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如此气他,只为能和迎霜安然离去。
“你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心底,怒火中烧,赫连煦眉心一痛,紧跟着,他的气息,渐渐变得急促。
“王爷忘了,好话,是不说二遍的!”无畏的微扬起头,与他蕴满怒火的双眸对视,端木暄冷冷淡淡的道。
“呵……”
冷笑一声,赫连煦猛地出手将她扯进怀中。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用力的搂着她瘦弱的身躯,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自由,低头狠狠的,近乎蹂躏的吻住她的唇。
“你放开……”
心跳一滞,没想到赫连煦此刻竟会如此,端木暄微喘着,伸手想要将他推离。
“怎么?嫌本王没有无忧温柔么?”
抬手,扯住她不安分的双手,将之禁锢身后,低眉睨着她怒瞪着自己的双眸,赫连煦冷哼了下。
双手,失去自由。
唇上,亦泛着干裂的疼意。
端木暄想要跟以前一样,张开咬他,怎奈这回他早有防备,根本就不给她任何可以伤他的机会!
赫连煦,你这个混蛋!
在心里,骂了他无数次,可现实中,端木暄只能怒瞪着他,那种愤怒和狂躁,根本就像极了泄恨一般,想将她撕碎了吞入腹中。
正在她苦思对策之际,忽然,耳际传来赫连煦的一声闷哼!
紧接着,像是受到某种冲击一般,他双手一松,猛地将她自怀中推离。
一个踉跄,端木暄后退几步,最终跌坐在床榻上。
久违的新鲜空气拂面而来,她张开嘴巴,近乎贪婪的大口大口的用力呼吸着,一时竟忘了让她如此的那个罪魁祸首。
耳边,依旧有低喘声传来。
回过神来,端木暄望向赫连煦。
只见,他不知何时,竟手捂着心脏部位,面色痛苦的跌坐在地上。
感觉到他的痛楚,端木暄面色微变!
“你……怎么……”
迎着她的视线,赫连煦缓缓抬头。
待看清他的眸色,端木暄不禁心神一窒!
如那日在凤仪殿一样。
此刻,在他的眼底,一片猩红,浓烈的欲望如海洋般汹涌澎湃,仿佛要烧尽一切。
这,怎么可能?!
在逃离京城之后,她不只一次替他把脉,从来都未曾发现他的脉象有一丝不正常!
可眼下……
“赫连煦!”
自床榻上起身,端木暄向前疾走。
以为她要趁机溜走。
“只要本王还活着,你就休想再去找他!”微喘着起身,赫连煦起身向前,不容端木暄躲闪,他探手抚上端木暄略显潮热的面容,逼得她再次退回榻上。
见状,端木暄眉头一蹙,顿时张口结舌!
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她的手指,刚刚压在他的脉搏上,便又被他甩开了!
“我身上中的,是西域魅酥!”
闻言,端木暄脸色骤变!
她,原以为那日纳兰烟儿给他下的是普通媚毒。
却没想到……
看来,有句古话说的极对!
世上最毒的,莫过女人之心!
在宫中时,太后很早就教她医理,和宫闱之事,她自然知道媚酥这种春毒,中毒后若不近女色,则不得动情!
否则,就像眼前的赫连煦一样。
他,动情了么?
想到这个可能,端木暄的心,不禁漏跳一拍。
微抬起头来,她刚想发问,却见赫连煦倾身上前。
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他蓦地将她压在床上,随即大手一挥,毫不留情的将她的衣襟撕去大片!
倒抽一口凉气,她怒骂出声:“……赫连煦……你混蛋……无耻!”
抬眸之间,见赫连煦整个身子都覆了下来,她心底一颤,双手用力向外推拒着!
但,她只一弱质女流,纵然力气再大,对眼前这个男人来说,也只是蚍蜉撼树而已!
将端木暄的挣扎抗拒尽收眼底,赫连煦盛满****的双眸之中,上过一抹无言的痛楚。
自逃亡开始,端木暄一直跟随在他的身边。
其实,他身上的毒,在逃亡的路上,便可以解掉。
但他,却从不曾动过她一根汗毛!
其中因由,他一直不敢深究。
但是眼下,在他的心头,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无论她容貌美丑,无论她的心在不在他的身上,他都要她,都要留住她!
哪怕,这样的方式,是错的!
“迎霜……”
挣扎着,嘶喊出声,端木暄情急喊着迎霜的名字。
眉宇紧皱了下,赫连煦气息不稳的道:“迎霜的身手不及本王,在喊她之前,你最好想清楚后果!”
闻言,端木暄一愣!
眼下,若迎霜进来……
“你下流!”
怒目,瞪视着眼前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端木暄的心里,五味杂陈!
心思电转,紧抿了下干裂嘴,她的双手紧握成拳,一下又一下的捶打着他健硕的胸膛,:“赫连煦,你清醒点,你可记得……我是个不洁的女人!”
原本,决定离他而去时,她便知道,此一别,她与他,恐再无机会相见。
不管他如何伤她,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始终都在他的身上。
但,她却不愿是今日这般情景。
即便他不曾爱上她,她也不希望,他这般,只是因为体内春毒作祟!
这,于她,太过残忍!
其实,她不知的是,对于体内的春毒,赫连煦并非不能克制,如若那样,那日在凤仪殿里,即便纳兰烟儿将时间把握的再如何精确,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可今夜,他却一点都不想压制自己!
天知道,他有多么渴望她……
即便她,如她口中所言,是个不洁的女人!
念此,,端木暄眉头一颦,心间涌起一抹痛意。
“如你所说,你的身子并不干净,本王如今不嫌弃你,还肯要你,你该庆幸才是!”热气,随着呼吸一下下的吹拂在耳际,赫连煦在端木暄的耳边轻喃道。“本王不想伤你,但今日却要定了你,你若真的聪明,最好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听了他的话,端木暄的心,不禁又一次纠痛起来。
她于他,一直都是那么不堪!
即便她舍命救他,却仍改不了他内心深处对她的偏见!
一直,她都以为,就算是石头,也会有被焐热的一天。
但是,她错了。
眼前这个薄情男人的心,比之石头还要硬上千倍万倍!
苦涩一笑,她的双手,无力的垂落下来,
此刻,她果真听他所言,不再做任何反抗。
将她的苦笑尽收眼底,赫连煦心底似乎清明些许。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