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的坐起来。
干净的衣服,干净的味道。
“宫易北呢?”
她大声问道。
有一个佣人在旁边打瞌睡,听到容倾儿的声音,起身,“宫先生在隔壁。”
容倾儿掀开被子,光着脚丫子,就从床上下去,跑到隔壁。
宫易北的房间。
宫易北鼻子上戴着氧气罩,整个人安静的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圈淡淡的阴影。
旁边坐了一个九旬老者。
应该是宫易北的爷爷。
老爷子抬头看了一眼进来的容倾儿,眼睛里透露出的信息,是明显的在告诉她,他并不喜欢她,然而最后他只是叹口气,什么也没有说。
宫老爷子是希望宫易北能喜欢上一个女人,这样宫家就会很快有继承人了,然而凡事有度,如果爱到危害生命,爱到愿意为她放弃生命,爱到骨子里,爱到超越一切,这不是做大事的男人该有的。
可是能怎么办呢?
爱上了,就是爱上了。
老爷子又只有一个孙子。
打不得骂不得。
老爷子叹口气,起身,拄着拐杖,离开,离开前道:“医生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醒不醒,只能听天由命,你陪陪她吧,他会喜欢的。”
容倾儿看着宫易北,这个结果,让她心里很沉,然而另外一个想法,甚嚣尘上,那就是:总统先生会喜欢这个结果的。
宫易北昏迷的深夜。
封大朗来看望宫易北。
封大朗的现任太太木心兴给容倾儿带来一个消息。
总统先生要见她。
-
这次的会面,还是在那家电影院。
同样的空无一人,不同的是,不在是一片漆黑,而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总统先生身边没有一个人,更不可能有拿着鞭子的人。
总统先生坐在最前排的椅子上,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的表情但绝美的一张深邃的西方脸孔。
容倾儿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了。
每一个任务失败的人,都只有死。
她愿意接受,死在总统先生手上,但她绝不会离开总统先生。这是她从小的信念。
容倾儿握了握拳头,缓缓的走进到了总统先生面前,跪下在地,低下头,“对不起,总统先生,我甘愿受罚!”
总统先生的怀里,仿佛她小时候在街头看的魔术那样,无中生有的出现一把明晃晃的刀。
总统先生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容倾儿的眼睛,手上的刀寒光粼粼,“听说,你在大火中,差点儿被人刺死!是宫易北救的你,你对他,产生真的感情了?”
“没有!”
容倾儿抬起头,她的眼睛仿佛比头顶的灯还明亮,她坚决道:“没有!绝没有!”
总统先生另外一只手,在刀尖上轻轻抚过,“可是,你的任务还是失败了,不是么?”
容倾儿咽了咽口水,看着刀:“倾儿愿意接受该有的惩罚。”
总统先生重复一遍:“从你为我做事开始,已经十年了,十年磨一剑,就这样了结了。”
刀举起。
刀光闪的容倾儿睁不开眼睛。
叮。
刀插……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容倾儿完好无缺。
容倾儿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