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昔冉脸上挂着笑,因为林穆的话,变得更加的灿烂:“二婶,人家这不是新媳妇嘛,当然要傲娇点了。”
骆子铭也适时的接话:“二婶,小冉就是孩子性子,有点调皮,心智没有成熟,你担待着点。咱们都是一家人,跪来跪去的多矫情。”
童昔冉心里狠狠的唾弃着骆子铭,这人,以前没发现他口才这么了得啊,瞧这嘴皮子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说单口相声出生的。
林穆故意针对她的原因,童欣茹心里可是跟明镜似的,就连骆子铭肯定也是知晓的。
反正在让骆家二房恶心的事件上,他们二人是达成了一致,只要能趁机给二房一家多添点堵,做个嘴碎的絮叨婆子也没有关系。
若说林穆以前并不会针对童昔冉,那是她儿子对童昔冉的情谊被她看在了眼中,觉得这个女孩子如果不是出身差了那么一截,她也不会拦着儿子和童昔冉交往。
好在骆烨轩和她谈过,他喜欢童昔冉一码事,娶妻的时候还是会多做斟酌,娶童家大房的女儿,童欣茹的。
既然骆烨轩都这样说了,林穆就随他去。
谁知道,骆烨轩是娶了童欣茹,可童氏财团的下一任接班人,童欣茹的大哥却出车祸翘了辫子,现在可好,童家的家产到底能否落在童家大房的手中还是个未知数。
林穆心里就合计,让骆烨轩重新和童昔冉联络下感情,她知道,儿子对童昔冉那是旧情难忘,心底总是记挂着的。
如果能哄着童昔冉继续和骆烨轩站在统一战线,那么童家的家产不还是能落在他们手中么。
岂知事与愿违,这厢刚刚计划好,那边骆子铭就直接公布了和童昔冉结婚的婚讯。
气的林穆双眼直翻白眼,差点背过气去。
这样剑拔弩张的情况下,骆子铭和童昔冉结婚意味着什么,所有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可偏偏骆老爷子连个反对的声音都没有。
温瑜更不用说了,从嫁入骆家开始她就是枚软柿子,听公婆听丈夫的,现在又多了一样,听儿子的话。
骆子铭说好,她是连个不字都不会说的。
林穆的怨气没处发,只能从童昔冉身上找回场子。可才说了一句话,就被人家软绵绵的顶了回来,大侄子又立刻护着,她就是有火也不敢再造次了。
看着眼前笑的灿烂的脸,林穆强压着怒气,皮笑肉不笑的接过了童昔冉递过来的茶水。
林穆作势喝了一口,脸色立刻变了,拎着手中的茶杯就往前泼。
骆子铭的反应很快,直接揽着童昔冉腰身将她往一旁带,纵然是这样,童昔冉的礼服还是被茶水打湿了一小片。
童昔冉脸色一变,眸光里闪现过一抹怒气。
温瑜“啊”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皱眉有点无奈的瞅着这一幕。
变故发生的很快,其余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倒是童欣茹脸上闪现过一抹报复后的快感。
她对林穆的做法非常满意,难得心中和脸上同时认同婆婆。
骆子铭的脸色也不见得有多好看,当着他的面动他的人。这就相当于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任谁结婚当天发生这样的事情都会觉得非常不爽的。
还不待骆子铭发难,那边林穆恼怒的指责声就响了起来:“烫死了!小冉啊,你是不是对二婶有偏见啊!”
“二婶,茶水可是你媳妇递给我的。”童昔冉笑的见眉不见眼,反正她嫁进来就没有打算和二房处好关系,既然结婚当天有些人就不长眼不懂得收敛,那她干嘛还敬着那些人。
管你们是唱双簧呢还是故意找茬,通通都给你还回去。
听到童昔冉的回答,林穆被噎了一噎。
“妹妹,你怎么这样和我妈说话。”童欣茹趁机在刷好感度,立马护在了婆婆身前,用长姐的身份教训起了童昔冉:“妹妹,你脾气顽劣,在童家就不说了,这里毕竟是骆家,是夫家,你怎么能对着长辈如此不敬呢。”
温温柔柔的声音就算指责起来,也不带一丝的脾气。
这就是童欣茹,世人眼中优雅得体,端庄秀丽,贤惠温婉的童家大小姐。
也是童昔冉的堂姐。
童昔冉看着扭捏做样子的童欣茹,觉得心中一阵犯呕,她一定是崴了眼睛才能被这样的人翘了男人。
骆烨轩娶了这样的女人,这辈子都够他受的了。
“妹妹?童欣茹,你叫谁呢?”童昔冉心中想归想,话头上可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我说堂弟妹,你该叫我堂嫂吧?你也说了,这可是夫家,怎么?你迫不及待的想被你老公休回娘家去了?”
被童昔冉几句话一堵,童欣茹的脸一阵哄一阵白的。
她扭着自己的手指,垂下头咬着下嘴唇,怯怯的朝着骆烨轩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只不过,依然站在婆婆跟前。
骆烨轩心底心疼妻子受了委屈,将妻子往怀里一搂:“小冉,怎么和你堂姐说话的?快点和她道歉。”
童昔冉自嘲一笑,她真的是瞎了眼了才会看上骆烨轩。
“烨轩,你怎么和你堂嫂说话的?”骆子铭的笑已经凝固在嘴角,透着丝丝冷气:“小冉嫁给我,就是我骆子铭的妻,我不管你们以前和她关系多么亲密,现在,都请给我恭恭敬敬的唤一声堂嫂!”
骆烨轩哑了声音,拥着童欣茹的手微微用力,面上非常的不甘愿,到底也没有唤出声。
骆子铭却不管他们甘愿不甘愿,直接将话头挑明了:“二婶,今儿这茶也不用喝了,反正证领了,仪式办了,这会儿电视上该播出去的消息肯定都播了,大家都累了,早点回家休息吧,改明儿我会带着小冉特意登门道歉的。”
亲自登门道歉,话是这说的,两家水火不容,谁没事会往对方家里跑?也就是说个客套话。
骆子铭的意思非常明确,敬你是看你是长辈卖你个面子,你既然拉面子非要整出来点事儿,那就闹腾吧。骆子铭也不是怕闹事的人。
林穆抿唇不语,脸拉的很长,直接表示出她的不乐意。
童昔冉对骆子铭的做法没有不满意,不过么,她心里还有一把火没有熄,岂能这么容易就被带走了?
“二婶,这件衣服不贵,也就20来万,脏了肯定不能穿了。何况二婶还没有给侄媳妇红包呢,想来不会少了,怎么可能连一件衣服都买不起,是吧?”
童昔冉笑的那叫春光灿烂,眼睛灼灼的盯着林穆。
将衣服弄湿了岂能就这样算了?
结婚礼服穿一次就过,就算再也不穿,她也得把这衣服的钱给整回来。
反正她是晚辈,又是新媳妇,她就是仗着“新”字胡来了,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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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改了,亲们,不会不认识栗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