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白想起前段时间席景泽的反应,决定还是先委屈下自己,等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但纪白还是对漆黑的车窗做了一个稍等,马上回来的手势。
席景泽透过黑色的玻璃窗看见黎月从车里把白雪扶了出来,和纪白双双带着人进了电梯,揉了揉眉间,“开车。”
“是。”
纪白把叶林送回房间。
就被黎月冷漠的关在了门外。
“……”
纪白有种藏着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出了门发现席景泽也走了。
纪白有点窝火,“行行行,你们都是爷,只有我一个人是孙子!”纪白骂归骂,但还是不放心席景泽,开车去了席景泽的别墅。
管家开的门。
客厅里只点了一盏夜灯。
已经洗过澡的席景泽,呆坐在在客厅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纪白用眼神询问左飞,发生了什么事?
左飞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说。
“哥。”纪白小心翼翼的坐到沙发上。
良久后席景泽才开口说话,“我又惹她不开心了。”
“嫂子么?据说发布会挺成功的,嫂子的事业一飞冲天,叶林为了庆祝还专门请了两天假陪她,挺好的,怎么了呢?”
“我这种性格的人是不是不适合谈情说爱。”席景泽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纪白的小脑袋瓜子快速的旋转着。
他虽然比席景泽小一岁,俩人也是一起长大的。
但是他一直对席景泽心存尊敬,不敢逾越。
上次,若不是席景泽高兴多喝了几杯。
自己说话说漏了嘴。
纪白也不可能知道席景泽对白雪的心思已经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
是融入血液里怎么脱离也脱离不了的境界了。
早之前,纪白一直以为席景泽对白雪不一样。
没想到已经到了爱成殇的阶段。
回想那天的情景,好像也是在客厅的沙发里。
席景泽就坐在现在的位置上,手里摇晃着酒杯,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已经空了的酒瓶。
但他的神情是雀跃是开心的,不似现在压抑让人喘不过来气。
“女人是不是从来要的就很简单。”这是席景泽的开场白,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整个人就陷入了回忆当中。
良久后,语气轻松的说,“她偷吃东西被我发现了,恼羞成怒的样子特别可爱,我逗她,她就生气了。”
“她生气的样子别提有多可爱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一直挑逗她,把她气爆炸了,最后声色严厉的警告不让我跟着她。”
席景泽慢慢的品了一口酒,“哪天晚上你们起哄,她居然相信了。我从未想过她是如此的单纯,她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在吸引着我,仿佛有一根无形但是又不断在缩短的绳子,拉扯着我,绳子的源头在她身上,另一端在我这边。”
“我不断不断的被拉近,可是,等我好不容易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她总是有办法,一把将我推开老远。”
“没有人能感觉到那一刻我的心情是怎样的,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明明在外人眼里我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拥有呼风唤雨的能力,可是我居然不能让我爱的人爱上我。”
“很可悲不是吗?”
“甚至为了跟她有牵扯,我要求她包养我,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冷漠的把我仍在了酒店里。”
“她的眼里根本没有我,甚至每个眼神动作都在排斥我。我根本看不得这样的眼神。”
“你知道吗纪白,我不能没有她。”
纪白还记得当时自己的心仿佛被一根很细很细的线狠狠的的勒了一下。
生疼生疼的。
“我不会允许她的世界里没有我,永远都不会。”
“就算她把我仍在了酒店,置我的尊严于不顾又如何,总比失去她的好。”
“我厚着脸皮追上她,她被我疯狂的样子吓到了,甚至无力招架以至于无力抵挡。”
“那天晚上,是我身为男人最快乐的一个晚上,我们疯狂又热烈的亲吻拥抱,她的每声呢喃和哀求都让我浑身充满了力量。”
“我和她做了一个晚上,直到天亮,我抱着她去洗澡,她昏昏沉沉的还在抗拒我。”
“我承认,那一刻,我的身心都得到了满足,她是我的女人。”
“她是我的女人!”
“也是那一刻,我突然理解了,原来那句话是真的,暧昧起的爱情是最美好的,只可能,我跟她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谈过恋爱。”
那天晚上,席景泽是开心的。
哪天晚上,席景中也是悲伤的。
客厅静悄悄的。
管家给纪白送了水过来,自动的退了下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席景泽才说话,“我知道,她讨厌洛芊芊。七年前,是我做错了。”
“哥……那件事不怪你。”纪白说。
“怪我。”席景泽说完,再次陷入了沉默当中。
他的脑海里不禁回想起当时的场景。
那本是一个阳光和煦的下午。
一切的一切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就是不知道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让所有人都悲伤难过。
也原本让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感情,付之于东流水。
那天,她们角色扮演。
和金刚上演了一场生动的话剧。
她们的笑声传遍别墅的角角落落。
甚至就连绿植花蕊都感受到了她们的心情,竞相开放着。
当天下午。
席景泽讲完知识点,也不知道是她们玩嗨了还是玩累了。
都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情绪很低迷。
那一刻的他一点脾气都没有,甚至都舍不得“刁难”白雪。
有好几次白雪要睡着了,但是一直在强撑,他甚至刻意了降低了说话的声音。
然而,洛芊芊突然举手,声音很大的说,有一个地方很不明白。
说实话,那一刻,他的心情是烦躁的。
洛芊芊很少提问题,她有问题也可以私下去问询他,不用刻意在课堂上。
那个知识点,的确有些绕。
他的耐心在洛芊芊一再的追问下,彻底没了,然后白雪就说话了。
她不是睡着了吗?
什么时候醒的?被他们吵醒了?
等他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依着“惯性”和她“吵”了起来。
白雪的思维很独到,她看实物有自己的见解。
然后,就见,白雪突然怒气冲冲的拍案而起,“我不服!”
这已经是白雪的专属动作了。
每当她有这个动作的时候,说明她的怒气已经达到了顶峰。
“我们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就是对的。”然后,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