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登上空中要塞
【空中要塞】
几乎是与『甲龙王』佩尔基乌斯·朵拉同等分量的造物，是他如今的住所与储物楼；必要时刻也可用于空中打击。
算是底牌之一。
排除战斗作用之外，造物本身的许多藏物与装修，亦是历史发展的体现。
能在这里发现不少典籍名画。
能体验不亚于王族的生活。
也不知道飞的那么高，呼吸的空气是不是和我们不一样呢?都随便啦～
总之，是座神奇的要塞。
“那个人姑且不在意人数”
“所以没关系”
“稍等，信使马上就到”
七星在有模有样的摆弄了一阵古朴的石碑后，闲适的坐到了一旁的石头上休息；独留我们一帮“凑热闹的人”摇曳。
因为距离接待员先生到来还有一段时间，故而有了空闲容我介绍队伍。
约莉丝，姑且是出于研学目的前来，她的毕业论文和古代魔术密切相关。
爱丽儿三人组，为王选一事前来，他们希望能够得到甲龙王的支持。
鲁迪与洛琪希，只不过因为佩尔基乌斯对魔族敌意很大，洛琪希并不被允许登上要塞，只能受委屈待在下面；莎拉则表示愿意一起留下陪她，等我们下来再聊。
克里夫与艾莉娜丽洁，纯粹是因为感兴趣才来的，并没什么复杂的目的。
至于我?
姑且找老佩有事问。
搞清楚身上的这些个秘密。
“佩尔基乌斯委托我研究能够穿越世界的转移魔术，我也的确这么做了”
“而契约的报酬便是指点”
“也就自然有理由带您来”
已经不是第一次感谢七星的介绍，大家都明白机会来之不易，应当珍惜。
听说爱丽儿在确认可以会见佩尔基乌斯后非常高兴，简直是形象崩塌的程度；即便这女人在我印象里从不是什么正常人，但也足以见到『终身王镇』的影响力。
而不借助飞机这种载具就能去到云层之上，也是令我好奇的原因之一。
“话说.....我不用上去吧?”
“感觉不是很好相处呢”
莎拉尤其不适应这种场合，纵使她不畏强权，可待在那种地方就会让她本能的感到反感，实在无法接受过度的接触。
更何况对方是佩尔基乌斯。
她也不想增加风险，因为自己的不当举动而导致他人受到不必要牵连。
我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不必勉强”
“莎拉随心随意就好”
反正之前说好了要要和洛琪希一起行动，没必要要求莎拉参与行程。
艾莉娜丽洁在安慰克里夫不要在意要塞上的人对她评价什么；札诺巴忙着和鲁迪讨论见闻的可能性；爱丽儿三人在商量如何说服佩尔基乌斯；相对来说，如今依然闲着的只有我和约莉丝以及信标七星了。
“使节会派哪位来啊?”
“嗯.....阿尔曼菲”
“『光辉』吗?”
“是的”
在如此定论过后不久，我便感应到了一股魔力的波动在以线性移动当中。
速度很快。
视觉效果就像是颗流星。
“哦，看来来头不小”
“各位注意避让”
空中闪过一道光，径直向我们飞来；即便知道对方不是敌人，还是下意识的将莎拉和约莉丝护在了身后以作警戒。
而使节的身份也当即明了。
“光辉的阿尔曼菲，登场”
一头张扬的金毛搭配白色得狐狸面具，格外守序的正装使他看起来更帅。
这位就是『光辉』，十二眷属之一，也是为数不多以战斗为主要功能的眷属，同时他的能力在同事当中也最直白。
化为光芒，全面提升速度。
不过在正式接触物体时需要显形，换言之这家伙也不算是多么的无敌。
“嗯....这位就是那个人?”
在环视一圈后，阿尔曼菲的目光停留在了我身上，莫名其妙的说了句话。
声音很小，从距离来说只有七星能听到，但我勉强也靠感知得到了这份信息；推测来说，大概是我也被盯上了吧?
并非第一次体验这种事看。
所以说并不会慌张。
“没错，他就是斯科特先生”
“话说.....应该不会麻烦的吧?”
七星先是回应了阿尔曼菲，后又打手势示意自己能解决，让我们安心。
“这次只是问话”
“暂且也没有冲突的理由”
阿尔曼菲也没有纠结这些，确认具体数量后，就从包中拿出了某样东西。
鲁迪不知怎的走了过来，掩耳盗铃的拿手挡住嘴，试图隐藏对话的声响；被议论的阿尔曼菲虽说知晓却也没有在意。
“前辈可要格外小心那个人”
“会被毫无理由的攻击的”
我姑且是很清楚这事。
作为王的快递员来说，他只负责执行，理由什么的全由佩尔基乌斯考虑。
会发生那种事也是在所难免。
“你的话.....是海族吗?”
