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躺在床上,以往,娄云娥从不提秦淮茹的烂事。
如今,秦淮茹勾搭上蓝总探长,丢了夏家的门楣,更是不将正房娄云娥放在眼里,一气之下,尽数秦淮茹的不是。
不用娄云娥细述,夏少游猜不到九十,也能猜到七八。
他搂着粗身娄云娥,心里颇不是滋味。
桌上的村正刀嗡嗡作响,他已刀人合一,人愤怒,刀愤怒。
激怒之下,智商为零。他永远记得义父木教官所说,强压住激忿之情,详细询问了蓝总探长前来夏家的枝节末叶。
傻柱带着岛仓叶子和岛仓美枝子回到夏家,蓝总探长马上带人前来询问,得知夏少游在日本失踪,傻柱等不来夏少游,只能带着两个日本女人归国。
那时候,蓝总探长就已经怀疑夏少游葬身爆炸案中,毕竟,他也派出不少暗杀组织,一半已经消失,一半还在继续执行他的任务。
日本的局势复杂又紧张,蓝总探长也得不到真实可靠的情报。
夏少游在日本失去了踪迹,有人报告说已经炸死了夏少游,蓝总探长派人去核实,爆炸中死了不少人,日警都不知死者身份,更别提蓝总探长的暗探。
经过一段时间,娄云娥即将临盆,云素素也已粗身大腰,还没有夏少游的音讯,蓝总探长开始相信夏少游已死。
他打上了至诚贸易公司的主意,逼迫傻柱签署转让协议,一根筋傻柱死活也不肯签名确认,被蓝总探长以日奸名义关进大牢,夏少游仍旧迟迟未现身。
夏少游真的死了。
除去心头大患,蓝总探长高兴得整夜未眠,经过再三揣度,还是到夏家别墅来查个虚实,结果和风情满满的秦淮茹对上了眼。
生了夏梗的秦淮茹身材丰腴,线条诱人,一对大眼睛好像会说话,比死板板的香港本地女人更多情更有韵味,把蓝总探长勾得神魂颠倒,一来二去,结成了露水夫妻。
乡下姑娘秦淮茹借贾东旭进了四九城,借夏少游到了香港,眼看凭借蓝总探长,就要成为香港的名媛。
她做着美梦,但蓝总探长也有小算盘。
他已不是当年的小警察,而是握着一港生死荣辱的总探长,秦淮茹毕竟是夏少游的小老婆,还有一个拖油瓶,私下搞搞也就算了,真的要娶进门,那还是算了。
男人嘛,偷香窃油都不是笑话。
偷别人老婆,尤其正大光明偷别人老婆,非但不是笑话,反而是一脸荣光。
蓝总探长公然地进出秦淮茹的院子,大白天关起门来,美其名曰:谈生意。
云素素笑话秦淮茹谈的是皮肉生意,秦淮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恨不得每句话都把蓝总探长的名头捎上。
这何雨水本来就只有半颗脑袋,秦淮茹说什么就什么,非但不谴责秦淮茹,还振振有词地替秦淮茹打抱不平。
知悉这些情况,夏少游拍拍娄云娥的肩:
“你还像以前一样,蓝总探长来找你,你以前怎么说的,现在还怎么说,不要丧气,更不要硬气。”
娄云娥知他有主意,也就不多说。
午间。
警车开路。
一共来了三部车。
风姿绰约的秦淮茹站在门口,笑意吟吟地看着蓝总探长意气风发地下了车。
“总探长,我刚吩咐厨房煲了汤。”秦淮茹的声音甜得腻人。
蓝总探长拉拉衣襟,板着脸说:
“何雨柱还是不识时务啊。”
“怎了?雨水没说服他?”秦淮茹光顾打扮,还没来得及询问何雨水,立马叫张妈去叫何雨水。
何雨水红着眼进了秦淮茹的茶室,还未说话,先是呜呜哭了:
“哥哥说了,不能背叛少游哥哥,宁肯坐牢也不签名。”
“傻小子,夏少游已经死了。”秦淮茹咬牙切齿地说。
何雨水哽咽着说:
“我告诉他了,他说,少游是人是鬼都是他兄弟,他不会背叛兄弟。”
“也是死脑筋。”秦淮茹双手叉腰,气得只差没蹦脚。
蓝总探长一脸的悻悻,秦淮茹马上拉着蓝总探长的手,拖长腔调哄着蓝总探长:
“别急,这事急不来,你放心,夏少游死了,傻柱迟早会想明白。”
“我毙了他。”蓝总探长露出一副凶相。
何雨水马上号啕大哭。
秦淮茹不耐烦地挥挥手: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你就等着给你哥哥收尸吧,想你哥哥有命,就把夏少游给的黄金交出来。”
张妈见势不妙,马上推着何雨水走出门外,低声告诫她:
“你呀你,一颗脑子不想事,什么事都告诉她,现在可好了,她拿的捏住你兄妹了。”
秦淮茹和蓝总探长低声相商:
“这可怎么是好?满以为何雨水能说服傻柱,傻柱也是一根筋。”
“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一条生路,现在他不识抬举,也就怪不得我了。”蓝总探长凶相毕露:
“老子弄死他,在监狱里死个人,比死个蚂蚁还容易。”
秦淮茹急得一跺脚,“唉,黄金在他手上,他要是死了,白瞎了两箱黄金。”
蓝总探长一拍桌子:
“狗娘养的,我现在就去撬开他的嘴,我就不信了,他还是铁打的。”
蓝总探长气咻咻地离开了秦淮茹的院子,秦淮茹追在后面叫喊:
“等一等,喝了汤再走,汤马上就煲好了。”
蓝总探长想一想:
“行,喝了汤再去也不迟,别浪费了我上好的鹿鞭。”
蓝总探长搂着秦淮茹的腰回到茶室,张妈舀了汤,蓝总探长一口一口地喝下肚。
两人正要缠绵。
警局的电话直接打进秦淮茹的厅里:英方警察总署收到了检举蓝总探长贪赃枉法的证据,要他去述职。
啪。
蓝总探长狠狠地砸了电话,急匆匆上了警车。
“他妈的,肯定是姓洪的搞的鬼。”
蓝总探长对坐在身边的心腹下了指定:
“今天扫荡他的片区,把他抓起来,写下供词,按上他的手印,然后毙了。”
“毙了,上头可能要追究。”
“不管了,先杀了再说,老子再也忍不下了。”蓝总探长气得面红耳赤。
砰。
一颗子弹穿过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