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悦悦?”
正想着的时候,谈时发现我瞪着眼睛不睡觉,撑起身,手放在我的额头的,问我。
头发半湿,鬓角却全湿。我如一只小野豹跳起来,对着谈时又踢又打:“谈时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混蛋!”
他怎么可以同时和两个女人……
对我来说已经用尽全力了,可这不是抗日剧,谈时没有被撕碎,就是像猫挠他痒痒一样,挠够了,抓住我的手,语气傲慢:“这是为谁守身呢?啊?!你那个小司机男朋友?”
我说:“你别血口喷人。”
谈时直接就在这种千钧一发性命垂危的情况露出了笑,急切求答:“你的意思是他不是你男朋友?”
我不理他,继续打,只想立刻打死他,然后进行分解:“谈时,你混蛋!”
谈时松开了我的手,于是我更好的上手。苍蝇再小也是肉,拳头再小也是拳。谈时的身上被拳头打红,可是嘴巴却扯着笑,越被打越开心,像一个神经病。
我打的渐渐没了力气,手无力的扶着他,头垂下,头发凌乱不堪:“谈时,你混蛋,你叫我擦鹅卵石,你知道多累多可恶么?谈时。”
谈时的手指放在我脸上,指腹凉凉的,抹走眼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想到你成为了别人的,我就发疯了。”
我知道他误会了,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成了别人的?难道你没有成为别人的?我不住的拍他打他踢他,纵然没了力气也在继续:“你叫我擦鹅卵石,你知道一个一个擦路上铺的石头多累么!”
谈时又道歉:“对不起。”这一定是他长这么大,说最多对不起的时候了:“我帮你揉揉。”
在我手臂上捶捶,腰上捏捏。
我挣开他的手,推他:“我不要你揉,你去擦,去擦。”
我其实推不动谈时,但谈时依旧顺着走,他说:“悦悦,冷静一点好么?我知道你生气,但我,我控制不住,从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了,你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会负责。”
我身上全部是……,怒火中烧,委曲愤怒,又无处可宣泄。我更用力推:“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谈时举起双手:“好好,你别哭,我出去。”
我抱着被子,整个被子零零星星的都被弄湿了,肩膀上隐隐作痛,我的眼泪止不住。
我把自己包进被子里,眼睛瞪着天花板,慢慢的眼皮开始加重,这应该是生理反应,昨天一晚上没睡,今天白天晚上又都是从事的高强度运动……风从洞开的窗户吹进,我猛的睁开眼,翻身下床,鞋都来不及穿,跑到窗户边。楼下不远处就是正好那条鹅石小路,谈时正拿着抹布,一点一点的移动,我想冲下去,但冲不下去,我想冲下去扑进他怀里,但不能,他即将订婚了……
我站的位置。就是这儿,白天谈时就站在这个位置看着我,他就是和我现在一样的心情,想下去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