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抓住了刺客?!
不!
不可能!!!
大王子震惊万分,你看我我看你,脸上掩饰不住的惊讶。
这个松旗,倒学聪明了,明明抓住刺客,却严格保密消息不泄露,为的,使他们放松警惕,故意把他们引来这里,要父王当面揭穿他们的罪行!
大王子手心冒汗,心虚垂下头不去看尉头王的脸,生怕被瞧出端倪。
“是吗?你是说刺客已被抓住?”
尉头王讶异,微微一愣眉头舒展道:“快把刺客带进来,孤要亲自审问!”
让尉头王亲审,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比松旗王子直接说出真相来的更震惊。
他就是要父王亲手查出凶手,如此一来,父王愤怒,处置大王子更为严厉,他要一举消灭大王子以及他幕后的势力,叫他永无翻身之日!
家仆押着刺客进屋,四位王子站房间两侧,尉头王坐前方高椅,整个房间的气氛压抑得人喘不过气。
因松旗王子恳请,挨着尉头王身边不远旁听,当那名刺客进屋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投向他身上。
“天子面前,快跪下行礼!”
家仆凶神恶煞,按压刺客脑袋使他朝尉头王重重磕了个响头。
一国之国,就算不吭声坐着,自带威严之气,刺客双膝颤巍巍跪地,主动招认罪行:“罪人犯下大错刺杀松旗王子,请圣主降罪!”
谋害一国王子,诛九族的大罪,刺客没有奢望尉头王饶恕或者从轻发落。
他倒挺配合,不做过多的狡辩和无谓的反抗。
尉头王脸色稍微缓和些,严肃开口道:“谁派你来刺杀太子?”
“罪人………”
刺客面色犹豫,偷偷瞄了眼一旁向他投来警告视线的大王子,吞吞吐吐。
他的小动作,没能逃过尉头王的法眼,顺着他看的方向,尉头王脸色阴沉地扫过几位王子,然后重新回归刺客身上,词严义正道:“你不用害怕,天子面前,没人敢把你怎样,若你老实交代道出实情,孤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允你发配边疆,永世为奴!”
刺客落网,从没奢望过保住性命,之所以配合,因为不想临死前受太多痛苦,他明白等一交代实情,即将面对斩首之刑。
出人意料,尉头王法外开恩,留他一命给他一条活路,允诺他发配边疆,为奴弥补过错!
“罪人谢圣主隆恩!”
刺客惊喜交加,磕头谢恩激动得热泪盈眶。
磕完头,刺客面容严肃地看向大王子,抬起右手指向他,毫不犹豫说:“大王子指使罪人刺杀五王子,要罪人们将其杀人灭口!”
“胡说!纯属一派胡言!”
大王子立马否认,铁青着脸急忙替自己辩解:“刺客片面之词做不得数,儿臣怀疑有人收买他,借机污蔑儿臣!”
大王子的话不无道理,仅凭一人口供,还是个雇凶杀人的刺客,真实程度确实有待考证,但大王子嫌疑还是很大,如果刺客没有撒谎的话,那他就是要夺取松旗性命的真凶!
尉头王最痛恨看见骨肉相残,他以前做王子的时,为了王位各个王子争得头破血流,他不想见下一代也变成这样,成为眼里只有利益权利,不惜对手足痛下杀手的无情之人!
查!
必须把事情查清楚!
一场刺杀,演变为手足之间的互相残杀!
“来人,搜身!”
尉头王要搜几位王子和刺客的身,这时候,大王子反倒冷静许多,一脸无畏的展开双臂,由着侍卫把他上上下下搜捕仔细。
哼,松旗未免太天真,区区一个刺客的口供,就能将他扳倒治他的罪?
除了那张嘴,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的罪?
松旗啊松旗,想灭掉我,你还不够格!
“咦,这是什么?”
大王子想的入神,耳边传来侍卫诧异的声音。
什么?
侍卫从他袖子里发现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说是瓶子,它很小很轻盈,放袖里压根察觉不出它的存在。
这是什么东西?他袖子里怎会莫名冒出一个瓷瓶?
大王子心一沉,直觉不好预感,果然,不到一会,检查刺客全身的那名侍卫汇报一声,从他身上发现一枚药丸。
两样东西,统一呈给上座的尉头王,尉头王先后打开,瞧见瓷瓶里的东西和刺客身上的药丸一模一样,脸色可以说变得非常难看!
“叫太医过来瞧瞧这是什么药。”
一旁恭候的太医听闻圣令,弯腰恭敬走上前,拿着药丸先闻了闻嗅了嗅,反复确认它们属性。
半响,太医双手作揖回:“启禀圣主,经老臣多次确认,此药乃十几种含剧毒药物提炼而成,仅需指甲盖一半大小,可毒死几吨重野兽!”
如此剧毒,大王子身上有几粒,刺客身上也有一粒,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刺客正是大王子派出的人,以防他们任务失败好服下毒药畏罪自杀!
“父王明鉴,儿臣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派人刺杀五弟,至于瓷瓶来历,儿臣毫不所知,这根本不是儿臣的东西啊!”
大王子猛然想起,刚才进太子府前,被一名不长眼的男子撞到,那男子低声说句抱歉,头也不抬的匆匆离开,他虽觉得奇怪,但没往深处想,现在回想起来,瓷瓶应该就是那时候放他身上!
好你个松旗,竟懂得使用阴险招数来个人赃并获!
心里恶狠狠想道,大王子脸上依然一副受冤枉模样,‘噗通’一声爬向尉头王,拉住他的衣摆大呼冤枉:“父王………父王,有人栽赃嫁祸儿臣,您要为儿臣做主啊!瓷瓶根本不是儿臣的,有人趁儿臣不注意放进衣袖里!对了,那个青衣男人………就是他………”
“啪!”
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大王子捂住火辣辣的右脸满脸震惊,不止他,其他几位王子讶异地张大嘴。
“父………父王………”
“混账东西!别叫我父王!”
盛怒的尉头王狠狠给了大王子一耳光,指着他的鼻子暴跳如雷道:“证据确凿仍诸多狡辩,你当孤是傻子吗?!你个良心被狗吃的混账,竟然谋害自己的亲弟弟!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早知今日,当初孤赐死你母妃那日,就该让你跟她一同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