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在一个平地上,围了一群人。一瞬间,我想到圈里的杂技团里的不一样的人。我们嘴里喷出的都是气,而他们嘴里喷的是火,而且他们还把一根绳子吊在空中,并在上面走,我很想去看,可是谈时要去拜佛,我只能压制住这个想法。
就在我准备放弃时,我看见了一个我们借住的村子里的唯一去城里上大学的并且是学师范学化学的大学生也在那儿,这让我冲谈时开口:“谈时,你看你看,外面干什么的?我想出去看看?”
谈时瞥了一眼外面,看见围的一圈人:“难道是出车祸了?”
在他的心里,只有车祸和地震才会使他停下。
我说:“有可能,山路难走。”
谈时说:“车祸有什么好看的?”
我说:“我就想出去看看嘛。”
小水也在吚吚哑哑重复:“我就想出去看看嘛。”
谈时完全不明白我们的心理,但难敌众民心,停下车:“真搞不懂你们。”
我抱着小水冲过去。走进去一看,原来不是嘴里喷火的,更不是在空中走路,只是中间有一滩血而已。
我不相信,因为围成这么一堆人就为了看一瘫不会动不会流不会变出花儿的血,显然说不通,这里一定有什么惊天大阴谋!一定是这滩血等会儿可以变成一个‘血人’站起来,并张开倾盆大口把我们全部吞掉。
小水更懵,抬头看看我低头看看血:“耶耶,这是鸡血么?”
我说:“也有可能是人血。”
人血才能变成血人嘛,鸡血只能送去夜-总-会。
我等了大概十分钟,血还是一摊血,一动不动,既没多一滴也没少一滴,我只能抽回脑袋返车。但就在这时我发现后面的人越来越多,我的脑袋已经抽不出了,我被压的差点吐血。我恍然大悟,原来这血不是鸡血不是鸭血,更不是车祸受伤者留下的人血,它是被压的先驱们吐出的血。
谈时拨开人群,进来扒出我们,他把小水从我怀里接过去,对着我挑挑眉,似笑非笑:“好看么?老婆。”
我一本正经的点头:“挺好看的,非常有意思。”
谈时把我塞进车里,笑的不能自己:“江小悦,你无不无聊。”
坐上车,我看着谈时。
谈时目视前方,踩油门就走,对人们好奇的一切一点都不好奇。所以说,人啊,还是要有信仰。
终于到了山顶传说中的灵庙,这是谈时不惜用生命危险开了几个小时,用豪车跑山间小水泥路来的,红色的庙飘渺的烟,太阳升的已经差不多了,我不该非得停下看一摊不动产的,佛该会不会怪总裁没诚意吧?
我仰头对着中央一个很大很闪的佛做一个坚持的手势,心里说:作为佛就要有佛样,一定要怪!
我原本以为信佛的都是没有读书的,但我发现不是这样的,谈时非常虔诚,而他牛津大学的高材生。
一个和尚正双手合十问谈时,声音是深沉的,语气是勘破世间一切那样的高深:“施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