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世界,45床病房。
“一周了,你倒是醒来啊!我要照顾你多久。”罗人唠唠叨叨地说过不停,可手中的洗脸布一直给苏弟擦身,这个病房只有罗人一个人在忙。
一周之前,苏弟陪罗人找工作,到一家地下室酒吧,但是罗人的心思不在工作上,注意力放在门口站一排的姑娘们。然而苏弟这时,被另一个女孩吸引了,她就是白静,当罗人回头搭理苏弟的时候,看见苏弟当场昏睡在沙发上。
罗人并没有没在意晕过去,只是认为苏弟睡觉了,就背回家,结果第二天,见苏弟依然没有起床,只能打120送城里的大医院。经过医院诊断之后,苏弟被诊断定为“意识形态植物人”,有可能会醒过来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到了第三天,罗人正愁没钱交医疗时候,一个包裹的出现,里面有一张卡,卡里有着一辈子用不完的钱,就这样,一周过来了,罗人一直在医院照顾着苏弟。
“命苦啊……”
“你好,我可以进来吗?”
罗人正在诉苦,门外传来甜美的女声,随着门外卷进来的空气掺合浓而不刺鼻的香水味。罗人立刻整理自己的衣服,偷偷抹了定形水在手上去扒拉头发,这才回头。
“我说了,我没有苏弟老家的钥匙,等他醒再说好吧?”罗人烦一副烦恼的样子。
一身粉色连衣裙的白月柠站门口,长相非常正点,身材细如甘蔗,丽影留香千里之外,可总是探头探脑笑道:“嘻嘻,我只是第三次来确定,你不是在骗人嘛!别气气。”
“真的没骗你。”罗人翻了白眼。
医院长廊道上,白月柠突然坏笑道:“既然没钥匙,撞门?”说完,医院里的护士们感觉一阵风拂过,没看任何人跑过去。
联盟六国,日区。
冲田樱花跟黑川一郎回国以后,像个没事人一样面见日本天皇安~倍晴光,如实回答游戏世界的一切事情,包括苏弟突出的表现,却没说名字。两天一夜就见两人八次面,弄得冲田樱花差点精神崩溃,黑川一郎也有些招架不住,多了黑眼圈。
今天第九次会面。
“寝てないかな?”安~倍晴光察言观色的说。
“は。”冲田樱花低着头。
“は。”黑川一郎已经腿麻了,跪在布垫上偷偷摸摸的抖筋骨。
“その新人は何名ですか?”安~倍晴光顺走茶杯,两袖子一挥挡住脸饮下。
在安~倍晴光喝茶的功夫,冲田樱花跟黑川一郎满脸茫然若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两人已经被策反了,不能说那些危害自己或者他人的话,只好同时的余光瞄了一下茶壶。
冲田樱花心直口快的小声道:“苏歌。”
“は、この人は苏歌。”黑川一郎连忙笑道,说完整个人快窒息了,心里还在夸冲田樱花的机智,正在暗送秋波。
“苏歌?”安~倍晴光嘀嘀咕咕中,挥袖子让两人退下。
地球西部古人岛,地狱鼎。
“嗯?”苏弟想了一下,跟着躺在冰凉的地面,侧身好奇问道:“你刚刚为什么阻止我?”
“我怕你打不过。”清时明月眨眨眼。
“切,小看我。”苏弟一个鲤鱼打挺,握拳打脚步指着地板:“信不信大哥哥分分钟,把地狱鼎拆掉。”
“切!”清时明月懒得理人,侧脸看着照片里的母亲。
直到两人没话题,屋里变成冷冷清清,苏弟才感觉这个房间一直往上升,由于好奇心害死猫,永远不变的性格,使苏弟小心翼翼地靠墙壁边缘转来转去,用耳贴在墙面上,想从里面听见点什么,可隔音太好听不见外面。
“七楼到了。”清时明月慢慢悠悠地起身,打打哈气伸伸懒腰。
“什么,七楼?你不是说,东门上不到七楼吗?”苏弟疑惑着,叭在墙上的姿势没收好,随着门的打开断了话题,正面对门站立不动。
“有请我们今天的客人,红卡魔人,和他的随从小明。”一位正装的男子站在飞行器上,停在电梯门前。
“唔。”
“杀人犯。”
“撕了他们,火焰大人。”
门开了,苏弟已淡定不了,先不要说这些观众的欢呼声有多么难听,然而苏弟先看看擂台上的对手,个个健步如飞,高大威猛。身穿各种各样的服装,有的带面具,有的武器奇形怪状。
擂台说不大,也有二百平方米,第一层台边竟是人海茫茫,各个国家的人都有,不管男女老少,富贵穷人,一起挤压铁墙上高声呐喊,为自己下注的拳手加油。第二层是雅阁,开着一扇小窗飘出丝丝香气跟烟味,却不见里面的人影。
擂台上空,一台屏幕曝出那名拳手被打败,倒下的尸体积少成多血流成河,难闻的血腥味,使苏弟从热血沸腾中脱颖而出,这时意识到已经站在擂边。
“你的小命,老子就收下了。”
“啊?”苏弟纳闷了,快速做个防护动作,右手伸直巧合的是正好抓住别人的脖子,紧张之下推力按倒在地,五指同弯,脖子咔嚓响起一命哀哉。
“NIGHTSHADOWisout。”
