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爱美，不如皇上送姑娘一些胭脂水粉，或者能代表自己心意的一些东西。”
卫湛闻言认真思索起来，代表自己心意的，想来暗香就快到了，想到此恍然过来，莫非她心里还芥蒂着从前他送卫汐月珠宝的事情，自然不会要珠宝。
卫湛思索良久，“行了，你下去备一些脂粉。”
余悠悠在院子里看医书，实则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在发着呆。
身后传来脚步声，思绪这才被拉回，卫湛突然立在她面前，“你既不想要那便不要，是我想得不当，不该同你置气。”
“皇上言重了，就当我不识抬举。”
卫湛突然想来拉她，余悠悠下意识躲开，“皇上，请自重。”
卫湛看着她，手硬生生收了回来，“看来你是真的想同我断干净，就等着我离开弯月城。”
小心思被当面戳穿，她也没觉得有多难堪。
卫湛喉结滚了滚，“我这伤势若是没有好全，路上颠簸旧伤复发便不好了，还得多劳烦悠悠了。”
“我给皇上把药换了吧。”
卫湛点点头，眸子褪去阴霾，两人这算是和好了。
入夜，卫湛看完暗影送来的一些信笺，坐到她身边。
“余悠悠我们歇息吧。”
看了看只有一张床，余悠悠道，“皇上你先歇息吧，赵大人已经给我安排了住处，就在你的隔壁。”
闻言，卫湛眸抵一冷，这个没有眼力见的狗东西，“是吗，我怕这半夜蛊毒发作，加上伤口裂开没人照料我，既然你不愿意那便去吧。”
“蛊毒不是一月一次吗？怎还会在发作？”
“若是急火攻心或者动用内力，便会催动体内蛊毒，提前发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近年来向来如此，经常几天复发一次。”
余悠悠蹙眉，声音带着狐疑，够男人说的真的假的，“我就在隔壁，若是你需要便叫我，我会及时赶来。”
卫湛看了她一会，“我怕到时太疼，你又睡得太沉，没办法及时叫醒你。”
余悠悠想到什么，“那暗影呢？”
卫湛面不改色，“他去处理一些事情了，刺史府又安全，暗卫们都不在刺史府。”
余悠悠想了想，妥协，“那我打地铺。”
谁知卫湛一脸好心的开口，“地板凉体寒，若是你不介意那我们便一起睡，你放心我不会越界。”
说到这个她身体片寒我，可不能加重了。
看看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样，看起来倒像是她多想了。
半刻钟后，两人一同躺在床上，中间放着个木枕，谁也没有打扰谁。
余悠悠背对着卫湛，怎么也无法入睡，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嗓音，“悠悠，你可还记得那飞艳公主？”
“自是记得。”当时她还给她下毒了呢。
卫湛的声音不紧不慢，低沉有力，“你知她一个附属国的公主为何敢在护国公府公然挑事？”
“那是卫靖应允或者说卫靖让她这样做的。”
“是这样吗？”想来也是，她一个附属国公主身份连那些高门贵族都不如，怎会如此嚣张，当时只当她蠢，却没想到是皇帝在她背后推动着。
“那你可知宴会上那么多贵女，她为何偏偏找你麻烦？”
“为何？”余悠悠声音低低的。
“因为你是我的人，他想求证一件事情。”卫湛声音低低的。
那句因为你是我的人让她眉心一跳，随口问，“何事？”
“我是否心悦你，以此求证想握住我的把柄。”
余悠悠眸子不自觉瞪大，没有再出声，他也没有再说话，昏暗房间里只剩呼吸声。
黑暗中没有等到她任何的话，卫湛呼吸不禁粗重了一些，抬手想摸摸她，又收了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呼吸渐渐均匀，卫湛却无法入睡，想将她揽进怀里，挣扎许久还是放弃。
半夜，卫湛倏然睁开墨瞳，眸抵一片幽深，昏暗的房间里之于他的呼吸声，清浅而缓慢像是怕吓到什么一样，像是一只蛰伏在夜里的狼，等着猎物主动送上门，将其一口吃掉。
果然睡觉爱乱动的毛病一点没变，从前一晚上他要捞好几次人，无法只能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对方的小脸就在咫尺间，呼吸可闻，手脚不客气的放在他身上。
温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下巴，鼻尖是她悠悠体香，她柔软之处紧贴着他，手不客气的往他衣襟里伸，这对他来说属实是一场酷刑。
感受着她温软，总感觉比以前大了，许是长大了，如今她双十了。
深呼吸一口气，手臂环住她的腰，压住心里呼之欲出的凶兽。
谁知对方往她怀里拱了拱，找了个无比舒适的姿势，眸子又暗了一瞬，难受无比。
翌日
余悠悠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渐渐反应过来不对劲，眸子瞪的老大，感受着男人坚硬有力的身体，僵硬住身子，手从人家的衣襟拿出来。
她呼吸都不敢用力，一点点往后退，谁知卫湛缓缓睁开眼睛，狭长的紫眸带着异样的红，就那么看着她。
余悠悠咽了咽口水，一看就是她自己越界像八爪鱼一样粘在他身上，尴尬的恨不得现在就逃，脸不自然极了，“我……我……抱歉。”
卫湛看着她，眸底染上星星点点，“没事，正常的。”
余悠悠嘴角抽搐几下，不解的看向他，“悠悠想很正常。”
余悠悠不可置信，差点没一巴掌甩过去，她快速下了床，落荒而逃了。
卫湛看着她跌跌撞撞的样子，唇角勾起一个愉悦的笑容，犹如春风暖阳，俊脸耀眼夺目。
一天下来卫湛心情看着很不错，看她的眼神极为黏腻，像是含了情，险些烫到她的心。
卫湛突然走过来，余悠悠步步后退，“别过来。”
两人此刻站在石桥之上，他一靠近，背后便抵上了围栏，男人有力的气息扑面而来，将他困在他的包围之地，卫湛锁着她的眉眼，声音缱绻，“你今日为何总是躲着我，昨晚之事我并未放在心上。”
“谁躲你了，你让开，成何体统。”
——
明天就见到他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