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少游忍无可忍,拽起傻柱就往外走,贾张氏抱住了夏少游的大腿,贾东旭抱住了夏少游的胳膊:
“你不赔钱,就想走?没门。”
夏少游心想,这贾东旭自找死路,也成,安葬费该自己出,他从兜里摸出一百块钱的美金,在贾东旭面前晃了一下:
“认得吗?”
贾东旭行骗南锣鼓巷,当然认得美金,也顾不上商朝时代的宝贝,一把抓住揣进兜里。
一百块美金,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以为能骗五十人民币已不错了。
按现今的兑换率,1美金就是2.4618人民币,哎哟喂,真的发财了。
遇上了大金主。
夏少游临出门前,回头瞥一眼垂头不语的秦淮茹,刚走出巷道,贾东旭追出来,嬉皮笑脸地说:
“公子哥,我看你对我老婆挺有意思,要不,商量商量?”
傻柱挥着拳头就要上,夏少游拦住傻柱,上前一步:
“怎么商量?”
“她呀,比八大胡同的头牌还要棒,包管你百试百爽,我也不要多,一百美金一晚上。”贾东旭厚颜无耻地说:
“尝尝鲜,如果一晚上不够,可以打个折。”
“你卖过多少回了?”夏少游摸摸鼻尖。
贾东旭频频地摇头:
“没有,我对天发誓,这真的是第一回,别人出不起价。”
“她要是不肯,怎么办?”
贾东旭露出一脸的凶相:
“你放心,她要是不肯,我打都打得她肯为止。”
夏少游点点头,从怀里掏出钱包,再递一张美金,趁贾东旭来接时,故意一个踉跄,与贾东旭撞了一下。
贾东旭高兴地抖抖美钞,朝他挤一下眼睛:
“今晚,我亲自送到北京饭店,你洗干净只管享受。”
夏少游和傻柱大步朝前走,傻柱低低地骂道:
“都说有卖老婆的龟公,没想到,贾东旭就是,秦淮茹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嫁给了他。”
“别人的事和我们没相干。”夏少游毫无表情地往前走。
傻柱更加不解:
“那你还给他一百块,他都侵占了你的房子,还把你破香炉当宝贝卖,不知道骗了多少外国人,简直就是丢中国人的脸。”
“死人上路总要花些钱,图个心安吧。”
傻柱扭过头,看着贾东旭轻快地回到回合院,一点也不像身边跟着死神。
回到北京饭店,在日本餐厅碰到几名前来洽谈商务的同道中人,一起喝了几杯。
服务员过来低声耳语:
“前台有一位女士,名叫秦淮茹,前来找从香港来的客人,描述的衣着,前台猜是您。”
他想不到,一个深居四合院的女人还敢找进北京饭店,而且她还真听贾东旭的话,以往他小觑了她。
他示意服务员领她前来餐厅,不一会,秦淮茹背着小娃跟着服务员走到他跟前,看到他,秦淮茹停住了脚步。
他站起来,替秦淮茹拉开椅子,扶秦淮茹坐下,再让服务员取来bb凳子,抱贾梗坐进bb凳里。
几个月不见,贾梗已经会说一些简单的重叠语:饭饭,肉肉,菜菜……
他叫来餐牌,点了几样小娃可以吃的东西,再替秦淮茹点了餐。
秦淮茹看着他,眼角噙着眼泪,右边头发里插了一朵小白纸花,贾东旭死了。
“你戴孝了?”他装作不知道:
“你婆婆走了?今天还好好的。”
“贾东旭走了,回去后,不到一个小时就说胸口疼,我婆婆帮他揉,越揉越疼,还没送到医院就断了气。”
“节哀顺变。”
小梗东张西望,不停地叫着肉肉,夏少游将新上的儿童菜肴拨给贾梗,秦淮茹取过筷子喂他:
“我就知道是你。”
夏少游沉默了,傻柱睥睨一下秦淮茹,捅一下夏少游:
“大嫂,你丈夫要的钱,我们给了,你还来找我们干什么?”
秦淮茹不语,喂饱了小梗,说自己是出来买治丧用品,绕道过来看看,背着小梗走了。
傻柱看见夏少游,喃喃自语:
“还真的死了,我还以为你随便说说。”
“本就是随便说说,谁知道,他就那么倒霉,被我一语中的。”夏少游夹了一块鲍汁螺片,可惜秦淮茹,给她叫了上好的菜,她也没有机会吃一口。
走在回房的通道,傻柱拦住他,“你教教我本事吧。”
“什么本事?”
“杀人的本事,我要替蓝若报仇。”傻柱艳羡地说:
“我也像你一样,只要靠近坏蛋,神不知鬼不觉就创伤他,然后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去医院都来不及。”
杀人不单要练习,还要有天赋,傻柱也就烹菜的天赋。
他不置一词,打开自己的房门,傻柱伸手拦住门口,认真地说:
“我说的是真的。”
他点点头:
“我练了六年,没日没夜,睡不着的时候也在练,随时随地都在琢磨。”
啊!
六年。
傻柱仍旧不肯放手:
“六年,我岂不是来不及了?”
“你觉得呢?”他推开傻柱的手,傻柱跟着进了房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那我练枪,枪比较容易,一勾扳机,啪的一声,一切都结束了。”
夏少游看着正在瞄准的傻柱,忍俊不禁:
“怕的是,你啪的一声,没打中,他啪的一声打中你,你一切都结束了。”
“枪确实不难。”傻柱觉得夏少游看不起自己,心中十分不痛快。
“练枪也要有天赋,你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夏少游及时地打破他的幻想:
“面对一个活生生的人,你真的下得了手。”
“得,得,得,不就是杀个人嘛,”傻柱一心想报仇:
“我还不信了,杀鸡杀鸭我都行,杀一个害死蓝若的坏蛋,我有什么下不了手?再说,你也不是十恶不赦,你都能下手,我怎么下不了手?”
“我?”夏少游的情绪变得凝重,是呀,为什么自己下得了手。面对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我,杀人的时候,脑子里就是浮现出我父亲的惨死,眼珠子没了,耳朵割了,鼻子割了,一节节的骨头碎了,一块块肌肉掉了……”
他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浮现出攻入日本商社,骨笛在最里一间厢房失去了作用。
商社社长已经成了静态,但他的蓝衣卫和紫衣卫布下了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