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在梁山好汉与何涛率领的五百官兵一战后。
再无官兵胆敢来犯梁山。
那十万贯生辰纲之事,也是草草了事。
不过柳华听闻梁中书将那济州府尹给拉下了马,安插上了蔡京的亲信。
管中窥豹,这其中的勾心斗角,显然不在少数。
且不管大宋朝廷这边如何折腾。
梁山这边,一片红火的发展起来。
按照柳华的计划,洪太尉误走妖魔的故事,通过梁山开设的各处酒店,开始传播。
有道是润物细无声,最开始听说此事的人,只当是个玩笑,当然也有一小部分人,对其深信不疑。
不管信与不信,这个故事却是好的,因此在大宋的疆土上,传播的越来越广。
梁山上,柳华也趁机开放了雪花盐的售卖。
现在不能大肆卖出,但梁山内部总得先享受享受。
毕竟矿盐、井盐里面的有害物质不少。
柳华提纯雪花盐的事迹一发扬,一众寨民对柳华敬仰再次提高。
其中有些石碣村的那些寨民,更是呼朋唤友,又从梁山附近的村庄中,喊了不少百姓,加入梁山。
这人口一多,梁山各处建设的速度,也大大提升。
直接陷入了良性循环。
不知不觉中,时间到了十月中旬。
天气也越来越寒冷。
夜里。
柳华借着烛光,在与柴进写信。
如今梁山能发展迅速,除了十万贯生辰纲这笔横财外,还有柴进在背后默默输送钱粮。
柴进的功劳功不可没。
信上先是寒暄了几句,顺便说了说梁山当下的发展。
接着柳华将提纯雪花盐的方法,全盘告知。
至于那改良的酒方,柳华早已给柴进送了过去。
柳华今日之所以写这封信,还是舍不得雪花盐上面的利润,想让柴进这边打开局面。
毕竟,质量上乘的盐,其价值不下于白银。
如今梁山作为绿林好汉,没办法明面售卖。
私下卖出去食盐,也是甚少,堪称鸡肋。
光得宝山,而不能自取,是柳华万万不能接受的。
将书信写好后。
柳华将其吹干,用信封封好。
刘茜茜见此来到柳华的身后,为他揉起了肩膀。
“官人,事情处理好了吗?”
柳华点了点头,他伸手拍了拍刘茜茜的素手道:“夫人,怎么不早点休息,莫要太过劳累。”
刘茜茜摇了摇头道:“官人,我不累的,中午有午睡。”
柳华闻言,也不再说了,他站起身,扶着小腹微挺的刘茜茜,坐在床边,然后才去洗漱。
做完这一切后,才发现刘茜茜正聚精会神的看着自己。
“夫人,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柳华坐在刘茜茜对面,困惑的问道。
刘茜茜摇了摇头笑道:“没有。”
说着她习惯性的靠在柳华的怀里,笑道:“官人,你真的是天上的飞蓬将军转世吗?”
柳华闻言不禁一愣,忍不住笑道:“你看我像吗?”
刘茜茜认真的点了点头道:“真的很像,官人你文武双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长得也好看,世上没有比你更厉害的人了。”
柳华听此,忍不住笑着扶了扶额,他伸手捏了捏刘茜茜的鼻梁道:“夫人你之所以这么想,那是因为你爱护我,其实这世上的能人异士,还是挺多的。”
刘茜茜闻言笑了笑道:“我不管,反正我家官人是天下最厉害的。”
柳华宠溺道:“好好,那官人我就尽力打下这锦山河,与夫人共享。”
......
十月十七日。
济州管下,郓城县衙门里。
县令时文彬将手中的新任济州府尹下达的文书,传给宋江等人翻看。
时文彬坐在主位,用手指按了按眉心,苦恼道:“昔日我还道梁山贼有所收敛,谁料他们犯下如此大事。
六月初的生辰纲失踪之案,如今已经查明,乃是梁山泊头头柳华,伙同我县下东溪村保正晁盖等人所做。
那晁盖、吴用等人畏罪潜逃去梁山后,那贼首柳华带着梁山水贼,将济州府上何观察等五百官兵斩杀一尽,端的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新任府尹大人,如今正在招军买马,积草屯粮,我们济州各县也要随时防备梁山水贼前来侵扰百姓。”
说罢,时文彬看向雷横和朱仝两位都头。
“雷横、朱仝。”
“着你们二人,各自带着本县官兵,在郓城县附近严查梁山贼寇,决不可放一人进入县城。”
雷横和朱仝当即抱拳领命道:“是,大人。”
宋江坐在堂下,看着公文也是心生感慨:“晁盖等人受梁山头领柳华蛊惑,劫下十万贯生辰纲,之后又屠杀何观察在内的五百官兵。
虽然他未必见得害了人命,但法度如此,若是被抓住定然是灭九族的大罪。
唉,晁大哥,只怕今生难以再见。”
就在这时,时文彬唤道:“宋押司,你且将文书抄录,立成文案,下放各乡各保。”
宋江起身抱拳回道:“是,大人。”
说罢,宋江拿着文书出了大堂,如此小事,自然当不得宋江亲自来做。
他找到麾下贴书后司的同僚张文远,让其整理,并吩咐下去。
自己带着些许纳闷的心情,信步走出衙门,想要回家喝点闷酒。
然而没等他走过五十步,突然听得身后有人喊道:“押司,押司。”
宋江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大红衣、身材臃肿的中年妇人,领着一个穿着旧衣的婆子向着自己走来。
为首的那人乃是当地做媒的王婆,宋江倒是识得。
他问道:“不知王婆,唤我有何要事?”
王婆脸上带着笑,道:“押司不知,这一家人是从东京来的,嫡亲三口。
夫主阎公,有个女儿叫婆惜,那阎公平日里是个好唱的,自小教的女儿婆惜,唱调耍令,如今年方十八,颇有颜色。
三口因来山东投奔一个官人不成,流落在郓城,不曾想咱们这里不喜,风流宴乐,因为没了生计,不能过活,就在县后的一个僻静小巷里住。
昨日他的家公因为染疫去世,这阎婆无钱安葬,没了法子,便央求老身为她女儿做媒。
我道:这番时节,哪里能寻得好人家。
正在这走投无路时,见得押司从这里走过,便带着她来求押司,可怜她们母女打个棺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