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下了独木桥又一扇石门打开,这是一道盘旋而下的楼梯,通往哪里不知道,只看到一望无尽的台阶。
经过确认楼梯没有危险后,我踏上了枯燥的下楼之路,这样又走了一段我终于走了出去,看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景象。
这是一座诺大宫殿,红墙碧瓦,清泉绿水,还有一道道汉白玉栏杆制成的纵横交错的走廊。
“这是又回来了?”
我几步跑了出去,发现这些宫殿建在水面上,池塘的中央一个大泉眼“突突”的翻着白水花。
“没错,我这是又回来。”
看到这里的水,我觉得这里应该就是落阳城河水的源头,而这个宫殿应该是皇帝住的地方。
现在我来的那些石门已经关闭和周围的石壁融为一体,当然现在就算那些门开着我也不想再回去,唯一的希望就是从这里找到回家的路逃出去。
我已经完全没了方向感,顺着蜿蜒曲折的宫廷小道一路小跑,身边的美景根本顾不得欣赏,一扇又一扇的雕花木门被甩在身后。
然而这不是跑的快就能逃出去的,这里的每间房子一摸一样,每条小路的弯度也几乎没有区别,我现在就好比置身浩瀚迷宫,一种永远也出不去的绝望感油然而生。
“怎么会这样?”
我气虚喘喘的放慢了步调,细细观察着这里的一草一木,只见这里的所有地方几乎都刻满了看不懂的文字。
这些字有点像浮尸洞墙壁上的那些经文,但是我查过资料它们并不属于经文也不属于梵语,而是一种古老又神秘的诅咒,至于怎么读什么意思早就没人知道了。
“咕嘟,咕嘟。”
水里有异响,我以本能的反应看向了湖面,只见发出声响的位置一张被水泡的有些发白的脸渐渐沉了下去。
我第一个反应是觉得水下有人,所以趴附在汉白玉栏杆上向下张望,这里的水很干净,但是光线很暗,所以也只是看到微微流动的波流而已。
“难道是我看花眼了?”
突然水下一个惨白的诡异笑脸猛的钻了出来,吓的我接连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当然夸张的动作也让我的手触碰到了身边的某个物体。
只是走廊内只有我一个人,我又伸手摸了摸那个地方,空空如也,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
“是谁?”
我根本不相信是自己的错觉,所以壮着胆喊了声,算是给自己打打气,免得惊慌失措出现了幻觉。
“是谁、谁、谁、谁.......”
诡异的回音一直传了很远,我不知道这些回音是怎么在产生的,只知道目前这个环境内这不符合科学依据。
“哈哈哈......”
一串诡异的笑声吓的我心凉了半截,这种声音有点像婴儿的笑声,又有点像小狗的哀鸣声,还有点像野猫的鸣叫声。到后来我也不确定是什么声,爬起来逃命般的撒腿就跑.....
“噗通。”
我被什么东西绊倒,身上剧烈的痛传遍周身,紧接着又听到一串类似的笑声。这时我突然想到这里的东西会不会也是那种让人看不见的黑影,顿时凝神运气打开天眼。
只见走廊内大大小小的黑影不计其数,她们各个身段婀娜多姿,有的亭亭玉立,有的妩媚动人,有的身边扯着半大小子,有的怀着抱着襁褓之婴。
她们好像是在嘲笑我为何如此胆小,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起来,当然我也不会和她们套近乎的,因为她们已经不能称之为鬼或者魂而是影子。
阴气接连不断的从水里冒了出来,我壮着胆又趴在栏杆向下看了看,只见里面横尸遍野,一个个纵横交错的尸体在水里浸泡着。
“嗷嗷。”
我忍不住吐了几口酸水,因为我的胃里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吐了,但就是这个简单的举动激怒了这些黑影,好像是因为我刚才的行径对她们造成了不敬。
当然她们的威胁比起那些拿着兵器的士兵小了很多,虽然她们也各个张牙舞爪的,但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柔弱身板给不了我任何震慑力。
我顺手写了两个的困字,然后两侧各打了一个,只见困字符犹如一面移动的墙推着那些黑影向两侧挤压,顿时她们乱成一团,只有少许反应灵敏的趁机跳水躲避。
“嗖。”
我抽出了宝剑顺手轮了一个月影,削掉身边的一个白玉石柱,说:“你们能不能听懂我说话?”
她们见状纷纷点头,我满意的笑了笑:“你们不要害怕,我只想离开这里,有没有人愿意带我出去的?”
这次她们不在点头,而是惊恐的看向了某个地方。我扭头一看只见一只漆黑的大猫蹲坐在屋檐之上,它的个头足有老虎那么大,一身黑亮光滑的皮毛,双眼怒视着我。
“嗷!”
这时它看到我发现它之后的第一个反应!
“嘿嘿嘿!”
黑猫呲牙咧嘴诡异一笑吓的我接连退了几步,我发誓这绝对是我第一次见猫笑,也或者说它不是在笑而是对我示威。
这黑猫又称冥猫据说来自地狱,属于地藏王菩萨坐下三兽之一,与谛听、三头业犬同为地藏王菩萨坐下神兽。生性凶恶、冷漠,因人心邪恶、**等负面情绪所生,是人心的产物,好吃幼童,作恶阳间。
可是我听说这猫很久以前就突然消失了,怎么又会突然出现在落日城,而且个头还这么大!
我将困字符收回,问那些黑影:“它一直都在这里?”
那些黑影根本没给我任何答案,吓的慌忙逃窜,纷纷回到各自的房间,顷刻间诺大的园林就剩我和冥猫两个。
冥猫开始行动,它矫捷轻盈的身体在屋顶上东窜西跳的围了过来,两颗黑亮的眼珠死死的锁在我的身上一刻也不曾离开。
我知道这是猫科动物特有的觅食动作,现在它正在寻找我的防守弱点,逃跑只会暴漏出脆弱的背部那样我会死的更快。所以我索性把身体半弓着蜷缩了起来,一手紧握着剑紧紧的盯着它的一举一动,并随时调整方位跟它保持着对峙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