“原来能适应啊”
在问询过不安的约莉丝后，阿尔曼菲又不再谈论这事了；无可奈何，因为好奇所以只好向受害人咨询事情因果。
这才知道具体原因。
以前的海族，更准确的来说是拉普拉斯战役时期的海族，因为身体构造的差异，很难在陆地上滞留超过一定时间。
像约莉丝这样的续航性。
是海神也办不到的。
所以会感到惊奇也不奇怪。
“倒也不是很出乎意料”
“总之，请每个人握好一根”
“稍等即可”
那是个刻着复杂魔法阵的铁棍，姑且可以看做是魔道具吧；就我的理解来说，这东西的作用应该是用于定位传送。
就像七星的魔法阵目标定位于地球一样，常规用法的转移魔术也需要媒介，尤其是涉及强制性传送的特殊用法。
“稍后应该会感到眩晕的感觉，那是正常的，还请不要因此大惊小怪”
“佩尔基乌斯大人会依次用转移魔术将你们送到空中要塞，耐心等待吧”
在安抚过各位的情绪的同时，与莎拉告别前，我也特意嘱咐了回去后的注意事项，千万要做好未知事项的排查。
“那种事为什么伊兰自己不做啊，我可是对魔导技术一窍不通哦~”
“当然是因为我信任莎拉姐”
“哼，勉为其难答应吧”
“纪念品要不要?”
“鬼知道你又要失踪几天?”
“那就亲一个好了”
“啧.....肉不肉麻”
哄好了媳妇，这才跟随号召，与还没被送走的鲁迪站并，坦言寒暄着。
像这样体验空间的波动感。
是在贝卡利特那次。
而如今我们依旧并肩作战。
经历了仿佛地铁到站渐停的稳定过程后，我离开了那片白色的空间；映入眼帘的是广场上夸张规模的豪华城堡。
而位于我们脚下的是魔法阵。
和奥尔斯蒂德的站点差不多。
“真神奇啊”
“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原理呢?”
“类似特定魔力源锁定吧”
“感觉好复杂......”
“欢迎到访空中要塞”
“我是佩尔基乌斯大人的使者，名叫『空虚』的希瓦莉尔，而在驻留的这段时间，就请由我担任各位的向导”
希瓦莉尔，是被佩尔基乌斯救下的天族少女，自那以后跟随甲龙王成为了十二眷属之一，就职位来说是类似秘书呢。
鸟嘴面具，淡金色长发盘了起来，背后的两个漆黑大翅膀收在了一起。
贵金手杖搭配那身华衣。
显得过分优雅。
“各位就是七星邀请的贵客吧?若有怠慢还请谅解，我需要确认一些事项”
希瓦莉尔稍微倾斜了那根法杖，似乎是动用了某种辅助魔术，作为评判。
就感觉而言应该是测谎手段。
见大家没有异议也就干脆同意。
“在提到人神这个名字或者称号时，会本能的产生怒意或是不安吗?”
“有过想毁灭人族的想法吗?”
“有曾信仰过畸愚吗?”
一致表示否定。
这些问题大多是用来筛选到访者身份的，除去洛琪希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是魔族的个体，其他嫌疑人通常会这么筛。
先前就屡次强调过，这位甲龙王大人极度的仇恨『魔神』，最好不要提及和他有关的任何事，也别让自己沾上关系。
众人或多或少都听说过这段故事，所以配合的很积极，统一了对话口径。
至于最后一个.......
我想肯定是因为『畸愚的魔王』吧?那家伙造成的混乱太过恶劣，眼睁睁看着挚友不治死亡这种事实在过于痛苦。
所以说，我能理解他。
理解他被复仇裹挟的内心。
同时也不会忽视他的这份理性，以及将自己的标准作为底线的坚持。
“很好，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我们有着无法容忍的底线
对此自然是表示尊重的。
众人走过外围的广场，走过长长的庄严走廊，直到进入那宫殿第一层的展示厅时，平时沉着的爱丽儿先失掉了镇静。
“啊....对了，因为考虑到有见面的需要，我特意准备了几套正装”
“这样子进去会不会冒犯啊?”
