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谓又在家里偷懒了一天,他的脚完全好了。
他哼着歌把家仔细地收拾干净,洗了澡,准备明天就去公司上班。
忽然接到了洛亦寒的电话。
“小豆芽,爷爷前几天吐血了。”
“呜呜呜……”
吴所谓急得一下子哭了出来。
他发现自己认识洛亦寒后,有些不太坚强了。
可能是现在有人关心,在乎自己了吧。
明明没有人疼的时候,很少哭的。
电话那边,洛亦寒没有马上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哄他。
“小豆芽乖,你先别哭了,再哭下去,眼睛肿了,怎么化妆啊?”
“呜呜呜……大白杨,你说什么疯话呢?我化妆干嘛?爷爷,爷爷他太可怜了。”
“爷爷昨天晚上说想你了,想让你今天中午过去陪他说说话。”
“那你不早说,我现在就换衣服,化妆,去看爷爷。”
吴所谓赶紧去翻找化妆品,慌里慌张手忙脚乱中,还打碎了只剩下一点的隔离霜。
“哎呀!”
“怎么了?”
吴所谓的眼泪还没有抹干,就骂洛亦寒。
“都怨你,不早点告诉我,我还打碎了化妆品,我这就出去买。”
“怨我,都怨我,小豆芽,我让赵司机给你送化妆品和衣服了,咱们公司这些东西太多了,你还自己花钱干什么?”
吴所谓擦干泪痕,想想也对。
“大白杨,你早干什么去了,咱俩协议中定好的,我扮女装去你家,所有费用都由你出,我太吃亏了,你赔我钱。”
洛亦寒被他的小心眼给逗笑了。
“我赔,宝贝,我都赔给你,你要多少钱我马上就给。”
这一声“宝贝”,吴所谓立刻炸毛了。
“你叫谁宝贝呢?你那宝贝裴青已经死了,再叫我一声试试,小爷大嘴巴抽你。”
洛亦寒刚才没忍住,一声“宝贝”叫出口,也是后悔,知道惹怒了他。
怕他真急了,电话中就伸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继续哄道。
“哥错了,叫顺口了,不劳你打,我自己打。”
“啍,你打得太轻了。”
吴所谓犹豫着说。
“大白杨,要不,公司那边我暂时请假吧,我想天天去陪爷爷,但你不能扣我工资。”
洛亦寒就稀罕他财迷算计的小样,立刻给他把协议尾款十万元打了过去。
“小豆芽,现在去查你的银行余额。”
“什么呀?哦,呜啦!我有二十万了,哈哈哈……大白杨,我发财了。”
吴所谓瞪大眼睛,盯着手机上银行帐户余额,兴奋地直蹦。
“高兴了?”
“高兴,大白杨,你知道后面有多少个零吗?哇,我都数不明白了。”
“这才多少钱啊?我还欠你每次女装的出场费呢,等你算清楚,我一次给你结清。”
吴所谓突然有些担心地问他。
“大白杨,现在公司也不赚钱,那你还有钱吗?”
他仗义起来,一拍胸脯。
“都是哥们,要不我给你打个八折?”
“哈哈哈。”
洛亦寒笑出了眼泪。
“傻瓜,明天哥把咱家现金储备,银行存款,房契地契,金银珠宝,字画古董都给你过过目,省得你嫌我穷。”
吴所谓一拍大腿,懊恼地后悔了。
“我真是穷人乍富,担心你干啥?就你那些豪车,卖一辆都够过一辈子的了,我反悔了,不给你打折了。”
“跟着哥混吧,创世影视暂时赔点钱算什么,你哥我可是富二代中的顶级富二代。”
两个人逗趣半天,赵司机也就到了。
他手上提着六,七个大袋子,爬上六楼累够呛。
“吴先生,洛总让给您送来的。”
赵司机很有眼色,再也不敢叫他小吴了。
“赵哥,你咋这么客气呢,快别叫我先生,我听着别扭。”
“好的好的,吴先生。”
吴所谓去翻那些袋子:全新成套的护肤品,面膜,手膜,还有新鞋,新衣服,甚至连女人的胸罩,三角裤都有,居然还是蕾丝的。
吴所谓看了个脸红心跳,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洛亦寒派谁去置办的。
他欠欠地又给洛亦寒发微信。
“大白杨,东西真不错,你让谁去买的呀?你不怕人家误会你又包养女明星了?”
还发了个“偷笑”的表情包。
“我能让谁去买啊?本少爷亲自去商场挑的。”
“你要不要脸啊?女人内衣店你也敢进。”
“怕什么?我说是给我女朋友买的,不过,我说买A罩杯,那个女店员还挺同情我,她要知道你是飞机场,估计都得可怜我,哈哈哈。”
“笑你妹啊!老子是纯爷们,不是飞机场还能长山包?”
吴所谓恼羞成怒挂了电话。
洛亦寒一脸坏笑也挂了电话,心中补上一句。
“小豆芽,你是不知道,你那飞机场对我多有吸引力,哥哥都快馋死了。”
吴所谓化好妆,换上一条暗红色的改良式旗袍裙,照下镜子,还挺好看。
天气冷,又穿上件厚实的大衣。
“有钱人就是任性,这价签各个成千上万的,反正也不花老子钱。”
…………
洛亦寒一整天都咧嘴笑,把公司上下都弄蒙圈了。
大老板这是怎么了?
公司冷冷清清的,他也不发愁。
反正也是,洛家那么有钱,赔多少人家也不在乎。
再说,《疾风》虽然不火了,但也狠赚了一大笔,公司少几个艺人算什么。
“洛总,您有喜事?这么高兴。”
关远递给洛亦寒一根烟,又殷勤地替他点上。
“明天一早,看新闻吧。”
洛亦寒神秘地卖了个关子。
吴所谓中午在洛府陪老太爷吃了点饭,就让老太爷指挥自己干活。
“孙媳妇儿,这茉莉花桩怕冷,你把花枝粗些的都剪掉,底部用粗麻绳缠起来。”
吴所谓认真地听指挥,干得很仔细。
干完活,他去洗了手。
心中叨咕:“完了,把抹白的化妆品洗下去了,大夫人眼睛那么尖,又该起疑心了。”
“孙媳妇儿 ,到爷爷这来。”
老太爷拉着吴所谓的手仔细地看看,把吴所谓看心慌了。
自己的手,虽然不像其他男人那么粗大,但也不像女孩那么细嫩,而且比女孩子还黑一些。
老太爷取过一管护手霜,亲自给他抹上,温和地说。
“孙媳妇儿,你小时候吃过不少苦吧?以后这手,可得好好保养保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