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琴驾着马车将江枫和花月奴带到十二星相等候的路上, 而后趁他们打斗时急忙忙跑了, 却被移花宫的人抓了回来。
江枫花月奴固有他们的不好, 但是背弃主子的人更令人不齿。
邀月想到江琴,那是个眉清目秀的男童, 年纪虽不大,恶毒心思却不少。为了对付江枫,用了一石二鸟之计, 既利用了移花宫和十二星相, 又除去了江枫,还能霸占江家的财富。
有这样的心计,再给他几年涨涨实力,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存在。
“把他扔回江家去。”
怜星以为邀月是想让江枫自己惩戒江琴, 却得到邀月的否定。
“以江枫的性子, 他会放了江琴的。”
为什么呢?
因为江枫是个圣父。而且,江琴为了能活命, 肯定会用尽手段为自己找借口。
邀月这番做法不仅仅出于道义, 她不是原身, 自然不会对不爱自己的江枫来个强抢民男,何况江枫也没什么对不住她的,她没必要为了个男人大费周章。
更何况,燕南天是江枫的义兄。以燕南天的实力, 她若真的杀了江枫和花月奴,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早晚有一日燕南天会找上移花宫。
她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想找燕南天一比高低有的是法子,没必要在道义上让自己落于下风。
解决了一桩心事,邀月回到移花宫后便将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了练习“明玉功”上。
她曾修习逍遥派的武功,功法与传说中的修仙手段类似,虽然令她修炼出与平常武功不同的效果,但终归达不到真正修仙的水平。
眼下“明玉功”功法也处于玄之又玄的境界,她必须摸索其中与逍遥派的武功有什么异同之处。
邀月重回对武功痴迷的状态,怜星担心了一段时间也就渐渐放下了。
只是,江枫好歹是她爱慕过的男子,即便因对方有了花月奴,让她低不下身份在做什么,可还是忍不住叫人关注江枫那边的事情发展。
如同邀月所预料的那样,江琴为了活命用尽手段,尽管江枫依旧怀疑他,却还是狠不下心取他的命。
以花月奴的聪明,自然能看出江琴的狡猾。她原本想让江枫将江琴赶出去,但江琴说是为自己的胆小恕罪,硬是求着留了下来。
很长一段时间,江琴都在江枫面前做小伏低,耍尽了苦肉计。他吃的苦头终于得到了回报,江枫渐渐放下对他的芥蒂。
也因为花月奴与江琴作对,令江琴怀恨在心,时不时在夫妻俩之间制造些矛盾。
原本江枫就对花月奴有了怀疑,只是他不愿将心爱的人想的太坏,那点怀疑的苗头早早被他压了下去。
如今因为江琴的挑拨,江枫与花月奴在一起时间长了,原本那份在移花宫中同生共死产生的情谊渐渐变得不那么牢固了。
再加上江枫是出名的仁善之人,又是天下女儿家个个想嫁的第一美男子,即便得知对方有了妻室,往上扑的人也不减少。
次数多了,总有那么一次会被人得逞。
怜星听着婢女述说江枫和花月奴的后续情况,沉默片刻,道:“以后不必再告诉我江枫和花月奴的事情,下去吧。”
挥手将人遣出去,怜星想起这几年邀月对移花宫的整顿,开始佩服起姐姐来。
以往进了移花宫的女子,没有主子允许,终生不得踏出移花宫半步。
花月奴背叛邀月的事情出来后,邀月虽然放过了她,但未免宫中人有样学样,失了原来的规矩,邀月曾言明,若有人想出宫尽管向她禀报,她不会阻拦。
但只要决定了离开移花宫,便不能借移花宫的名做任何事。从移花宫学来的本事,邀月不会收回,但只可用作自保。
但凡有人败坏移花宫的名声欺凌弱小,定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怜星也不知邀月怎么创出“生死符”这种折磨人的暗器,虽然手段狠毒了些,但只怕老老实实不违背移花宫新定下的这些规矩,便不会受到“生死符”的惩罚。
也因为邀月对移花宫重整,现在的移花宫比往日要活泼热闹的多。
只是,邀月一心沉迷练武,怜星虽然也想像姐姐一样,但是她在“明玉功”上有了瓶颈,再者已经练到第八层,平日里也不外出,再厉害的武功也用不上,怜星也就兴致缺缺了。
她年纪本就轻,经不得繁华世界的吸引,单单是一个江枫就令她丢了心,如果她能见识到外界层出不穷的人才,就不信轻易爱上一个人。
邀月已经知道怜星对江枫的心思,只是没有戳破。
不说江枫看上了花月奴,就是他没有心上人,邀月也不看好他和怜星。
江枫是个老好人般的性格,怜星虽有善心,但绝不是江枫喜欢的那种善良,他们二人观念不同,怜星也不是个委曲求全的性子。她可能会为了心上人委屈一时,却绝不会委屈一辈子。
