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真长老说罢,一脚踢在那禅杖的底端。
那重达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顿时飞入半空中,足足四五米高度后,才旋转着下落。
水磨禅杖那厚实的杖身,划过气流,发出呜呜的响声。
眼看着那水磨禅杖要砸在智真长老身上。
而智真却是不急不躁,右手一接,那禅杖就乖乖的顺着他的腰背一直滑落到了左手。
待得智真左手握紧了禅杖。
借着巧劲舞动起来。
恰得这时,旁边桌面上的一摊黄纸,受到杖风的影响,呼呼的吹了起来。
一时间好生漂亮。
杖法中的撩、砍、跺、劈等招式,被智真长老行如流水一般施展了出来。
其中更是容纳了扫堂腿,关刀中的连斩等招式。
那动起来的水磨禅杖,就像是脱缰的野马。
在连斩的过程中,更是精准的切割了好几张黄纸。
待得一套杖法演练完毕,智真将那水墨禅杖一掷。
那禅杖在空中飞的足足有六七米高,智真站在其正下方,却也怡然不惧。
待得禅杖下落,智真找准好时机,那肩膀猝然一动,即便是那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也发出一声嗡鸣,然后直直的插在街边一颗枣树上。
这一幕,不仅让鲁智深他们看傻了眼,也让旁边不远处的柳华看得也满是笑意。
果然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不来的巧,得了一套顶级的杖法。
“技能:伏魔杖法(LV0:0\/10) 伏魔杖法,简化为舞动禅杖。”
今日在庄园中,他得到文殊寺和尚传来的消息,说鲁智深昨日大闹了文殊寺,还打坏了神像。
故而猜想鲁智深下山的时间,可能就在今日,所以在忙完了事情,顾不上天色,就带着史进、李忠骑马来到了小镇上。
这不正巧,在铁匠铺这里,看见了师父他老人家大秀身手。
“哥哥,当初你还说智真长老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甚至还拜他为师,我还不信。今日见此我才知道,哥哥你说的一点没错啊。”李忠看着不远处的智真长老,忍不住感慨道。
柳华笑道:“师父他为人低调,不愿受世俗打扰,你们得知此事也,也莫要四处传扬,心里知道即可。”
史进和李忠连连点了点头。
.......
另一边,鲁智深看着插在树上的水磨禅杖,摸了摸光亮的脑袋,然后走上前,预要将它拔出来。
但谁知,第一次大意了,居然没能成功,鲁智深丢了脸面,见此加大了力气,不过却被这禅杖带偏了重心。
眼看着后退着,要摔倒在石磨上时,智真长老一脚抵在了鲁智深的脖颈处。
有了受力点,鲁智深一个翻身,站直了身体,他看了看石磨,然后对着智真长老道:“原来长老是个了不起的高人啊。”
“长老,请受俺一拜。”
说罢,拖着水磨禅杖就要跪下。
智真长老见此,连忙上前将鲁智深搀起道:“智深请起,起来。”
“我有话和你说,你随我来。”
说着他将银子,付给了店家,将戒刀交在鲁智深手中,向着客栈走去。
当他们路过牵着马匹,面带笑意的柳华时。
智真没好气道:“还有你,也跟着我来。”
柳华见状笑了笑,将马儿的缰绳交给史进道:“大郎,师父找我问话呢?你和李大哥在这里投店,等忙完了,我再来找你们。”
史进点了点头。
当鲁智深看见柳华他们三人,眼睛珠子瞪得贼大。
此时他脸上的欢喜,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
“兄弟,你们怎么来了。”
柳华笑了笑道:“鲁大哥,先别说话,等会儿咱们在寒暄,师父都走远了。”
鲁智深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和柳华齐头并进,追上智真大师。
史进看着此情此景,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恩师王进,唉,只可惜师父命苦,尚未受到弟子的供养就离世了,可恨的高俅那厮,日后若有机会,俺一定一刀将他劈成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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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回到,智真他们身上。
智真领着柳华和鲁智深到了房间中,先是看着柳华气道:“你倒是消息灵通,老衲和智深今日才下山,你便寻了过来。”
柳华见此笑道:“师父勿怪,我听得鲁大哥在山上犯了错事,砸坏了庙门,当即就跑过来向师父赔罪来了。”
“师父,您放心,等明日我定叫上好的工匠到文殊寺上将打坏的庙门,泥塑统统翻修一遍,保证和新的一样。”
智真瞥了一眼柳华没好气道:“你那是真心想修葺庙门?你还不是怕老衲将你的鲁大哥拐跑了。”
柳华正了正脸色,拱手一礼道:“师父您多想了,在我的心目中,师父一直是个慈祥和蔼的长辈,华如今已经没有亲人在世,师父的话,就如同父命一样。
您若是不信,鲁大哥今后如何安排,华全听您的。”
智真看着柳华,摸了摸胡须,质问道:“你这话,可是真心?”
柳华听此,当即跪在地上,举起三指道:“我柳华刚才所说,若违背初心,就让老天将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智真看了看,一脸诚恳的柳华,又看了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关切望着柳华的鲁智深,坐在床榻上幽幽一叹。
“罢了,罢了,就算我能让他远走,这区区万里山河又怎能斩断你们兄弟的情义。”
接着他看着柳华又问道:“子美,你当真要走上那一条路?”
柳华沉默了,没有出声。
智真见此,顿时明白了,他站起身,将跪在地上的柳华扶起,没好气道:“行了,起来吧,一直跪在那里,像什么样子。”
柳华顺势而起,他看着智真真挚道:“师父,明日让我请工匠给你修庙门吧,就当我最后求你一次。”
智真幽幽一叹,然后闭上眼睛道:“嗯。”
说罢,他看着一旁懵懂,仿佛看了一出哑剧的鲁智深,心道:若是柳华这小子能像智深这样老实,就太好了。
只听他开口道:“智深,我有四个徒弟,一个叫玉麒麟卢俊义,在河北当个员外,一个在东京,叫豹子头林冲,是个八十万禁军的教头,还有一个叫史文恭,在山东曾头市当头领,最后这一个......”
说着他看了看旁边献媚的柳华。
鲁智深见此顿时明白了,他摸着光秃秃的脑袋,给柳华求饶道:“这最后一个,自然就是柳兄弟,长老,你不要担心,柳兄虽然现在只是做买卖,是贱业,但我相信柳兄弟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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