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我和Aubrey面面相觑,凉风和落叶在身后刮过。
Aubrey从小和他父亲相依为命互相依偎,受不了他爸这个冷漠的样子,在思念中他冷静的找我商量战术:“妈咪,那个老男人好几天没理我们了,我们该怎么办?”
我的大脑足足运行两分钟,然后问:“老男人是谁?”
Aubrey说:“爹地啊,除了他还没有谁?难道说我?”
坑爹啊。
Aubrey又说:“看来爹地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从前我做错了事情他就罗里吧嗦一直不间断的说两个小时,这次实在太反常了,我想是需要妈咪出马的时候了。”
我说:“我怎么出马,我也不会哄,特别是肚子小的……中年男人。”
Aubrey说:“你的关注点不要放在‘肚量’上,你要放在‘男人’上,你可以进行***seyou”
我问:“怎么***seyou?”
Aubrey说:“情/趣/睡/衣。”
于是他的爹妈都不理他了。
但是不久后,谈家大宅内的情景是这样的:我和谈天谈江水(就是Aubrey,搞不懂怎么会有这样的名字,难道取名字的是智障么)一起坐在一张桌子上,我们幸福的快乐的互相抚摸着对方的头,互相为对方加菜边说着‘老婆这么美,多吃点’‘儿子这么可爱,多吃点’‘老公这么帅,多吃点’的话,我们互相为对方擦去嘴边的油渍,捡去掉落在肩上的一根最细的头发丝,互相宠溺的点点对方的鼻尖。
这不是恐怖片,这是由于三、四……五反正不知道是三十还是四十还是五十个小时前,由我和姓谈的两个雄性父子分别睡了一觉后,所有的矛盾都解决了。
在我不理Aubrey十七个小时后:也就是Aubrey第二天放学去他奶奶家吃完饭后,Aubrey穿着恐龙睡衣钻进我的被窝里,小手抓着我的衣角,小小的嘴巴嘟着,眼睛里若隐若现的泪花一闪一闪的:“妈咪对不起,你不要怪我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其实我不懂情/趣/睡/衣是什么东西,是杰叔叔说他喜欢,还说以后我也会喜欢,所以我才学会的。妈咪呀,你不理我的日子,我就像大树没有了根,鸟儿没有了翅膀,花儿没有了蜜蜂,你不理我的日子,我一刻也过不下去,别生Aubrey的气了好不好?”
小小的一个我在我最爱的男孩儿心里同时扮演着根、翅膀、蜜蜂的角色,顿时辛福如棉花把我的心堵死,我腾出被子盖在Aubrey身上,抱住他:“当然可以了,妈咪怎么舍得生你的气。就是你那什么杰叔叔,净带坏小孩儿,以后离他远点儿。”
“是!”Aubrey开心的紧紧抱住我。
过了很久我才想起,“Aubrey,这些话不会就是你那什么杰叔叔教的吧?”
Aubrey打起呼噜。
和谈先生睡一觉是我穿着情/趣/睡/衣+外套,像一只蚯蚓一样偷偷钻进他的被窝,我说:“谈先生。”
谈先生握着杂志,翻个身:“你侮辱我的尊严可以,但绝不能侮辱我的艺术,有些错误能犯,有些错误一次都不能犯,这就是人生。”
我把外套脱掉:“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