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周末爸妈都有饭局,回来看我饭也没有吃雪糕也没有吃,只坐在沙发上沉着脸看新闻联播,妈妈冲爸爸使个眼色,爸爸耸耸肩。
于是任务就落在了妈妈身上,弯腰在沙发上轻轻拍我的肩:“怎么了,然然,不开心?”
我使劲打手上的枕头:“姜楠又不一起出来,我们说好了的。”
妈妈是个典型的小女子,典型到所有一切的决定和处理问题都依赖爸爸。
妈妈看着爸爸。
爸爸想了想:“那就不去,我和你妈再陪你去。”
我翻个白眼:“陪什么陪,一出去就是一天,把我一个人扔家里,现在是晚上八点,去玩鬼!”
爸爸大手一挥:“好,就玩鬼,只要我们然然高兴。”
我们出去了,开着爸爸的老上海大众,说我爸贪了几亿,那辆发动机十次九坏的车都不同意。
在外面,我看见了比鬼更令我震惊、更令我害怕的事情,我看见了姜楠,他和徐言言在一家冰淇淋店里,姜楠正吃着他最喜欢吃的冰淇淋,他很爱吃冰淇淋,通吃,什么味道都行,这是他唯一不挑食的一款食物,徐言言非常非常之开心,落地窗里,樱桃小嘴的她嘴巴一直笑到和娱乐圈一个嘴巴很大的明星那样大。
如果说亲吻事件更令我生气的是徐言言,那么这次无疑就是姜楠了,我记得他说他今天没有时间。
所以,接下来我和爸妈玩的很开心,上周和他们去游乐场,我是身在爸妈身边,心却在姜楠那儿,人啊,总是在外面受到打击才会想要真真正正的陪陪爸妈。
第二天一大早,也就是周日,我把美国令人痛心的枪杀新闻中国令人幸福的民生新闻全部忽略,专心致志和姜楠打电话。
我对着声音慵懒甚至有起床气的姜楠说:“姜楠,现在马上立刻你必须过来,我等你。”
姜楠好像根本还没起床,不过听我这么说,马上就爬起来了:“等等等。”懊恼的抓头:“我怎么睡着了?三个小时以后,我来找你,就约在游……”
“在我家,现在,一百秒……三十分钟还没过来,分手!”
我的脾气一上来,真的很大,姜楠的家离我家里距离是六十分钟。
爸妈又要出门了,告诉我午饭是什么,怎么热,哪里哪里还有鸡蛋,可以吃。
每次和姜楠发完脾气,我比姜楠更痛苦,又后悔又觉得姜楠是活该,然后想找后悔药,让我整个人好像被一根绳子绕成蜘蛛织网。
我气的吼:“快走快走,周一到周五我不在家,周六到周天你们不在家,多好,养个女儿和养只金毛犬一样,有时间的时候哄哄就好了,见面时间超不过两个小时。”
妈妈面露愧色:“要不,我不去了。”
爸爸门一摔:“惯的她!”
我独自一个人待了四十分钟后,姜楠出现在了我家门口,脚上一双拖鞋,后脑勺一根头发像天线宝宝翘上天,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应该是刷了牙,至于脸有没有洗就很难说,脸上泡沫已经干涸如药膏般,上身一件白色背心,下身一件灰色裤衩。
姜楠在我面前永远衣冠楚楚,最丑的一个装束就是穿校服的装束,我被他雷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