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疯了。
司空寒其实也对我有爱称的,如:小宝贝儿,小坏蛋儿啊什么的,但大多时候都发生在他和我刚完事,他在床头抽事后烟的时候;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是那时候,也是关了房间,两个人说悄悄话的时候,而不是在大厅广众……
难道,趁韩小静不在国内,他就可以如此嚣张的和情妇在大庭广众下调~情了么?
我抹一抹额头上的汗,环顾一圈大厅,问:“司空寒,大‘厅’广众下的,说话注意点儿,我什么时候咬你了?”
司空寒脱口而出:“前几天晚上……不对……好多天前晚上了,干嘛,自己做的还不承认,不信你看。”
司空寒只穿了一件衬衫,说完,居然就把他衬衣的衣领微微翻开。
司空寒的锁骨处还真的有牙印。
好吧。
那天晚上,他打了我一巴掌,我咬了他……可能……反正……我忘记了……也可能是被他插的刺激狠了咬的……总之……报应……都是报应……
听着旁边全部石化的群众员工的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我在心里奔溃重复报应二字。
司空寒以前不是这样的。
司空寒今天本性的暴露,让我知道,原来,人没有最厚脸皮,只有更厚脸皮,对于厚脸皮,和司空寒比起来,我真是自愧不如小巫见大巫甘拜下风。
“真是不见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一样的厚脸皮!”
谁?
谁在我心里这样想的时候,拆我的台?
就看到Michael捂住嘴巴笑。
Michael倒是司空寒的魏征,关键时刻敢于上柬,“司空先生,你这样在这里抱着唐小姐,影响不好,回办公室吧?”
“回什么办公室?!”我要走了!脸都让他丢尽了!
对不住了,不是我在你员工面前不给你面子,是我……就是要你难堪!我继续:“司空寒这个无耻小……”
司空寒笑了一声,打断道:“她的意思是要我当众亲吻她。”然后,我后面的话,就被司空寒吻进了他肚子里。
我被吻的七晕八素。
途中,还有很多工作员工,拿出手机来给我们拍照。
我一掌如来神掌狠狠的拍在司空寒的胸前,“走!去你办公室!”
Michael去按下总裁电梯的开门按钮。
我在所有人关于办公室做成年男女事情的遐想的注目礼中走进电梯。
电梯很快到达四十三层。
四十三层,就是高层办公的地方。
一开门,就很多公司高层人员进进出出。
他们向司空寒打招呼:“总裁好。”
司空寒搂着我的肩膀,回答:“你好。”然后还有下一句:“这是唐爱儿,今天来公司看我,平时都是在家里待着等我下班!”
我:“……”我无言以对。
司空寒今天是返老还童,回到三岁了吧?
司空寒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知道,但是他为什么突然又要对我微笑,对我这么好了?
对我坏的时候忘记了么?
唐家的人一个一个的在他魔爪底下丧生,我也差点儿就被他掐死的时候,忘记了么?
关于他差点儿把我掐死这件事情,是发生在我在一家会所的时候。
那时候。
大概是三四个月以前吧。
唐爸唐妈,唐妹全部都还没出事的时候,他们都还活生生的活着,可以呼吸,可以说话,可以对我笑。
当时。
巨大的坏消息传来。
唐家破产了,一无所有了,司空寒把唐家的一切都抢走了。
然后。
我们的房子被银行收走了,又被司空寒买走了。
一桩桩,一件件,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接踵而来。
我们一家五个自然是没有地方住了。
爸爸还好。
从一个巨富的人,变成一个巨穷的人,他能接受,睡在大桥底下和乞丐为伍,他能接受。
因为。
爸爸以前本来就是穷人出生的,他是通过后来努力再造,才变成富人、到上层阶级的。
爸爸的人生是很励志的,在这个贫富差距越来越大,阶级壁垒越来越难打破的国情下,他还能靠一己之力,从一个底层或者普通人士变成上层人士。
妈妈对于破产后的应对表现就稍微差点儿了。
但。
我也理解。
也请大家理解。
妈妈从出生,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
一个从小锦衣玉食,金银珠宝加身的人,突然要她吃糠咽菜,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颖书虽然和妈妈是同样的出生情况,幸好,颖书不是一个纨绔子弟,吃糠咽菜,睡桥洞,无怨言。或者,其实他是纨绔子弟,有怨言,只是因为祸是我唐爱儿,他最爱的姐姐闯的,所以,他也就不责怪了。
然后说颖妹。
颖妹只所以放在最后,是因为颖妹的反应太激烈,如果妈妈的反应犹如火山喷发,那么颖妹的反应,那就是珠穆朗玛峰的火山喷发啊!
妈妈是大吵大闹。
颖妹是直接拿了一把刀就要杀我。
幸好爸爸和颖书拼死按住了,否则,我这条老鱼,不等化成泡沫,就被捅成漏了的漏鱼了。
回想往事,真是心如刀绞。
我们一家五口,连带着行李一起被赶出自己家的场景……真的……也就我没有文笔,写不出来当时的模样,真的当时可以放一个最悲惨的歌来当背景称托。
听说,写小说的三要素是人物情节环境,以前,我觉得生活无聊,看到书城上这么多好看的小说,里面的人,他们的人生都是跌宕起伏的,多么的精彩多么的令人羡慕,我希望着,自己的人生也能像小说里的人一样,不是每天吃饭睡觉上班,而是很有情节的。
这都是傻傻的想法。
等发生了这些事后,我才知道,一个平凡没有什么情节每天吃饭睡觉打豆豆的人生多么美好多么重要。
那时候,我们的环境真的到了最差的时候。
小说里都说恋人分手的时候,都会下秋雨;人在没有衣服穿和没有房子住的时候,不是会刮大风就是会下大雪,这是作者这个上帝的‘渲染环境’手法。
小说里是如此,现实中也是如此,由此,我才知道小说并不是完全无厘头,它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我们的上帝是老天爷。
安排我们命运的不是作者的手,而是老天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