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空寒视觉。
他调转了车头,往家里回。
家门口。
用钥匙开了门。
发现。
家里实在是太安静了。
他走进去。
一个人也没有,就只有游泳池里游泳的一只唐爱儿。
开始还觉得唐爱儿只是在游泳而已,没有什么。
但。
过了一会儿。
就他走了两步路的功夫。
他发现唐爱儿的眼神有点儿不一样。
他不禁眉头一皱,垂在身侧的手,穆然握紧,用力咽了口口水。
想到不久前,女孩儿跳入水中自尽的事,他心中慌张起来,问道:“你该不会在在那个危险地段的水里没淹死,想在家里的游泳池里,再自杀一次吧?”
不!
不行!
唐爱儿绝对不能死!
她死了!
他该怎么办!?
“不要!”他朝女孩儿冲过去。
“不要过来!”女孩儿喊。
他立刻就停下,因为,上次,就是因为他的贸然出现,惊到了她,刺激到了她,导致她直接就跳水自尽了。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安抚:“放轻松,不要做傻事!我不过来,不过来,爱儿。”
只是腿,悄悄的、不被察觉的向女孩儿移动。
女孩儿很聪明,很机灵,察觉了。
女孩儿在游泳池里头低的很低,他除了她的肩膀,什么也看不到。
但是女孩儿还是吼他是流氓:“你流氓,我洗澡,你过来干嘛?”
什么?
洗澡!
原来是洗澡,不是自尽!
那就太好了。
“洗澡?你仅仅是洗澡?”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知道是很傻的笑,但没关系,他真的高兴,只要唐爱儿没事,他就高兴。
女孩儿对他说了什么,他听都没听到,就点头捣蒜,只要她好好的,他什么都能答应她。
然后。
他一步一步的,朝女孩儿走过去。
女孩儿手向下,捂住……腿,尖叫起来,“啊……你不是说你不过来。”
他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不是过来看你的,虽然你全身上下,已经没有我没有看过的了,但是我还是不会趁机看你,因为我是正人君子,我只是帮你递毛巾,你不应该在水里太久,你本来就跳进过水里,又当过模特,在水里泡过这么久,泡多了对身体不好……”他是真的真的很心疼。
这丫头。
要不是他强行要她商城的经理解雇她,她还在继续当那个鱼缸里的美人鱼模特!
她对工作倒是认真,只是不要命。
说她是拼命三娘都不行。
因为。
拼命三娘都比不上她。
他在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条白色干毛巾,要转过身,走过去时,脸上,就被水用力一扑。
“我不要毛巾!”女孩儿很生气很慌张的,从游泳池里捧起水,往他脸上扑。
不至于吧!
他说过,他没要看她。
只是他不想她泡太久,给她送干毛巾,让她从游泳池起来而已。
他的眼睛被水打的睁不开。
而女孩儿倒好,还玩儿起隐来了。
捧起水,又挥打在他脸上。
捧起水,挥打在他脸上……
“唐爱儿,别玩儿了!”他抬手,不断把脸上的水擦去。
等他擦干净脸上的水,睁开眼睛。
唐爱儿已经从水里起来了,围着浴巾,站在她面前,她可围的真严实啊,特别是腿,生怕他看到。
这有什么意义?
她全身上下,哪里是他没有看过的?
腿更是看了又看,她又白又细又长又滑的腿。
女孩儿闯完祸,倒知道错了,柔软无骨的小手,拧一拧湿漉漉的头发,垂下眼皮:“对不起,司空寒,我不是故意要用水打你的,我只是……只是……”
“没关系!”他看女孩儿局促的模样,抢先说道。是真的没有关系,只要你好好的,你做什么都没关系。他在心里这样说道。
他朝女孩儿招招手:“走过我这儿来。”
他想抱抱女孩儿,想把她结结实实的抱在怀里,那种以为她要自杀,就此,要失去她的感觉,太过可怕,他想好好体会女孩儿在他怀里的真实感。
可惜。
女孩儿的脚仿佛钉在了地板上,干脆利落的道:“我不过去!”
仿佛一个石头在他心口,重重一敲,他道,“你是怕我?还是讨厌我?”
这句问话,其实是多余的,女孩儿现在不过来,既是因为怕他,也是因为讨厌他。
她对他,也只有这样了。
他心里还隐隐奢求什么?
他在心里苦笑。
“也对”。这样的相处方式,才是他们的方式,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可能,从他六岁开始就不可能,从唐爱儿一心要当唐家的女儿开始,就不可能,他们只能是对立面,只能是仇人。
-
他一路失魂落魄的往楼上走。
到了书房。
唐爱儿也跟着他上楼了。
他拿韩小静出国的材料。
看到旁边的唐爱儿看着他迷茫的眼神,他主动解释:“我要给韩小静办出国留学的手续,有一个文件忘拿了。”
他很温柔,很温柔,他害怕唐爱儿会再一次离开他,那是对唐爱儿,发自内心的温柔;那是对唐爱儿失而复得的温柔。
他一说完,女孩儿就伸手,抢他手里的文件。
他下意识的抬手:“你想干什么?”
女孩儿真的是气的不轻,胸口起起伏伏,撸起袖子,像一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一样,整个人闹腾不已,“我要撕了你的文件,不准你送韩小静出国,不准你送她一个前程似锦,不准给她交学费、选学校、还有路费!”
他完全不明白,疑惑,问:“为什么?”
女孩儿跳脚,像一个泼妇一样。
然而。
因为女孩儿长的漂亮,小小的人儿,做起来这泼妇的模样来,却别有一种可爱的味道儿。
女孩儿喊:“我不管!就是不准!她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为什么要为她谋划将来?!”
女孩儿继续泼妇,拉着他的袖子,强行的命令式的道:“你衣服湿了,你应该先去换衣服!”
他无奈捏一捏女孩儿的鼻尖:“还不是你这丫头,话说,你是不是属水的?为什么每次和你有关系的时候,几乎也是和水有关系?”
他真是搞不懂,自己怎么会对这个女人如此宠溺?
是不是如果有一天,女孩儿要拆了他的房子,要挖他的心,他也是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给她、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