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手好摸吗?”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饶有兴味地看着陷入沉思的人。
卫辞吓了一跳,慌忙松开手恭敬后退。
云芮轻笑,动作轻佻地把人揽进怀里,团子一下就跳开了,它现在不适合在场。
没人配音了,云芮只能无声用眼神和动作向卫辞表达自己。
她一下一下轻轻描绘着他的眉眼,手掌往下,捏了捏他结实的大臂,似乎很满意,手掌划过他的胸膛又落到他的腰腹间,轻轻摸了一把。
卫辞浑身紧绷,咬着唇,眼角泛红,一副被欺负了忍辱负重的可怜模样。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下人给云芮送药来了。
“王爷,您的药。”
云芮松开卫辞,大步走过去坐下,敲了敲桌面,把药碗推给卫辞的方向。
卫辞先是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看到云芮的动作,似乎明白了什么,端起药,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就要喂。
云芮别过头,皱着眉头,耍脾气一样不想喝。
卫辞愣了愣,嘴唇碰了碰汤药,低头说道:“王爷,不烫了。”
云芮这才转过头来,喝下那一口药。
卫辞心中说不出的喜悦,又舀起一勺自己用唇试了试温度,递过去:“王爷,不烫。”
云芮皱着眉头喝下第二口,第三口……
一碗药,见了底,云芮却苦着一张脸,幽幽看着卫辞。
卫辞有些茫然。
云芮却突然起身,强势地吻上他的唇,把自己嘴里苦涩的全数渡给他。
卫辞震惊得一动不敢动,却本能地张嘴回应。
在品尝到那抹苦涩以后,终于知道云芮为什么那样看着他了。
他红着脸,慌乱说道:“王爷,我去取蜜饯。”
慌乱中,他说话并没有用谦称,但云芮并不介意,放开他,笑眯眯示意他快些。
然后就见他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
哎,可惜她不能爽快大笑,否则她一定要狠狠地笑话他。
蜜饯取来,云芮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慵懒地让卫辞喂她吃,半躺在卫辞腿上让他按摩服侍,那模样荒唐又享受。
这状态坚持了两天。
于是,芮王爷大婚第二天,就收房了正君身边贴身伺候的下人,公然在王府寻欢作乐的消息不胫而走。
女皇听了,摇头轻叹,只说随她去吧!反正也不指望她有什么大出息,愿意怎么过就怎么过。
云鸢对这个消息却持保留态度。
一个从小被人捧着都说有望继承大位的人,真的会这么轻松放弃一切开始享乐吗?
虽然对外她是重疾哑了,可她们俩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云芮难道就这么轻易放弃这个仇恨?
她是不信的,云芮处处与她作对,这才是正常的反应,这也是她为什么哄着江知晓进芮王府的原因,好监视云芮的动向。
云鸢决定试探试探。
“来人。”
有心腹躬身听命。
“去收罗云中城貌美男子,送去芮王府,就说是我这个皇姐送去给她排忧解难的。”
“是。”
云鸢看着芮王府的方向呢喃:“云芮,但愿你是真的放弃一切了,我还能念着骨肉至亲,留你一命在这世间享福。”
被惦记的云芮已经喝了三天的药了,嗓子终于不再疼了,喝水吃东西也正常了。
这三天可真难熬,要不是逗着卫辞,她都感觉人生绝望,真是咽口水都刀割火缭的,偏偏喉咙痛时,就是想下意识咽口水。
“王爷,这是最后一副药了,您的嗓子还疼不疼了?”
云芮微微摇头,只是轻皱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
短暂的几天相处,云芮除了必要的吩咐,很少发音,卫辞已经能读懂云芮一个表情是在表达什么。
他十分体贴地说道:“蜜饯我事先备好了,喝完药,再喂给王爷。”
云芮满意地笑了笑,手指拂过他的脸颊,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虽然天天被王爷调戏,卫辞还是会不可控制地脸红,但他喜欢这种感觉。
王爷从不会去她的正君江知晓那里,身边也没有其他人,所以,哪怕没名没份,他也愿意跟在王爷身边,只要,他是实质上的唯一就行。
喂完药,卫辞把一颗蜜饯喂进云芮嘴里,她却只咬住了一半,微仰着下巴,把露出的另一半蜜饯送到他唇边。
卫辞看了看四周,没人,可门是开着的,他有些害羞。
云芮似乎没了兴趣,正要把另一半蜜饯也吃了,卫辞却突然凑过去把它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