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住院,贾张氏和贾东旭受了皮外伤,许大茂也下不了床,四合院连连出事。
公安调查事情原委,调解夏少游赔付医药费,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夏少游爽快地支付了药费,还额外补偿一笔营养费。
谁他妈想挨打,都按这标准。
最倒霉的是刘海中,吃了一肚子粪,烧坏了喉咙和胃,还找不到下手的人,只能认栽。
贾家一门三人都有伤,秦淮茹有伤在身,还要忍着痛服侍贾家母子。
贾家母子要多折腾人,就有多折腾人。
秦淮茹背着小娃忙前忙后,被捋掉头发的头皮在阳光下闪着光,令夏少游心疼难忍。
夏少游找准机会拉她一旁,再次提及离开万恶的贾家。
秦淮茹眼泪涟涟,嘴唇翘得老高,还是摇摇头:
“离开贾家,怎么给家人交代?我爸上面有六兄弟,就我嫁进城里了,给爸脸上贴了金,都羡慕我爸爸养了好闺女,我要是跑了,爸没脸了,气死了怎么办?”
唉。
夏少游一拳砸在硬墙上:
“你能不能凡事往好的方面想?贾家就给你城里人的身份,你吃啥了?穿啥了?还要挨骂挨打,你那个婆婆和丈夫都不是个东西。”
秦淮茹开始哭泣:
“这就是我的命。”
“这样,我给你父母一千块钱,以后每年再汇一笔钱,你跟我走,”夏少游提出极具诱惑力的条件。
果然,听见一千块钱,秦淮茹的眼睛闪了一下,继而问道:
“你都要去香港了,我怎么跟你走?”
“你不管,一切由我来安排,你只管带上孩子跟我走。”
秦淮茹看着夏少游的眼睛,搂搂背上的小娃,摇摇头:
“如果是偷渡,我不走,我听说偷渡很危险,掉进大海里就得淹死,儿子还小,不成,我不要偷渡。”
没法子了。
背上的小娃咿咿呀呀地哼着,小手揪着秦淮茹的头发,他掀开暖暖的棉被窝,看着孩子亮晶晶的眼睛。
娃儿冲他一笑,这一笑,彻底软了他的心。
“给娃一条出路,跟我走,留在贾家,孩子也废了。”他悲伤地看着秦淮茹,希望她能动摇。
贾老太婆又在呻吟,马上就要指使秦淮茹干活。
秦淮茹急得频频往后看,夏少游看出她没有跟他一起走的意思,失望至极。
老太婆在叫秦淮茹的名字,他怕以后再没有机会,摸出兜里的所有钱,塞给秦淮茹:
“你买点补品吃一吃,别亏待自己的身子。”
“该死的浪妇,秦淮茹,你又死去哪了?”贾张氏看不到秦淮茹,在床上也不忘了张嘴骂人。
秦淮茹急急地走了。
夏少游一回头,和刘光天撞了个满怀,刘光天光溜溜的大脑袋折射着阳光,皮笑肉不笑地说:
“我看贾东旭没有冤枉你。”
“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夏少游一瞪眼睛,刘光天马上蹦进院子。
死眉烂样的。
刘家都不是好东西,尤其这个刘光天。
一脸的坏相,从眼睛坏到嘴,放个屁都能毒死一头牛。
坏事频频,好事一件。
海关通知他,文物一案已结,经第二个鉴定师再次一一查验,确定所携不是文物,他的证件已获准离境。
闻此喜讯,赶紧去学校门口拦住何雨水,告知她的哥哥在香港,询问她的意见,是要去香港,还是要留在四九城。
又惊又喜的何雨水不是秦淮茹,没有小娃牵绊,听说哥哥在香港,对四九城并无留恋之意,当即回家收拾东西。
夏少游再三叮嘱,务必一切从简,非必要物品一律不带,例如衣物被褥,只带些有纪念意义的小物品,不让任何人心生疑惑。
何雨水开始收拾东西,他对秦淮茹还是不舍,冒险去贾家窗口,向秦淮茹眨一下眼睛,走出院外。
少顷,秦淮茹走到两人说话的胡同巷道,他再次提出带她一起走,况且,还有何雨水在一旁相助。
秦淮茹咬着瘀紫的嘴唇,垂着头不说话,他只能作罢。
这也许是最后一别。
他抱一抱瘦弱的秦淮茹,看见她脖子上一块块青紫,死东西贾东旭下手真重。
再揭开暖窝窝,亲一亲背上的小娃,秦淮茹低低地说:
“贾东旭不会管娃儿,你方便的话,多替他想一想。”
“我替他想,你不照办,我也没办法,香港是国际大都市,孩子有更好的教育条件。”
夏少游确实替两母子慎重考虑来考虑去,奈何秦淮茹眼光短浅,就只知道一个四九城。
也难怪,四九城是国家的政治中心,她喜欢四九城的繁华,根本不知道此时的香港比四九城更繁荣昌盛。
告别秦淮茹,依依不舍地回到何雨水的房间。
刘光天不请自来,抱着双臂站在门口和何雨水说话。
看见夏少游,仓惶而去。
“他来干什么?”看着刘光天的背影,这确实不是一个好玩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何雨水还在收拾东西:
“他来问哥的消息。”
“你怎么说的?”
何雨水也未抬头:
“我就说不知道,然后他问我收拾东西干什么,我说昨晚有强盗,我怕被偷。”
真是聪明,比傻柱聪明多了。
他还是怕刘光天横生事端,决定去吓唬吓唬刘光天。
刘光天人小鬼大,刚十岁出头,一肚子的诡计。
第一次撞见夏少游和秦淮茹鬼鬼崇崇地拉拉扯扯,已经怀疑许大茂所说为真。
再撞见夏少游和何雨水一起回到四合院,怀疑傻柱失踪和夏少游有关。
这都是大事。
若自己能揭开秘密,在这个四合院,自己小小年纪,铁定能成大人物,过几年就能顶替铁公鸡三大爷阎埠贵。
一家人都有官瘾,果然龙生龙,凤生凤。
刘光天的大光脑袋,绞尽脑汁,思索对策,夏少游踏进刘家,刘海中还在医院,二大妈没日没夜在医院照顾,累得不成人形。
“你爸怎么样了?”夏少游抬起眉问道。
刘光天吓得一哆嗦,往后退了一步。
若说以前不了解夏少游的凶悍,昨晚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收拾了贾家母子,收拾许大茂,哪一个都没免去皮肉之苦。
贾东旭乱嚎,贾张氏乱嚎,许大茂像等死的畜牲爬回窝,舌尖也没了,说话也含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