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要倒下。
颖书扶住摇摇晃晃的我。
“是谁在刹车上做了手脚?”我被颖书接在怀里,我听到自己哭着,却又冷静的说道:“是司空寒么?”
“不是!不是!”
我又自问自答了起来。
千万千万不要是司空寒,我在心里祈祷。
祈祷完已经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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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警察局,我说的话却又和之前说的不同了。
“警察同志,是司空寒,是司空寒在车上做了手脚,是司空寒杀的他们!你快……”我的头脑是清醒的,但一种巨大的哀伤压在身体里,使我说话不利落,“你快……快去把我抓拿归案吧!”
我会前后矛盾,是我内心深处,不希望是司空寒。
可是。
那辆车又是司空寒的,我知道。
后来警察带司空寒来问话,果然就是司空寒的。
但司空寒的口供里,居然说是唐送也就是她爸爸是去他家借车,当是时,他正在门口贴对联……
他的目的只是好让他们一家五口,有一辆栖身之地,远离他的视线,否则,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杀了他们……
看。
他说了‘杀’这个字了!
说明他本来就有这个想法!
我根本不信司空寒的一派胡言。
但。
无论我信不信,警察信了。
我和颖书两个人都接受不了这个说法,去警察局像是医闹人员去医院医闹一样,大吵大闹,说他们警察局收了司空寒的贿赂啊,说警察局不公平,说人民警察不为人民申冤做主啊……头脑发晕,嘴巴没把门,竹筒倒豆子般什么都往外说。
等我和颖书平静下来以后,却也知道,是我们姐弟错了,警察代表的是一个国家的法律和公正,不可能会像我们说的那样收贿赂等,警察不是相信的司空寒,他们相信的是证据。
确实。
没有证据。
谁也没办法。
要怪,就怪司空寒手段太好了。
居然可以不留一丁点儿痕迹。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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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是不相信司空寒说的屁话,但是经过警察的解说和调查,我又有点儿觉得司空寒或许真的是被冤枉的。
当我心里有一点点这样的想法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一种轻快感。
因为。
我想起六岁的小司空寒赤着脚,走在海水里,冲着大海讲的那个故事,有一个小孩儿的爸爸不要他了,他的爸爸杀了他的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和小表妹,本来他要杀小孩儿和小孩儿妈妈的,但是小孩儿的妈妈最后带小孩儿逃走了!
我不喜欢这个故事变成真实,特别是仅仅只是把故事里的爸爸改成前夫司空寒,把妈妈改成弟弟。
那……那太可怕了,我不要这样!
那段日子。
本来一直都是雪花飘飞的。
可。
不知为何。
天下起了雨。
雨水落下在地上未融化的冰雪上,道路就变的仿佛一面镜子,非常之滑。
我的尾巴化腿已久,在平地上走路真的很行,行走带风,但,一到冰块上,用腿走路,就差了边儿。
我不知道摔了多少跤。
走到司空宅邸司空寒面前时,我的眼角和手臂都已经摔的红肿起来了。
进了司空宅邸的铁门,我还狠狠的以和大地贴面的姿势摔下去,摔的人仰马趴,狗吃si。
一个家丁正在院子铲冰。
看见我,赶紧把手里的铲子扔掉,朝楼上大喊:“司空先生,唐小姐来了!”
楼上窗户。
司空寒透出一个头颅来。
我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