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谓突然正儿八经地看看洛亦寒。
“大白杨,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起这个绰号吗?”
“不是因为咱俩刚认识时我胖吗?”
吴所谓白了他一眼。
“肤浅了啊,哥们。”
他站得累了,索性想坐旁边的石台上发表长篇大论,但奈何身高所限,有点费力。
洛亦寒伸手在他腰上一抱,稳稳地让他坐上去,这有廊檐,雨水浇不到。
“刚开始,我是因为你又高又白又胖,才这么叫你,但后来可不是了。”
吴所谓高深莫测地说。
“在我们老家黑龙江,到处都是白杨树,它代表着自强不息的品质,坚强不屈的精神,大丈夫气概……”
“小豆芽,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吴所谓满腔鼓励他的话,不知道怎么表达。
其实他就想说一句:大白杨,戴绿帽子没什么,哥们不笑话你,你也别太难过了。
可这话,真他奶奶的说不出口。
吴所谓瞅着洛亦寒,甚至觉出他有几分可怜,他跳下石台。
“大白杨,哥们发工资了,今儿大出血,你想吃什么,我请。你还有什么心愿,都说出来,哥们满足你。”
洛亦寒看他一会儿忧愁一会儿亢奋的小样,心痒的不行,差点蹦出一句。
“我能有什么心愿,让我亲亲,让我抱抱,要是再睡上一回,就更美了。”
幸亏理智还在,硬是咽回肚子里。
“成啊,那我就吃你一顿。”
两个人见这时雨小了些,就溜达着往商业街走。
吴所谓担心他吃完饭又去找裴青,就计划着让他喝点酒。
洛亦寒没酒量,号称“一杯倒。”
“昨天晚上那酒会的点心可真好吃。”
“明天我让安娜问问,是哪家的?给你买。”
“还明天干什么?我现在就馋,干脆咱俩买瓶红酒,买点蛋糕,回公司吃去,晚上我也不回家了,你那大床贼舒服,咱俩就睡这,行吗?”
还行吗?
那简直太行了!
两个人就真去买了蛋糕,洛亦寒说办公室有红酒,不用买,两个人就回来了。
创世公司大楼除了前面警卫室有人,整个大楼就他们俩。
三楼接待厅有宽大的沙发,吴所谓想在这吃,洛亦寒自然听他的。
去隔壁办公室取了瓶昂贵的红酒,又拿了杯子和冰块过来,见吴所谓坐在钢琴那弹着玩。
“你会弹钢琴吗?”
“总裁大人,我哪会这玩意啊,这是富人家孩子学的,我只会弹吉他,还是在大学社团里学的呢。”
吴所谓忽然想起来,百度上介绍洛亦寒可是会弹钢琴的,立刻来了兴致。
“大白杨,你给我弹一曲呗,外面下着雨,我喝着红酒,品尝美味的蛋糕,旁边还有个大帅哥,给我弹钢琴,我靠,我仿佛达到了人生的巅峰。”
“哈哈哈。”
洛亦寒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小豆芽真是个开心果。
“你想听什么曲子?”
“你可别给我弹什么贝多芬,什么斯基交响曲,我喜欢听的歌,你都能弹吗?”
“当然能,拿手机把你想听的歌给我放一遍,我就能弹。”
洛亦寒五岁开始学习钢琴,具有很强的音乐功底和极强的视听能力,弹个流行歌曲,小意思!
“你弹个如愿,王菲那首。”
“你再弹个……”
吴所谓端着红酒杯,时不时地啜上一口,那个享受啊!
还贴心地把酒杯递给“钢琴师”,让他也喝一口。
洛亦寒发现,吴所谓爱听的都是女声高音的歌曲,他想起吴所谓唱的《疾风》主题曲,就不由自主地弹奏起来。
吴所谓一怔,马上就站起来,随着乐曲演唱。
这一次,他没有压力,尽情地飙出高音,唱得更好。
洛亦寒觉得就是在这一刻,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他喜欢吴所谓。
只可惜,这个人拿他当哥们,而且他还是个直男。
洛亦寒感到万分苦恼,但是,他又很快地下了决心。
哥们也好,直男也罢,我一定要你爱上我!我一定要得到你!
吴所谓哪里知道他的鬼心思,高兴地唱完歌,拿起蛋糕喂洛亦寒吃了几口。
“我好想学弹钢琴啊。”
“我教你。”
“怎么教?难不难?”
“来,坐下,把手指放在这两个琴键上,跟着我,一,二,三……”
洛亦寒挑了简单的“小天鹅”教他,吴所谓聪明,一遍就跟上了节奏。
“我给你伴奏,你弹一下试试。”
四只手在钢琴上弹了一小节,配合的非常好,两个人都露出了笑容。
洛亦寒空腹让吴所谓灌了半天红酒,头已经有些发晕了,他发现吴所谓几乎喝光了一整瓶红酒。
见吴所谓端起蛋糕正要吃,就凑过去。
“给我吃一口。”
“不给,这个慕斯口味我最喜欢,你去吃别的吧。”
趁着醉意,洛亦寒俯身凑到他嘴边,去抢蛋糕,吴所谓挣扎着躲避他,闹着闹着,两个人的唇不小心贴在了一起。
吴所谓也喝多了,但理智尚存。
他想向后躲,没想到洛亦寒带着几分醉意,见到喜欢的人小巧的唇近在眼前,毫不犹豫地就亲了上来。
不待吴所谓挣扎,左手环住他的脖颈,右手搂住他的腰,滚烫的唇压上来,加深了这个吻,吻的缠绵悱恻,激情四溢。
吴所谓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毕竟他没有一点经验。
从前都是吹牛的,上次和洛亦寒就是他的初吻。
他喘不过气来了,舌头被吮得很疼又很痒,急得想哭,用力去推洛亦寒。
洛亦寒这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他。
“傻瓜,你得学会换气啊。”
吴所谓羞臊的满脸通红,手指着洛亦寒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把你当兄弟……”
“我也把你当兄弟。”
“真的?”
“真的。”
“那你干嘛亲我?还伸舌头。”
洛亦寒并不后悔这一吻。
他终于真正地吻到了这个小人,而且不只是嘴唇相触,心里美极了,但他怕吴所谓翻脸,是以苦恼地说。
“我喝醉了,刚才那一瞬间,我把你当裴青了。”
“就是这样?”
“就这样。”
吴所谓自然有些不信他,但他也喝多了,酒意上涌,头脑不是太清楚。
“大白杨,你都亲我几次了?”
“给你加钱吗?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洛亦寒占了便宜,心情简直太好了,故意逗他。
“不是钱的事,我是说,咱俩以后别一起喝酒了,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