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间。
司空寒在镜子前,刚穿好衬衣,在佣人的帮助下,正在系扣子。
我在衣架前,拿起一条蓝色领带,在司空寒面前,奉上,嘻嘻一笑,道:“司空寒,你今天戴这条领带好不好?”
司空寒修长的手正系到脖子下面一点儿那儿的最后一个扣子,瞥一眼我的手,说:“理由?”
我挠了挠头,“理由嘛,就像是下雨天和巧克力更配一样,这条领带和你的衬衣更配,当然,主要是主人的人帅,穿什么都配。”
司空寒的手顿了下来,眨了眨眼睛,漆黑的眼珠子转了转,没有接我手里的领带,说道:“我记得,那两年,你就会每天早起,帮我挑领带,不过这一年,你从来,只会睡懒觉了,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美人鱼,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合格,最不像情~妇,脾气最大的情妇!”
他这样突然一提起从前来,真是恍如隔世的感觉,明明才过去没多久。
我把司空寒从他和韩小静的婚礼现场抢回家后,在家里养了两年……呃……对于人类好像不能和养鱼一样用‘养’字,反正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这两年里,我怕司空寒对我还是只有怨恨,没有爱,所以,我每天对他很好很好,把最好的给他吃,把最好的给他用,每天在他身边,勤勤恳恳,围着他转,尽我所能,让他开心,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捂热他,感动他。
谁知道,白眼狼是捂不热的。
可惜。
人类博大精深,我懂的太晚,把父母害死,害的唐家,家破人亡了,才懂得。
我也是实在想不到,人类的忍耐力可以如此强!在我身边卧薪尝胆整整两年,对着我这个不喜欢的女人隐忍了两年不鸣叫,最后一鸣惊人。
“唐爱儿,唐爱儿!”
我愣神了。
司空寒伸手,在我面前打个响指,“怎么了?想什么?”
我回神,把从前的往事尽数尽量忘却,要不是为了写作,我永远也不想记起,那太可怕了,回忆一次,就好像刀割,伤口是永远不能好了,但伤多了,就会麻木,可是回忆一次,却把好不容易麻木了的伤口,却又撒一把盐上来。
我吞了吞口水,咬咬下唇,低垂着睫毛,走过去,把领带,在司空寒脖子上戴,“没想什么,我只是觉得之前,我这样上杆子,你到头来,也没有喜欢上我,反而害死我父母;后来,我对你若即若离欲擒故纵的,你反倒把我带回你家,而不是和韩小静立刻结婚,不知道是你太贱,还是人太贱?”就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