希瓦莉尔对此不以为意，对她来说这些讲究的价值不大，因为无论如何修饰外表，本质的内在还是无法被隐藏的。
换句话来说就是毫无意义。
“佩尔基乌斯大人不喜欢阿斯拉贵族的矫揉造作，所以如果要说穿搭礼仪的话，我认为各位只要保持现状就好了”
确认不用穿礼服后，我姑且也松了口气，那种东西是我完全无法接受的；因为所谓的正装其实就是贵族礼服。
里三层外三层特别麻烦。
会严重影响自己的灵活性。
“那在那之前，还请让我们准备一下.....这种状态可不好晋见呢”
——
端坐于这宫殿尽头的。
便是凌驾于一切王者的王。
『甲龙王』佩尔基乌斯。
☆☆☆☆☆☆
『甲龙王的十二眷属』，是由一名天族和十一名精灵使魔组成的队伍；在《佩尔基乌斯史诗》的记录中，传言是佩尔基乌斯与十二名手下一同击败了『魔神』。
实际上的历史可能不太一样。
但毋庸置疑的是这支队伍很强，尚不是谣言那般，完全足以匹敌列强。
端坐在奢华王座之上的人就是『甲龙王』本人，在旁陪侍者是十二眷属之首，类似担任秘书一职的『虚空』希瓦莉尔。
其余十一人都是很统一的白领阶层打扮，想要区分的话就看发型和面具；因为既视感太强所以难免会联想其他事。
依据记录，他们分别名为——
『空虚』的希瓦莉尔。
『光辉』的阿尔曼菲。
『赎罪』的尤尔兹。
『洞察』的卡罗旺特。
『时间』的斯凯克特。
『轰雷』的克里亚奈特。
『破坏』的德特巴斯。
『波动』的托洛菲摩斯。
『生命』的哈肯梅。
『大震』的嘉罗。
『疯狂』的弗利亚斯法尔。
『暗黑』的帕尔理姆特。
不过话说回来。
作为一名上流社会出身的董事长，身旁有贴心的秘书随叫随到，更有十一名死忠的手下以及这么多不动产.....这样的生活未免太爽了，哈基佩你是怎么自律的?
“吾就是『甲龙王』佩尔基乌斯·朵拉，在此召见尔等入殿面见”
自爱丽儿率先交涉过后，其他人也依次表示了尊敬的态度，申明了自己的需要；其中主要还是鲁迪和札诺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所以分配到了绝大多数的时间。
他们两个的话分别询问了赛妮斯的病症以及『狂龙王』卡奥斯相关的问题，只是佩尔基乌斯的回答让我很在意。
“这位前辈身居何方呢?”
“卡奥斯吗......吾不知道，亦或者说他已经失踪几十年了，杳无音信”
“那还真是可惜”
关于能否治愈赛妮斯，以我现阶段的推论来看是具备理论可行性的；可毕竟能够作为参考的样本太少，尚且不确认神子与咒子失去力量后能否保全性命完整。
这需要实践的验证。
而能够支持我尝试猜想的平台只有空中要塞，我需要借用他们的力量。
当然，在那之前。
让佩尔基乌斯认可我，亦或者说是充分的向他证明我的价值才是最重要的；在建立平等关系前，一切合作都是空谈。
悠然自得的走过人群到达队首，行了个并没有非常古板的见面礼表示敬意；经过训练后，我已经是名合格的绅士了。
“吾一直有在观察你”
“萨伊兰贝蒂的后人......或者说是衣钵的继承人，目前而言的确很合格”
“不过，既然你有意而来，吾便认定是求见好了，想问什么都可以问”
“没有迷信权威，你倒也不比贝蒂差几分，吾自然喜欢和贤者打交道”
“我并不打算向您要什么”
“只不过，有一个问题”
“必须要您回答”
“我的这具身体”
“真的是属于我的吗?”
“吾并不知道答案”
“至少，吾能证明你的存在”
“这样啊”
“确实是很有趣的设想呢”
“
“你是.....海族的公主?”
“是的，很荣幸能够与您相见，我是激流的欣黎·约莉丝·萨伊兰”
“你是霍塔奥的后人?”
“没错，父上是当今海神”
“连海族也出海了吗，确实是少见的事，那么.....你找吾有何事?”
“因为我有在进行有关古代魔术的学术研究，此前常听您的故事，认为既然有机会能拜会您的话，想得几句指点”
“如今还有学者愿意探寻根源，值得鼓励，要塞的藏书馆随便你翻阅”
“谈及指点，留于这里的时候请便，但吾希望能够看到你作业的诚意”
“感谢开恩，我会珍惜机会的”
“虽说没什么说服力”
“但后辈推测七星小姐身体虚弱的原因应该是患上了名为杜莱病的魔力病，表现为无法消化和排出积蓄的魔力”
“当达到一定量时就会紊乱，向我们还能找方法稳定，她却完全没办法”
“如果迟了的话只能等死”
“嗯.....吾对这病一无所知”
“不过谈及第一次人魔大战时期的流行病就有些印象了，就书籍记录来说，那种东西应该早在千年前灭亡了”
“就算是吾也很难保证能够治愈，需要咨询资历更加深厚的人才行”
谈及资历够厚而如今仍然活着的人，我大概能想到三个人。一是技神，但他行踪未知；二是巴迪冈迪，但他在第一次人魔战争时年纪尚小；三便是奇希莉卡。
而有关于杜莱病的信息，也确实只有奇希莉卡还记得；贝蒂倒是也说有印象，只不过去见奇希莉卡的步骤才最重要。
大帝的存款自然是没条件养花花草草的，还留着这种史前植物的只有另一位大能，也就是涅克罗斯后代阿托菲。
倘若没有奇希莉卡做筹码。
想从阿托菲那拿东西会更难。
“您的意思是.....”
