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两个字像锄头打在风落落的心坎上,羞耻感油然而生。
“我,我不是人妻啊,我和夜寄北清清白白!我们是领过证,但是,我们从来没有那个啥……”
风落落口不择言胡乱解释一通,小脸通红、表情窘迫。
危墨白似笑非笑地看她小嘴快速一张一合,叭叭地挺能说。
“哪个啥?”他戏谑挑眉。
风落落急于辩白,“就是那个,圆房。”
危墨白勾唇,“风大作家喜欢开h腔。”
“我没有啊!我已经说得很委婉了!”风落落表示“我是那种人吗?”
“哦,风大作家显然知道还有别的词汇咯?”危墨白挑眉,“也是,作家嘛,懂得多。”
四目相对,风落落又羞又气,他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看自己出糗!
“是,我懂得多!你要不要领教领教?”
风落落索性不装了,从他臂膀下钻出去,踩着高跟鞋愤愤不平地走开了。
危墨白挠挠眉骨,这是生气了?
女人就是爱生气。
他转身一瞬,林毅那张大剌剌的脸突然出现。
“靠,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最好有事!”危墨白表情秒变严肃!
林毅看看风落落离开的背影,再看看危墨白眼角眉梢来不及掩藏的柔情,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少爷春心荡漾了!
“少爷,陈局那边来报,夜寄北找关系被保释了。”林毅说。
危墨白眉心一皱,“保释?他抓人、囚禁,谁这么大脸?”
林毅说:“夜家在嘉城屹立多年,关系盘根错节。
据说,是他的一个远方亲戚。”
“去查。”
“是,少爷!”
林毅深知少爷的耐心有限,有一不能有二。
夜寄北连小少爷都不放过,少爷会放过他吗?
“约陈律师下午来集团谈事。”
“是,少爷!”
风落落回到办公室,把杯中绿茶一饮而尽。
冰冷的茶水平复了心绪,继续撰写离婚协议书。
在这场荒谬的婚姻里,她没得到一点好处,离婚时,却要失去一大笔钱财,甚至风家的半生心血。
她怎么甘心?
她把所有能用上的资料都整理了一遍,待来日有用。
半个小时后,林毅推门进来。
“风小姐,危总让你去会议室。”
键盘上疾驰的十根手指猛地一窒,危墨白戏谑的笑容跃然脑海,风落落忙问:“是我和他单独谈吗?”
林毅有点意外,风小姐好像不乐意!
“不是的,还有陈律师。”
风落落这才松了口气,“我这就过去!”
林毅问:“风小姐,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别讲了。”风落落无力扶额。
“咳咳,你是不是不喜欢和少爷单独相处?”林毅还是说了。
风落落感觉头顶飞过一群乌鸦,嘎嘎乱叫的那种。
“林特助怎么这么问?”
林毅挠挠头,“我从没见过少爷主动找女员工谈事情。”
“那是,他可是带着目的哦。”风落落冲他掀掀眉毛。
“什么目的?”林毅来了兴致。
“你是大老板的特别助理,你不知道?”风落落有些意外。
“真不知道。”林毅只是觉得,少爷每次见到风落落,唇角就勾着莫名其妙的笑意!
“结婚啊,他要结婚了。”风落落低声说。
结婚?
林毅还是第一次听说,忙追问道:“谁家名媛贵女?长得好看吗?”
风落落遗憾地摇摇头,“叶锦啊,他们都同居了,你不知道?你天天护送叶锦进进出出,难道把她当吉祥物供着?”
林毅大跌眼镜,叶锦怎么够格当老板娘?
但想起五年前,自从叶锦捡到少爷的阴阳鱼玉佩,少爷就隔三差五让他给她送钱!
“风小姐,你是言情小说家,对吧。你们这一行,是不是有种说法?
就是说,你们作家捞的是偏财,所以经常有人为了作品卖得好,去寺庙求神拜佛,或者干脆供奉神灵。
有没有这种说法?”
林毅思忖片刻,纠结地问。
风落落托着下巴,作思忖状,“有!有人开书必须选良辰吉日。供奉神灵嘛,我想想,有!请小鬼!有人专门去泰国请开过光的古曼童,听说可以时来运转,但是要正确供奉。”
“那就是了。”林毅听得入神,自觉对号入座,“你说怪不怪,五年前自从叶锦捡到少爷的玉佩后,少爷就总让我给她送钱,也不见面,但就是花钱养着她。跟那养小鬼是不是很像?”
“啊?真的吗?”风落落闻言噗嗤笑出了声,“哈哈哈,我和叶锦从小一起长大,没听说过她有什么招财进宝的能力啊!”
“是吗?你和她一起长大,那你提供一下她的生辰八字,我帮少爷算算,她是不是对少爷下了什么蛊!”
林毅还是觉得终身大事非同一般,必须慎重!
风落落本不想给,但转念一想,林毅什么查不到?
她就拿了张纸,写下了叶锦的生辰八字。
“行,风小姐,谢谢你啊。”
“没事,查到什么记得和我说一声!”
风落落来到会议室,危墨白对面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士。
“这是负责刑事案件的陈律师。陈律师,这是风落落。”
危墨白介绍一番,陈律师向风落落握手。
“百闻不如一见,风大作家果然灵气逼人气质不凡!”从看见风落落的一瞬,陈律师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她。
风落落有点不好意思,“陈律师过奖了。”
“风小姐,我听说危总的小少爷被囚禁的景苑,是你的房子?”陈律师问。
风落落疑惑他为什么这么问,什么小少爷?
“我的房子?景苑是我曾经的婚房,但我常年在国外,一直没居住。”
陈律师忙说:“风小姐别紧张,危总要起诉夜寄北非法拘禁,需要您提供一些证据。”
她抬眸望去,危墨白面色冷毅,目光森寒,好像被人触犯了大禁忌。
“我申明一下,我结婚时,并不知道铁皮屋的存在。那天我被关在铁皮屋,我被打晕了,醒来就看到我儿子和一群陌生人都被关在另一个铁箱里……”
风落落努力回忆那天的情况。
据陈律师了解的情况,那天被关押的除了危总5岁的小孩,其他人都是20岁往上的。
“真没想到风大作家还有这么大的儿子。”陈律师笑笑说。
好巧不巧,风落落也是这么想的!
“我也没想到,危总孩子都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