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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继续北上攻打波斯,最新的一场仗楼兰王指命奇纳担任军师,职级高于主将,可直接下达指令号令士兵,而他本人则微服私访,出宫前往百里之外的尉头,赴尉头王邀请之约。
前几月,因为松旗太子的一个错误的举动,导致楼兰和尉头发生不快,尽管尉头王用兵器做交换,他明白仍不能完全平息楼兰王的怒火,眼瞅着楼兰最近接连喜获胜仗,成为西域第二大国,尉头王坐不住了,怕楼兰哪一天反过来攻打他们,便找个借口,邀请楼兰王来尉头做客。
所谓做客,其真实目的是想面对面跟楼兰王谈谈,希望尉头能跟楼兰同盟,达成军事方面的交易,如此一来,即便未来有一天楼兰打起尉头的主意,顾虑到签下的和平条约,不能做一个背信弃义的伪君子,撕毁条约攻打他们。
为恭迎楼兰王到来,尉头王花费不少心思,仅是迎接宴,菜品多达上百道之多,有他们尉头本地的特色菜,也有迎合楼兰王喜好的楼兰菜。
在楼兰王军队抵达尉头,大清早王宫士兵们出来维持道路秩序,驻守在楼兰王途径的道路,以免有人闯入惊扰圣驾,至于首都城的百姓,当天格外亢奋,早在楼兰王抵达前,将道路两旁围的水泄不通,只为一窥君王的英姿。
关于楼兰王的英明,近几年来闻名遐迩,尤其这一年,他的事迹传的家喻户晓,如今人人都知楼兰出了个暴戾君王,虽然手段狠厉,但是统领着楼兰日益壮大,大家都想亲眼看看,他是否如传说中那样长得格外恐怖骇人。
这场晚宴并非普通的晚宴,不仅有楼兰王出席,尉头王还准备对外宣布一件重要大事,至于什么大事,群臣众说纷纭。
有关尉头王想说的内容,最有可信度的一条传言是他想退位让贤,意图辅佐太子松旗登基,这话要是换在一个月前,大臣们可不敢胡乱猜测,但这一个月里发生一件重要大事,改变他们的观点。
一月前,正直壮年的尉头王在一次早朝途中突然晕倒,被太医诊断出患有头疾病,他这个病症早在几月前已经开始发作,最开始只是偶尔有点疼,他没有放在心上,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病症越来越严重,头疼的频率也越来越多。
太医劝告尉头王多加休养,奈何繁忙的国事压在他的头上没有一点喘息空间,瞒着所有人坚持几月后,尉头王的身体终于扛不住,彻底倒下。
他昏迷整整五天五夜,后宫所有妃嫔王子守候床畔,眼巴巴等着尉头王的苏醒,他的病倒,使朝廷迎来新的一面,朝中官员迅速分离成三派,一派拥立正统松旗王子一党,一派三王子一党,另一派,暗中谋划多年,意图改朝换代党。这三党最近暗中调遣各自的势力,统一集聚在首都城,静等尉头王宣布圣旨,若真如大家猜测尉头王打算把王位传给松旗,恐怕今晚将变成不平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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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大臣们陆陆续续到场,而尉头王在侍卫及王后苏丽的搀扶下坐上最上方龙椅,至于本次宴会最重要的人物楼兰王,听说驻扎在城外驿馆歇息,此时应该正在赶来的途中。
公布国家大事这等要事,尉头王不想在外人面前进行,他故意邀请楼兰王入宫的时辰说晚了会,想先向各位臣子宣布完圣旨,再请他进殿。
诺大的华音殿,坐满前来赴宴的文武百官,殿内所有人,齐刷刷抬头看向上方面色憔悴的尉头王,紧张等待他的发话。
很难想象,正值壮年的尉头王平时身体建朗,短短一个月,憔悴的看起来老了好几岁,经过连日服药和卧床休息,他身体比之前好了不少,不过仍然很虚弱。
尉头王面色平静接受着各位大臣的注目,扫过下方形色各异的人们,一声不吭抬起粗糙的大手,示意侍卫把他早已拟好的圣旨念出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孤继位二十有六年,年丰谷润,天下太平,这二十年间,孤早朝晏罢,日理万机,忙于国事而疏忽身体,自恶疾入体后,孤日日病魔缠身,疼痛难忍,无心治理国事!幸,五王子松旗人品贵重,替孤抗起江山社稷之重任,孤认为江山交于他之手,甚是放心!孤决定,自今日起将王位传于太子松旗,诸位王子不得异议,从今往后必同心共戴新君,众位臣子也必悉心辅佐新主,同扶社稷,钦此!”
意料之中,却又震惊四座的决定,侍卫一念出口,满堂哗然,人人窃窃私语。
“请圣主三思哪!”
交头接耳半响,一名大臣面色匆忙走出席位,来到大殿中央,恳求道:“松旗太子太年轻,处理国事方面缺乏经验,即便老臣们全力辅佐………仍能力有限,请圣主再坚持两三年,待太子学有所成之时,再传位与他也不迟哪!”
老臣们不太赞同尉头王退位,因为松旗太子势力和能力都不够,此时登基恐怕难以服众,一旦尉头王把王位传给他,必将引来各位王子不满,搞不好………为了争夺王位闹得血流成河!
老臣们不愿松旗王子登基,希望尉头王收回成命,可是圣旨一出,金口一开,哪里有收回去的道理?而且尉头王正是想趁着此次得病机会,找个理由传位给松旗,不可能反悔。
“咳咳咳………”
故意捂嘴咳嗽几声,尉头王佯装不适地轻抚额头,虚弱道:“孤身体近日每况愈下,即便有心治国,亦无心听政,诚如各位爱卿所言,松旗的确很年轻,今后在治国方面还有很多地方要学习,但是放眼历朝各代,哪位君王不是从无经验开始?孤相信各位爱卿有能力辅佐松旗,正如当年全力辅佐孤一样!”
尉头王心意已决,不管大臣们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主意,下方席位上众位王子面面相觑,哪怕心里的不满上升到了极点,仍顾虑皇城禁卫军的势力,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