“奇希莉卡?”
如此，我给出了准确的回答。
佩尔基乌斯也很认可这个想法，倒不如说这个世界上也就她是独一份了。
“也只能有她了”
“看样子你们认识?”
“小辈哪有那个荣幸，不过鲁迪乌斯确实和她有交情，可以去尝试一下”
“不过奇希莉卡那家伙正在被阿托菲追击，许是发生了矛盾也说不定”
“也就是说都在利卡里斯?”
“可能性很大”
“如果你要去见阿托菲”
“吾希望见识下贝蒂的后继者本事如何，再考虑你所提议的合作提案”
“当然，这是必要的”
果不其然，在我们出发的同时，石碑上就传来了七星身体异样的消息，此刻正被佩尔基乌斯动用某种手段保命。
这就是杜莱病的杀伤力。
对于人族来说，就是绝症。
至少现阶段无能为力。
“话说，他竟然无动于衷”
“七星跟他不是关系紧密吗?”
“作为那么强大的人，却对弱者见死不救，是在吝啬不值一提的代价吗?”
克里夫似乎对佩尔基乌斯很不满，这源于他从小所受的教育，便是【以强援弱的同谐】，自然无法容忍对方的忽视。
而客观来讲。
佩尔基乌斯不为此费力，也只是为了避免浪费力量，导致计划失败而已。
我和他并非伙伴，所以我不会为其辩解，但为了七星自然有必要冒险。
“好了，克里夫学长”
“我明白您的气愤”
“但有些事确实不平等，能让七星稳住现状，就已经是最大的努力了”
最重要的是不要立敌。
无论是和任何人交往，在确认他真的十恶不赦之前，应该保持保守态度。
在解决这件问题时，需要的是我们的行动，而并非来自于他的怜悯。
毕竟不能光靠英雄。
百姓也有自己的征程。
通过传送门，再度经历眩晕感。
睁眼时，看见了一片荒芜。
这里就是世界上最严酷的地区，可以说是毫无生机的土地——魔大陆。
这也是我第一次来这里。
比想象中更.....丰富一些。
“那么，就开始分头行动吧”
“麻烦鲁迪乌斯，艾莉娜丽洁，克里夫，札诺巴去打探奇希莉卡的下落.....我和约莉丝就去拜访魔王城看看”
对此分配，鲁迪不禁感到疑惑。
表示去魔王城的话非常危险，在找人这种事上投入四个人又太过浪费。
我倒是也有想过阿托菲是否已经跑到了利卡里斯，但就时间上来讲可能性不大，总得去大本营确认一下情况才行。
就算是鲁迪这边先碰到了，有这样的配置的话也不至于被过快的击溃。
大不了把佩尔基乌斯摇来。
不过这并非最重要的原因。
原本还在想要用什么理由说服这位心切的老友，哪知道可靠的艾莉娜丽洁前辈已经动用自己的经验发现了本质问题。
“鲁迪乌斯，斯科特是我们当中最强的，和平往来的话不一定会出事”
“大不了收消息来支援嘛”
“再说了.....你没有想过二人世界的时候?我可在空中要塞看的清楚呢~”
在被真正的高手调侃过后，鲁迪没有再执着这件事，麻溜的去到了利卡里斯城；我和约莉丝相视一笑，走向反方向。
“现在就像是勇者组合呢”
“您是剑士，我是魔法师”
“还差.....一只巨龙”
确实很有趣。
以至于我也微笑着。
一边听约莉丝的脑洞故事，一边扫开了那些荆棘，为前方留出空路。
这片土地名为加斯罗地区。
即使是在魔大陆层面来说，这里的魔物都是最强大的，地理条件也更加严峻，除了城市之外的地方完全没有活人。
而最为显眼的那座漆黑城堡是由大魔王涅克罗斯建立的要塞，被作为一位不死魔王的大本营来使用；因为在设定上莫名契合，这个人迹罕至的地界通常会被一个神秘的群体视为旅途的终点并攻入其中。
而人们刻板印象中的魔王。
就住在那个堡垒里。
『不死与力量的魔王』。
阿托菲拉道菲·雷白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