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示意张军别急,判断出是什么东西在做打算。
精益的树林里突然一簇杂草剧烈的动了几下,不过还没等我的瞳孔还没来得及捕捉到那是个什么东西,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凄惨的喊叫还在耳边络绎不绝,张军压着嗓子道:“贺师傅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采食那些游魂。”
我也这样认为的,所以我把注意力有放到小月身上,希望她能告诉我这个东西是不是就是刚才在墓地祭拜的那个家伙。
可是小月确一反常态没有魂归肉体的意思,所以我也拿捏不准到底该不该过去看看情况。
渐渐的那些游魂越来越少,不知是被吃了还是受到惊吓逃跑了,如此树林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安静了下来。
“走我们过去看看,我打头有什么威险你们只管跑,我自有对付他的办法。”
好奇心促使我挪动了步伐,一点点的向刚才发生剧烈抖动的草丛走去。其实这个时候有小月在我身后我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简直就是有恃无恐!疑虑那么多我只是不想给媳妇填太多的麻烦而已。
随着我们靠近我也看清了草丛后面的景象,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条不知通向哪里的小河。河水平静的向西流淌着,时不时的泛起几个小水泡,像是一条闷在水下太久的大草鱼想趁着夜色出来透透气。
“贺师傅,好像有人溺水了!”张军压着嗓子说。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个类似人屁股的东西在水面漂浮着。
根据男女有别的身体差异现象,所以我觉得溺亡在河里的应该是具男尸。
因为男性的骨盆均较小,臀部肌肉不发达,而胸廓则较宽广,胸肌也较发达,这就使得其身体的重心偏于身躯的前方。所以,男尸在水中常呈俯卧位。而女性的骨盆均较大,臀部也较发达,因此其身体的重心偏于身躯的后方。所以,女尸在水中常呈仰卧位。
我让张军给我打着手,挑选一根胳膊粗细长度适中的棍子砍了下来,来到河边又这个根棍子尝试着拨了一下。
出乎预料的是手感很轻,所以那并不是一具尸体,应该是一件衣服挂在水里的水草上。
“贺师傅上面有血!”张军怕我看不见,晃了晃手电。
我用棍子将衣服挑了起来,发现那是一件浅草绿色的衬衫,上面黑黑的沾染了一大片污渍。
我双手几个来回的替换,将棍子平稳的向回收,哗哗啦啦的淋水像下雨一样打在了水面上,招惹了不少小鱼前来凑热闹。
看的出来这些小家伙很喜欢享受下雨的气氛,你看有几个胆大的已经来个鱼跃龙门翻了几个跟头了!
说实话我要不是公事在身真想脱个精光下水里摸几条大鱼,上来找点木柴烤烤给小月补补身子,也顺道让她尝尝咱烤鱼的手艺。
小月还在忽闪着眼睛看着我,或许她怎么也理解不了我怎么捞件破衣服也能高兴成这样!
当然我也就是随便想下,因为这水里搞不好有蚂蝗什么的,万一在我身上咬几口也够我受的。
“贺师傅小心。”
张军话音刚落我就觉得脚下一滑,身体向前爬去,好在有惊无险被张军拽了回来,调整好站姿之后我才注意到原来是踩在脚下的一块石头被我踩沉了。
小月被这一幕逗乐了,一直平静的脸上也露出久违的笑容,脸蛋上的两个浅浅的酒窝甚是迷人。
我又重新捡起棍子将那件衣服挑了起来,不过这下可没有鱼儿前来凑热闹了,我觉得刚才的一棍子一定让它们吓破了胆吧。
收回来衣服我和张军都傻了眼,因为这件衣服是警服,张军急忙翻开衣领看了看说:“贺师傅我觉得这件衣服是张局长的。”
要是别人说着话我可能会反驳,可是张军曾待在张局长身边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警卫员。
所以警服、血渍、张局长,三个本不该相关的东西同时出现在这里我就不的不掂量一番。
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张倩尾随着张局长,现在一起失踪,如果张局长在这里遇难,那张倩现在的处境很有可能也好不到那去。
此刻已是深夜,浓浓的雾气又将尸林点缀成了仙境一般,我拍了拍张军等肩膀说:“回去吧,现在在怎么肯定都是猜测,不如去鉴定一番来的实在。”
张军点头,我又转身问小月回不回手串,小月摇头表示愿意跟我们一起赶路。
过来的路上大部分杂草被我清理干净,我蹲下身子说:“来,不想回去,那就让老公背上吧。”
小月笑了一下爬在了我的背上,手里捏了几根猫尾巴草正好又蹭到了我脸颊,我回头冲她笑了一下告诉她抓好然后径直向丛林深处走去。
这次有张军打着手电,速度明显比上次快来很多,我还不时的向丛林深处张望着希望在某个地方还能发现什么新线索。
路上我连夜联系了鉴定中心,来到鉴定中心的时候鉴定人员已经等候多时。鉴定人员知道张局长失踪的事情,拿过血衣不敢多问转身进了化验室,而我们则坐在长条凳上耐心的等待。
相比起张军我现在的身体就像开了挂,劝说道:“我在这里守着吧,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别耽误了工作。”
“贺师傅别说了,我回去也睡不着的。”张军此刻已经认定了自己判断,有些激动。
他这么说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怀着忐忑的内心祈求那件衣服不是张局长的,或者就算衣服是,只要上面的血渍不是也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是那个鉴定人员像是失踪了一样,一点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渐渐的天已经渐亮,窗外的刚发出嫩芽的柳树上,几只麻雀在上面叽叽喳喳的跳上跳下。
这时鉴定室的门突然打开,而我和张军也几乎同时站了起来,张军按耐不住直接问鉴定结果,而我也神经紧绷的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