实际的要求。像……”
“把姜楚弄到风娆娆的世界里去。”
“……”它刚刚才想说别说把人弄到那个世界去的念头。上头不允许,主系统管理者也不允许。
“问问你的老大,我的要求能不能达到!”
小蝴蝶屁颠屁颠去问了,回来的时候只有从翅膀的震动中看到它内心激动得不行。
“宿主爸爸,可以!”
妈妈呀!它是捡着宝贝了吗?!
宿主爸爸是条大腿,主系统都得给几分面子,主系统给几分面子不说,就连主系统管理者也要给几分面子。
宿主爸爸是大腿,这男主也是大腿。
“那就换吧!”
“换是可以,但这男主大大得在那个世界等个十几年才行。因为……因为小的能力有限……”
能力有限不能把人直接换到风娆娆长大的地方。得等等。
“那你告诉他,你让他等等!”
“好好好!”
——
九月热闹非凡,新生陆续到来,炎热的大道上,因为检查,把所有可以遮阴挡雨的树木砍得一干二净。
所有爬过电线,爬上天台,爬过窗户,覆盖整座房子的藤蔓也被砍得一干二净,连一张树叶都不剩下。
他等了十七年。
终于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