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亦寒和关远找到了夜里十一点,还是一无所获。
洛亦寒的大脑,已经开始往坏处琢磨了。
“回家,送我回洛府。”
车刚停下,他就招呼杨管家。
“快点把保镖们都集合,出去寻人。”
夜里值班的保镖人数有限,他又让把白天的都叫回来。
这一阵喧闹,可就惊动了洛啸天和二夫人。
“寒儿,出了什么事?这么慌张。”
“父亲,珺莞不见了,我都找她一晚上了,也没找到。”
二夫人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哼哼,杨管家,赶紧上二少爷房里看看,别是偷了值钱东西跑了,就知道她靠不住。”
这番话惹怒了洛亦寒,他大声冲他妈妈嚷。
“我知道你看不起她,等我找到她,就搬出去住。”
“寒儿,怎么和你母亲说话呢?”
洛啸天喝止儿子,又安抚夫人。
“你倒是说说,珺莞因为什么失踪,你们吵架了吗?”
洛亦寒有些支支吾吾的,但还是说了实话。
“公司来了个新人,长得挺漂亮,珺莞误会我了。”
“误会?什么是误会?女人嘛,心眼就是小,守不住自己老公,偏又会吃醋嫉妒。”
二夫人冷嘲热讽地来了一句。
一语却惊醒梦中人。
“嫉妒?吃醋?”
“是啊,寒儿,你们才结婚三个月,你也太不避嫌了,难怪珺莞生气,找回来好好哄哄吧。”
洛啸天好气又好笑地叮嘱儿子,又吩咐保镖们,随二少爷去找人。
“不用了,父亲,我好像知道他在哪了。”
洛亦寒急冲冲地又跑出洛宅,留下一院子黑压压的保镖们。
“解散吧。”
…………
“关远,你自己打个出租车走吧,我知道他在哪了。”
关远无可奈何地下了车,被大老板扔在马路上。
洛亦寒把车狂飙到平安宾馆,用密码打开1002室房门,果然看见宾馆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人。
他也不敢开灯,慢慢走过去,伸手就抱住了床上的吴所谓。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觉得那个小孩长得面熟。”
“小豆芽,你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我以后会注意自己的言行。”
“我找了你一晚上,急死我了,我都回家搬救兵去了。”
“我差一点报警。”
……
可无论他怎么说,床上的人就是不出声,也不动,但也没推开他。
过了一会儿,洛亦寒突然站起身,打开了台灯。
吴所谓想把脸藏在枕头下,却被洛亦寒用双手固定住。
他的眼睛哭肿了,眼皮微微泛了红。
“小豆芽,你生气了,看见我和别人亲热,你吃醋了?对吗?”
吴所谓瑟缩了一下,挣脱他的束缚,把头埋在枕头下。
洛亦寒脱鞋上了床,把他强行搂在怀里,忍不住去亲他。
先亲在额头上,然后是紧皱的眉心,哭肿的眼睛,秀气的小鼻头,最后把吻印在他的唇上。
“宝贝,张嘴。”
洛亦寒低声哄他,但吴所谓开始躲避,左右摆头,就是不让他亲。
洛亦寒只能继续哄道。
“你是不是为了我,才哭得这么伤心?”
“才不是……”
吴所谓挣扎着想反驳,刚开口,就被洛亦寒侵占了唇舌。
这才是他们俩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确认彼此心意的热吻。
吴所谓生疏地回应着,引来洛亦寒疯狂的索取。
吴所谓情不自禁,用双手环住了洛亦寒的脖颈。
“给我吧,宝贝,我想要你,想得心都疼。”
洛亦寒全身上下已经着了火,心急火燎地脱去吴所谓的衣服。
吴所谓有心抵抗,但无奈手脚全然没有了力气,终于是哭着让洛亦寒握住了要命的地方。
但是在洛亦寒想做到最后一步时,他开始全力反抗。
“我们老吴家三代单传,我妈说让我早点结婚的,生个儿子接户口本呢。”
他磕磕巴巴地推却着,始终过不了自己心理那一关。
洛亦寒见他潮红的小脸,也明白今天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毕竟gay的方式,对于直男来说太难接受了。
只能慢慢地来,一点点的去诱导。
但是在两个人都清醒的状态下,能做到这一步,洛亦寒已经非常满足了。
“可是,宝贝,你是舒服了,我还难受呢。”
在他以为又要劳动自己右手时,吴所谓靠了过来。
……
这一夜,一起去洗了澡,回来搂着睡到了天亮。
洛亦寒觉得人生最幸福的一天,就是此刻。
但是,俗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在两个人又一番甜腻后,吴所谓受不住地挣脱了他,下床开始化妆。
“我昨天晚上一夜未归,今天就不去上班了,我去趟超市,买点鲫鱼,给爷爷熬汤喝。”
“宝贝,我也不想去公司了,跟你一起回家吧。”
“可别,洛总,您那小男孩,不还在公司等你宠幸吗?赶紧去吧。”
洛亦寒毕竟理亏,也不敢分辩,凑过来非要给他涂口红。
“你这小嘴长得这么好看,说起话来却像刀子一样。”
把吴所谓的菱形嘴唇,一点点涂满,艳丽而丰润。
“吴所谓,我喜欢你。”
“嗯……洛亦寒,我也喜欢你。”
“你穿女装也好看,也让我动心。”
“那你去找女人哪!干嘛招惹我。”
“因为你是吴所谓啊,男装女装我才会心动。”
这绵绵的情话,是永远说不完的。
刚确认了彼此的心意,两个人的气氛没一会儿又暖昧起来。
“铃。”
洛亦寒的电话响起。
是洛啸天打来的。
“寒儿,你爷爷刚刚过世了。”
…………
实际上,这个消息并不突然。
老太爷能够挺到来年三月,已经是奇迹了。
洛府上下一片素白,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老太爷没有火化,他交待下遗言,让贺山转告儿子。
死亡当日,即由贺山护送回东北老家的毛公山上,与太太合葬,其余众人不必随行。
话虽如此,但洛啸天怎么舍得老父亲孤单上路,遂携了长孙洛亦峰与贺山一起出发。
吴所谓连日哭泣,遗憾因为自己的任性,在外过夜,没有守在老人身边。
洛亦寒终日好言开解也是没用。
这时候,许威从m国回来了,给吴所谓打电话。
“哥们,这回我有几天假期,一块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