“什么意思,明?”苏弟不明白的问道。
自从电梯门打开那一刻,清时明月知道两人会被地狱鼎下套,所以一直紧跟苏弟左右,可谁想到刚出门就打死一个夜影,清时明月心里更加紧张,到处张望远处的一男一女,散发着不寻常的气息。
直听到苏弟的问道,清时明月才小声回答:“他出局了。”
“哇靠,谁打死的。”苏弟直视前方,反正心里有数,因为不相信自己会打死人。
然而恰恰相反,苏弟已经打死一个人,心里完全不清楚自己的处景引启的智慧力量,开了第五层功力破格。
(备注:第五层功力,破格。已破七星脉,不属于自然门能真动封闭的。)
“明,你看这些血腥场面,没关系吗?”苏弟眼神中透出那种哥哥关心的表情。
“这算什么!”清时明月冷漠不关心。
此时的擂台角落,一男一女正在虎视眈眈盯着清时明月,眼前浮现的资料翻来覆去。
男道:“没想到,小屁孩找到那么厉害的保镖了。”
女道:“怕了?”
男道:“不是怕,是我们连手都打不过他。”
女道:“就他……”
男道:“是的。”
女道:“那怎么办?上面给的时间有限。”
男道:“先撤退!”
……
“明,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老是有人想抓你?”苏弟罢手搭在肩上。
“没人啊。”清时明月心虚了。
“没有?”苏弟说着,蹲下伸手指正在消失的一男一女,残留着两团黑烟丝云。
“哪里哪里?”清时明月反问道,故意摇头晃脑的睁大眼睛乱看别处。
擂台赛打得热闹非凡,拳拳到肉血喷飞溅,观众看得心潮澎湃,追加大量赌注。手里握一大把废纸,输了扔在地狠狠一踩,唾骂连连满天响,那埋怨声直达外太空,赢了握紧拳头高声呐喊,望着暗无天日的生活,迷茫的期待下一场不要输。
赛事直播没停过,倒了就有新人后补,不用担心拳手短缺的问题。
然而苏弟闷闷不乐,一路顺风顺水进到擂台中央,却没人挡路,只有一些不起眼的凶光,也不敢跳出来单挑。
说到这,非常不理解苏弟的做法,别人不送上门,你就不能找上门。可这句话对苏弟来说,有很多解释的答复。第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第二,犯我者,虽强必诛。第三,他没主动动手,事后好说话。
无聊中的苏弟,捡了一个帽子垫屁坐好,一脸轻松的模样让拼命的拳手们心灵受到一万点伤害。
“你不怕死?”清时明月问道。
“怕。”苏弟笑了笑。
“既然怕,为什么淡定,万一有人偷袭呢?”清时明月追问道,看着苏弟满满的好奇心。
“额……”苏弟被问住了,没想到这小朋友比自己话唠,只能如实告知:“怕只是表面的表现,说明对自己的不自信,如果你轻轻松松的上场,别人根本摸不透你,反而可以迷诱对方。”
“不懂。”清时明月疑惑的说道。
“……”苏弟此时此刻一愣,傻眼了。一句“不懂”被打回原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比清时明月还要弱智,难道解释得不够清楚。
“哈哈哈哈……”清时明月突然大笑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苏弟不知道这笑是何意,赶快求解。
“有人来接我们了呀。”
“嗯……”这时候,苏弟站起来,拍拍帽子一边仰头天花板。
天花板突然爆炸,开了一个大洞,瘫塌下的铁矿石压坏擂台的保护膜,这一瞬间变成死神的弯刀,正往苏弟跟清时明月的脑袋扑来。
见铁矿石的碎片一通掉下来,苏弟迅速戴帽子,提起左掌压右掌,这时看见右手的中指食指竖起来,在左掌背上灵活的画一个“破”字,两指一翘变成一道金光射出,击在头顶的碎石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没人欣赏苏弟表演,因为逃跑的逃跑,死的死,可是洞口飞来的几位武装人员都瞧见了,纷纷扰扰跳下飞行骑。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一句男声,等苏反应过时候,只看见一张俊俏的脸蛋,从防护头盔里露出,下巴留着小山羊胡子。
“你们……”
“旧韩的飞行骑部队。”清时明月打断苏弟的疑问,跳上比较近的一架飞行骑,不再理会所有人。
“叫我姜智,姜队就行了。”姜智微笑着,扔了一个防护银色的头盔。
苏弟终于明白清时明月说的有人来接,就是这些人了,可是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些韩国人会说中文,为什么要戴头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