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时睫毛颤了缠,抬起脚,一脚就踢过去,他的脚又长又有力,是练跆拳道的人的腿,一脚就把他踹翻,江小悦整个人从柔暖的婚庆大床上跌下在地板上,跟天花板脱下一块的动静似的。
“要不是你肚子有一个,你求我亲你我也不会亲。”
江小悦虽然是孤儿,但她从小朋友就多,得到长辈的疼爱也多,长这么大,是第一次遭受这样的羞辱,她头脑晕沉,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像疯了一样的扑过去咬在谈时的侧腰上,牙齿似乎都咬疼了,她将这辈子的、全身的所有力气都用在牙齿上,血萦绕在舌头上,吞进肚子里。
“不就是一死,你以为我怕你,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江小悦可真厉害啊,她根本不是一个人了,她是一只老虎一头猎豹,咬在他身上,怎么都弄不下来,这是她在他身上弄的两个伤口之一,一个腰上一个肩上,也是最深的伤口,一辈子都好不了的伤口。
一直到他抓住她后脑勺的头发,才把她移开。
刚移开,床头桌上水果盘里有一把削水果的水果刀,江小悦反身拿起,扔掉刀套,如片锋利的薄尖刀对着他:“别动!谈时,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你也不行!干脆把你一起杀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要替你的宝贝报仇去地府慢慢报吧。”
谈时确实就不动了,笑了笑,很大声的那种,笑的似乎肚子都要痛了:“真不愧是我的老婆,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能控制得了你。不过我的小悦,你不能总这么嚣张。你的小琪姐姐医药费有着落了?现在的物价有多么的贵你不会不知道吧,用仪器养人,那和把钱扔进焚钱炉没区别,不讨好我,你上哪儿去弄钱?出去卖倒来的快,但这行竞争激烈,你就是浴血奋战赚的也不如消的快。”
江小悦嘴唇开始发抖,唇上还沾有谈时腰间的血,一抹鲜艳的红,如一瓣妖娆的玫瑰:“孬种!你凭什么就以为我就会救一个和我没有一丁点血缘关系的人,你太看得起你的女人了,我没这么伟大。我从小长到大的一个好姐妹,用实际行动告诉我,这世上没什么姐妹情,杀死你,我就走。”
“走吧,我看看你能走多远?我是太看得起你了,但你也太看不起你男人了,你认为我只有这一种方式困住你?还有,你一定要出港市,否则会让我失望的,多无趣啊!”
江小悦头发一团糟,头皮痛的似乎要连根脱落,手像垂死的人那样垂下,刀掉在了地毯上,它可没有和她发出一样的声音,一双大眼睛里唯有绝望,汪洋的绝望,和地平线一样。
谈时倒心疼似的,弯腰把滑落的被子捡起,摸摸她的头:“怎么了丫头?”伸出舌头在她唇上舔一圈,血腥味蔓延进他的嘴里,他勾起她的下巴,嘴巴移到她耳边,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吹气:“老婆,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