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淑芬已经没有任何用处。
他将她推去密室,吊在房梁上,当着她的面,将血液滴在三样宝贝上。
顿时,三样宝贝发出金光,整个密室金碧辉煌,耀得他睁不开眼。
云淑芬蹬着双腿,惊骇地叫道:
“巫师,你是巫师的后代。”
知道得太晚了。
可惜,没有用夏子峰的血去验宝贝,因为日本人不可能知道其中的秘密。
金光过后,三样宝贝返璞归真,看不出任何异样,云淑芬哈哈大笑。
他踹她一脚,她开始荡起了秋千,咬着牙忍着疼痛。
日本女人真麻烦。
他取过黄袋子,既然能容大千世界,装点金砖不成问题吧。
金砖比黄袋子还大,正在他不知所措时,金砖变小了,小成了一颗黄豆儿,掉进了袋子里。
云淑芬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储蓄了一辈子的金砖统统装进袋子,也不见袋子鼓囊一下。
走去卧室,云淑芬还有不少首饰,金银玉器,统统都是精品,尤其保险柜里的相片。
羽生结弦。
他捏着相片,对着相片上的青年才俊说:
“你等着,我很快就来找你。”
佣人兰姐听见动静,出来察看,他让她倒回房间睡觉,挨着每个房间走一遍,将上好的明清家具一一装进黄布袋,还有那一摞文件。
云淑芬确实读了不少书,书柜里装满了精品,他一一装进黄布袋,尤其义父收藏的红酒连同红酒器皿和家具。
装了几大卡车的东西,黄布袋居然平平整整,好像连空气都没有,难怪可以装下大千世界。
古董是国家宝藏,他写下一张信笺,讲述云淑芬的真实身份星野纯夏,以及侵华的罪行。
古董成为云淑芬的罪证,留给国家博物馆。
骨笛、龟甲和黄布袋一起放进衣兜,对悬在梁上的云淑芬说:
“你就静静地等待死亡,慢慢享受,有心情的话,反省你对中国人民犯下的罪行,去地下向我义父谢罪。”
云淑芬已经满眼是泪,拼命地摇着头:
“看在我养你六年的份上……”
“你杀我父亲,杀我母亲,我恨不得剐了你,这样,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说完,在她脚腕子的动脉上割了一刀。
殷红的鲜血开始往外冒,滴滴答答地滴在地板上,云淑芬一垂头,就能看见自己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流出体外。
她看过各种各样的死,算起来,她的死法实在太轻松,不算一件事,她却怕得浑身颤抖。
“我不想死,”她小声地啜泣。
他冷冷地告诉她:
“每一个死在你手下的中国人都不想死,你也没放过他们。”
他虚掩上密室的门。
差不多凌晨,他从内锁上书房门,原路返回车上,一直开到郊外,收走了自己藏匿的三大箱财宝。
有至宝黄布袋真方便,以后就不用跑来跑去藏来藏去那么麻烦。
到了海关,秦淮茹焦急地站在出境口。
“你怎么来了?”夏少游担忧地看看周围,生怕她引来了许大茂等流之辈。
秦淮茹含泪说:
“昨天公安说你可以离境了,我猜你今天要走,告诉贾家我回一趟娘家,来送送你。”
不能再多耽搁,万一警察已经发现了云淑芬,自己就很难过海关。
时间太仓促,他没有更换纸币,摸出全身的钱塞在她的口袋里,匆匆走向出境口。
儿女情长是牵绊。
义父讲起大道理头头是道,却没躲过云淑芬的美人计。
来日方长,先避避风头再说。
不是自己留一张条子就能解释得清清楚楚,公安同志肯定还要调查取证,自己必须前去和家人们会和,一堆子繁琐的事情等待解决。
海关人员仔细检查他的行李,黄布包没引起注意,拿着龟甲和骨笛看了好久。
过了海关,留恋地回头看一眼,秦淮茹背着小娃站在人群中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他朝她挥挥手,她踮着脚尖,使劲地朝他挥手,还朝后对着小娃说:
“给爸爸再见,快给爸爸再见。”
他看着她的唇语,眼泪已经溢在眼眶,这个笨女人,就知道名份,就知道四九城,自己虽然不一定能给她名份,却能好好照顾她,让她不挨贾家欺负。
过了香港境,直奔娄夫人买下的郊外院子。
傻柱和何雨水正在庭院修剪花枝,傻柱半忧半喜,耽在香港的每一天,他都在担心夏少游的安危。
抱着跳上身的美美,和娄云娥寒暄一阵,再挪步去看花儿一家。
花儿欢天喜地抱着他,拍着自己的肚子欢喜地说:
“少游哥哥,有宝宝了,我也有宝宝了。”
小崽崽张着双臂走过来,摸着花儿的肚子:
“宝宝,宝宝。”
他搂着喜形于色的花儿,夏家还真是人丁兴旺。
老太太高兴得合不拢嘴,香港的天气比四九城暖和,人穿得少了,精神也抖擞了。
一家团聚让老人家更是喜上眉梢:
“今晚想吃点什么?我现在准备还来得及。”
他有些讪讪,初到别墅,还没和娄夫人打过照面。
再怎么说,娄夫人也是自己名义上的丈母娘,托娄云娥的福,才带着一家子到香港定居,于情于理,第一餐饭也得应酬娄家母女俩。
老太太愣了一下,马上摆摆手:
“不紧要,不紧要,明天再一起吃,你还要见见丈母娘。”
花儿撅着嘴说:
“神仙姐姐的妈妈每天都不高兴,我们叫她,她也不理人。”
老太太呵斥花儿不懂事,他搂搂花儿的肩,低声安慰她:
“花儿高兴就好了,她不喜欢理人,咱们也不去和她说话,这里院子这么大,就在自己的院子里玩耍。”
“嗯,她也不让我们出门。另一个神仙姐姐抱着孩子还被她赶走了。”花儿朝屋里呶一下嘴:
“喏,她的行李还放在我们家哩。”
老太太这才讪讪地说,云素素带着孩子下了车,结果司机开车走了,娄夫人不让云素素进门,地势偏远叫不到车,云素素留下行李,抱着孩子走了。
听到这一说,他急得找云娄云娥的房间,劈头盖脸地问:
“你们没让云素素和孩子进门?”
娄云娥垂下头,黯然失色:
“妈有些不高兴,没让云素素进门,还住在酒店里。”
“我的事,用不着她不高兴。”他满肚子的不痛快:
“算什么呀,她远道而来,你们不让她进门,至少要叫车送一下她。”
娄云娥欲言又止。
他懒得和娄云娥掰扯,霍地站起身,直奔酒店,云素素倒是和小娃安安然然地住着,小娃穿着港式礼服,正在学走路。
云素素扑进他的怀里,眼泪哗哗地流。
他亲吻着她的头发: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对不起,都是我没有好好照顾你。”
他下定决心,若是娄家母女让花儿和云素素不能安生,只能拿到居住证后,和娄云娥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