怜星在邀月面前可能是个软妹子,但走到外面去,绝对是个女王般的存在。
邀月闭关出来,得知怜星不再关注江枫的事情,便知她对江枫的那点爱慕之心消散的差不多了。
成了家的男人最怕鸡毛蒜皮,一旦被家庭琐事淹没,没有足够的掌控力,失了那份洒脱,也就变得不可爱了。
江枫性子太软,耳根子也软。如果他能始终如一地对待花月奴也就罢了,偏偏着了人的道,又不愿不负责任。
家中有了两个女人,加上挑事的江琴,斗不起来才怪了。
花月奴以善解人意走进江枫心里,但凡她聪明些,就知道为了纳小妾的事情争风吃醋闹脾气,再愚蠢不过。
“夫人,老爷去了二夫人房里,说是二夫人肚子不舒服,他过去看看,请夫人先用膳不必等他了。”
派去等候江枫的丫头回来这么说,花月奴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
“二夫人是头一抬,小心些总不会有错。行了,你们下去吧。”
花月奴脸上虽难堪,却还是强忍着笑一笑,将所有人遣出去。
如今,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了,眼泪猝不及防落在了盛汤的碗里,滴答一声晕开层层波纹。
花月奴是个极感性的人,感情胜过理智。
虽然在移花宫时她有足够的能力从一干婢女中被邀月看中,升为邀月的贴身侍女,可一旦牵扯到男女关系,即便知道是死,是背叛,她也义无反顾。
所以,在得知江枫为了负责要将那女人迎娶进门时,花月奴心中的悲伤和绝望有多深。
为了和江枫在一起,她是背弃所有才换来现在的结局,可如今江枫又有新的知己,尽管依旧对自己温柔,可她想要的只是唯一。
就算嘴上说的再好听,在温柔,她也一样会吃醋,会嫉妒。
何况那个女子并不是个省油的灯,偏偏对方能够做的天衣无缝,令江枫半点疑心不起,这让她如何能甘心。
这一夜,江枫留在了二夫人房里。
第二日一早,江枫用过早膳,同花月奴道:“大哥今日会去欢庆楼,我们好些年不见了,大哥也想念南儿和天儿,我带他们去见大哥,稍晚些时候再回来。菀儿怀了身孕,她年轻不懂事,你多担待些。”
江枫温柔地握着花月奴的手,看着她的神情也是情意绵绵,偏偏出口的话却是让她照顾另一个女人。
花月奴用了极大的力气控制自己没有变脸,只是声音微微弱了下去。
“你且放宽心去。”
江枫走之前,花月奴又嘱咐了两个孩子几句话,这才站在门廊下看着他们离开。
等两人一走,二夫人禾菀放着肚子出来了。
“姐姐,玉郎出门了吗?”
禾菀长得小家碧玉,清秀脱俗,说话时温温婉婉,语调清甜。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她和花月奴都像极了。
也因此,花月奴每每见到禾菀以温柔的语调同自己说话时,都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不舒服吗?怎么还出来乱走,小心动了胎气,又要半夜将老爷叫过去。”
花月奴是江家的主母,这些年她已经学会了主母的做派,训斥下人时端的威严,对待不喜欢的禾菀,自然柔和不到哪里去。
禾菀也不怕,捂着嘴小声笑了笑:“姐姐莫气,实在是昨日疼得厉害,妹妹年纪又小,什么都不懂,只好请了玉郎去,得一点安慰。”
花月奴哪里不明白她在讽刺自己年纪大了,留不住人。
自从江枫将禾菀接进来,禾菀又日日当着花月奴的面喊他玉郎,花月奴便再也没叫过江枫“玉郎”,夫妻俩心里都有了隔阂,只是谁都没有戳破罢了。
同花月奴斗了几句嘴,看她明明生气却又发作不得,禾菀心满意足地回了自己房间。
“我累了,你们下去吧。不叫你们,不得进来打扰。”
禾菀收起脸上娇俏的表情,挥挥手让下人们下去,等人走干净了,禾菀踏着步子小心在门边听了听,确定没有人了,这才转身想把藏着的人叫出来。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身后便窜出一人,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啊!”
还没等她尖叫出声,嘴便被封住了。
“是我。”
江琴的声音响起,禾菀忙推了他一把,得了自由,不由得挑眉瞪他一眼,压低了嗓音嗔怪道:“你想吓我还是想吓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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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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