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焦婷恩把修家的人也都叫了过来,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
从晚饭到睡觉到第二天早上,夜修就没说二儿子一句不是,送孩子上学的时候,他还破天荒的亲了下二儿子的小脸蛋。
瑞泽毛头毛脑的看了眼老爸,等进了托管所的门,他才一脸嫌弃的擦了下脸。
夜修无奈的笑笑,上车去了红。
夜修到了办公室,拿起电话打给白教员,“开始上课了吗?”
“马上就要上课了。”
“任重、任远他们俩到了吗?”
“到了。”
“他们俩的学习态度怎么样?”
“听认真的。”
“行,那你上课吧,下午给他们做个摸底考,中午的时候你来我这取试卷。”..
“是!”
夜修放下电话,拿着调令去了母狼的办公室。
母狼笑着站了起来,“你怎么还亲自来了,喊我一声,我就过去了。”
“我怕喊不动你。”夜修把调令丢在桌子上,“调令昨天就下来了,我想了一夜,还是你来说吧。”
母狼一愣,“调令这么快就下来了?”
夜修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好多岗位缺人,他们不早点过去不行。”
母狼捏了捏眉心,“好歹让他们在这么开完庆功大会再走啊。”
夜修微蹙了下眉头,“他们几个去那边开庆功大会,对了,他们几个到了那边都官升一级,有这个,你还能好说点。”
母狼白了他一眼,“好说,你怎么不说?”
“你是干政工的,会做思想工作,你比我会说。你跟他们说,三天后必须去西南军区报道。”夜修说着站了起来。
母狼见他要走,立时就急了,“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我,你干嘛去?”
“我有我的事,上午不回来了。”
“你就躲吧!我就不信,你能躲过初一还能躲过十五!”
“我躲三天就没事了。”夜修轻勾了下唇角,“也许我不用躲,这几个家伙都是西南那边的人,老婆孩子也没来帝都,他们也许巴不得想调回去。”
母狼撇了撇嘴,“你说过谁,进来红还想调走的!”
“我啊,我就想调走。”夜修笑着出了门。
母狼气的拍了下桌子。
夜修回头指了指电话,母狼瞪了他一眼,这才拿起电话。
夜修出了母狼的办公室,四下看看,见走廊里没人,吱溜一下钻进自己的办公室,进门后,他反手锁上房门,然后把手机按了静音。
今天的事有些挠头,他还是躲着点好。
夜修打开电脑,把拉达伦历年来的试卷调了出来,从每张试卷里选出几道题重新做了一张试卷。
他刚把试卷打印出来,门就被人敲的山响。
夜修停下手,一瞬不瞬看着门板。
“别敲了,狼头这几天有事,没在红。”门外传来母狼的声音。
“狼头的车在楼下,他肯定在里面。”
“狼头开门,我们不想走!”
母狼轻咳一声,“不想走,也没法,这是军令!调令已经下来了,狼头也无力回天。再说,你们去了西南有什么不好,最起码能和家人团圆。”
“我们当初来红就是想跟着狼头干一辈子的,我们不走!”
“我跟你们交给底吧,在你们没想通之前,狼头是不会见你们的。”母狼说完转身回了办公室。
那几个人足足敲了十几分钟的门,最终还是被赤狼他们几个拉走的。
世界终于清静了,夜修长舒了一口气。
快吃午饭的时候,赤狼把电话打了过来,“狼头,你可以出来了,我和母狼已经做好他们的思想工作了。他们说,临走之前要见见你。”
夜修叹了口气,“我见不了这离别的场面,你和母狼组织一下,办个欢送会吧,我就不露面了。”
“你不露面他们怎么走!”母狼把电话抢了过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越来越不像你!”
夜修低叹了声,“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心里脆弱的不行,最见不得眼泪。”
“出来吧,见见他们,晚上办个欢送会,他们后天就要走了。”
“……也行吧。”夜修放下电话,推门走了出去。
“敬礼!”走廊里,那五个人齐刷刷的举起右手。
夜修一愣,他没想到他们会守在这里。
夜修抬手回了个军礼,“都进来坐吧……”
夜修话音未落,那五个人便冲了过来,紧紧的把夜修拥进了怀里。
“狼头……呜呜……”走廊里立时传出了压抑的抽泣声。
战友的眼泪,滴在夜修的心上,他疼的有些窒息。
夜修用力的拍了拍他们的肩头,“都别哭了,不管去哪,你们都是我夜修最好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