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丞相一惊,果然失败了。
只是,为何宫中一直没有传消息过来?
他脸色一片坦然,对着统领义正言辞说道:“同为臣子,理应配合,本官坦坦荡荡,不惧被搜。”
他府里干干净净,所有不该出现的事情,不该出现的物品都不会出现,都被他分散在外,防的就是这一天。
御林军行动很快,偌大的丞相府不出半个时辰就搜查完毕。
余丞相一脸笑意盈盈:“统领大人,怎么样,本官可是清清白白,一心为了皇上,至于那什么毒药,定是无稽之谈,屈打成招。”
统领微微颔首:“确实是冤枉了丞相大人,府中并未搜出毒药。”
余丞相笑容更大了,哼,小皇帝,跟我玩,还嫩了点。
然而,下一秒,就见统领举了举手下搜查来的一本册子说道:“那不知,丞相大人要怎么解释这些?”
余丞相看到那熟悉的册子,一瞬间心都凉透了,这个,怎么会在府里搜出来?
他一个激起,就要上前去抢。
但统领一个武将,岂会让他一个文臣从手里夺了东西?
轻而易举就避开了他的手,还直接让属下把人押进了宫。
宫里,早朝已经过了,许君兴正在御书房,底下站着看似恭敬的靖王爷。
“皇上,臣几日未见母后了,想去她宫殿见一见她,还请皇上准许。”
他一个分出去的王爷,想要进后宫,要么皇上准许,要么太后有请。
可是,昨日,他们安排了那一出以后,就没有一点儿消息传出来。
他派过去的人也没有打听到里面的状况,总之,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都不清楚。
但这心里总是慌张得很,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许君兴放下手中的折子,一脸无害又带着忧心说道:“皇兄有所不知,昨日,丞相府嫡女想要谋害朕,母后爱子心切,不惜伤了自己也要奋力保护朕,朕心有愧,便着母后在宫中好好休养,派了重兵把守。”
靖王已然明白,事情败露了。
但他面上不显,笑眯眯说道:“皇上有心了,既如此,臣就先回去为母后祈福了,不多留了。”
说完,靖王转身就要离开,转身瞬间,脸上笑容全失,一脸的阴狠恶毒。
“诶,等等,皇兄。”
许君兴叫住他:“皇兄不想看看朕审问伤了母后的同党吗?”
靖王袖中的手握了握拳,再转身,脸上又是温和的笑。
“皇上说得有理,那臣便留下来看看。”
很快,御林军统领带着余丞相,直接在御书房外求见。
许君兴扫了眼靖王,笑着说道:“带进来。”
统领把搜查到的册子上呈给皇上,恭敬说道:“启禀皇上,这是从丞相府书房搜到的,还请皇上过目。”
许君兴淡定接过,翻开册子,而后,愤怒地一拍桌子。
“余丞相,前几天,你可是亲口承认自己对儿子只有管教不严之罪,那这一条条为他遮掩罪证的记录又是何人所为?”
“皇上……”
余丞相想要狡辩。
许君兴抬手,狠狠地在册子上点了点,继续说道:“还有这买卖官位,克扣军饷,还有去年东北旱灾的赈灾款和粮食,不是说路上被流民抢了?那这又是怎么回事?竟然进了你丞相府的钱袋子?”
“皇上,臣……”
“朕不想听你辩解,朕只看证据,这就是实打实的证据。”
靖王看着跪在地上如狗匍匐着的余丞相,皱了皱眉:“皇上,还是查清楚为好,万一是有心人刻意陷害,你岂不是失去一名忠心的大臣。”
“哦?那皇兄觉得,这事儿让谁来查最为合适?”
他似笑非笑说道:“皇兄你吗?”
靖王哪里听不出他的讽刺,查不查出真相无所谓,他只是给自己争取一个时间反攻。
毕竟,那军饷和赈灾款最终都进了他的口袋,皇上既然找到了这份证据,迟早都会牵扯出他,他得提前准备。
“皇上最信任九千岁云大人,不如就让云大人来调查此事,你看如何?”
许君兴脸上露出为难,昨天第一次把芮芮给折腾狠了,这会儿正在床上休息呢,怎么能给芮芮分派任务?
但他的神色看在靖王眼里,就是曾经云芮为自己做的那些事,让皇上怀疑云芮了,有些不愿意用。
“皇上,你信不过臣,又没有人敢审查丞相,云大人是最好不过的人选了。”
“皇兄所言甚是,那朕就期待丞相是真的被构陷的。”
余丞相正要磕头谢恩,又听皇上说道:“来人,革去余丞相官服翎帽,先关押去东厂大牢,丞相府一干人等,俱不得出府,违者,就地处决。”
余丞相:“……”
祈祷九千岁能把这事儿给他糊弄过去,毕竟,这事儿牵扯到她的恩人靖王,她应当会竭尽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