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你。”
京熠竟直白地捅破了那层纸!
风落落眼睑微颤,手指微微发紧,“胡说!”
“男人最了解男人。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京熠说。
风落落别过脸去,月光洒在她素白精致的小脸上,格外清幽而璀璨。
“那你是怎么想的?”京熠问。
“啊?我?”风落落没想过啊。
“对,你。”京熠目光灼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说实话,这种光芒让风落落近乡情更怯。
“我还有事,安排了护工照顾你,你玩玩就回去吧,身体要紧。”
风落落挣脱他的手,转身快步跑开了。
京熠指尖还残存着她的温度,人却已经走开了。
她生气了?
她害羞了?
京熠忽然有点胡思乱想。
一张网从天而降,悄悄地网住了三个人。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危墨白约了陈阳喝酒。
陈阳姗姗来迟,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怎么了,大总裁?这么有空喝酒?”
危墨白给他续上一杯,又把自己的杯子倒满,不说话。
陈阳发现他脸颊微红,似乎喝了不少,“你酗酒?简直天方夜谭,你居然酗酒!”
“不好意思。我实在找不到别人,只能找你。你不忙吧。”危墨白举杯,将琥珀色液体一饮而尽。
陈阳哂笑,“危大总裁今晚怎么通情达理起来了?”
危墨白端酒自嘲一笑,没有说话。
“等等,危总,你不会是……为情所困吧?”陈阳错愕起来。
“你不怪我?”危墨白望向他的视线多了几分兄弟赤忱。
陈阳反而不自然了,无奈地耸耸肩,又喝了一杯。
“说实话,得知你和风落落连孩子都五岁了,还是一口气生三个,我就知道自己没机会了。”
他感觉今夜的酒水很苦涩。
不怨是不可能的。
风落落是为数不多让陈阳心动的女人。
他单身38年了!
他要脱单!
“我一直以为是叶锦。没想到……”危墨白为此还挺感激人生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和喜欢的人有这么深的缘分。
正说这话,外面却传来女人的争吵声。
“你个臭八婆,抢了落落老公,还敢在这大放厥词!你怎么不去死啊?”
落落二字落在二人耳中,顿时提高了警惕。
叶锦:“呵呵,你就是风落落屁股后的跟屁虫!她是给你吃,给你穿了?你这么死心塌地地给她当跟班?”
这个声音危墨白认识。
他将包厢门打开一线,就发现叶锦穿着暴露低胸装,正在和一个女生吵架。
她那尖酸刻薄的嘴脸和他平日看到的娇柔判若两人。
女孩:“呵呵,风落落倒是给你吃给你穿,给你缴学费,你居然爬上夜寄北的床,背叛她!可见,你这种人还不如我呢!贱婢!”
叶锦:“你骂谁贱婢?”
女孩:“骂你怎么了?贱婢!死绿茶!”
叶锦竟踩着高跟鞋冲过去拽女孩的头发。
“完了,好泼辣!”作为资深律师,陈阳拿出手机拍了下来,“这是证据。”
“你参合个毛线!”危墨白是怕被女人染上身的,对女人打架的戏码很不感冒。
女孩一把拽住叶锦头发,脚下发力将她绊倒,整个人就骑在了叶锦身上,开始狂殴!
叶锦打人不成反被打,用手拼命护住脸。
女孩虐菜了,踉踉跄跄地站起来,“靠,贱婢!遇到我算你倒霉!”
“我要告你!我要验伤!”叶锦趴在地上,哭唧唧地说。
女孩抬眸四周张望一番,一眼就看见了拍视频的陈阳,竟跨过叶锦,泼辣地拽住陈阳的领带,往前一拽。
二人的脖子差点碰到一块。
那双明媚艳丽的大眼睛、玲珑波涛的身材,顿时让陈阳挪不开眼。
“你在拍视频对吧!待会儿发给我!这贱婢要告我!我要陪她玩到底!”
女孩香气氤氲,脖子戴着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醉醺醺的,格外妖娆。
陈阳弱小可怜地点点头。
手上一空,手机竟被她抢去了。
“你抢我手机干嘛?”陈阳表示从没这么阴盛阳衰过。
加好友的声音传来,女孩嫣然一笑,露出绝美的牙齿,“哈哈哈,当然是加好友了。回头把视频发我!我叫莉莉!”
莉莉……
陈阳含英咀华似地念叨这名字,还挺有……味道。
“艳丽泼辣,我行我素,正义感爆棚!好名字!”
女孩踉踉跄跄地走向走廊尽头,忽然腹中一阵翻江倒海,冲向洗浴室。
“她不会出事吧!漂亮女孩出事的多。”陈阳莫名地有点担心,就对危墨白说,“我去看看。”
危墨白对别人不感兴趣,就自顾自地喝酒。
过了一会,忽然有人拉他的脚腕,低头一看,竟是叶锦。
“墨白,你在这。”叶锦蓬头乱发,一张脸挂了好几道彩,看上去十分狼狈。
危墨白只是深深地瞥了她一眼,就走出门去。
“墨白,你真要这么无情吗?我们之间……”叶锦哭着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他。
危墨白眉心微沉,低头瞥见环住他腰身的小手,一把扯开。
“你欺骗了我五年,还有脸找我?”危墨白睥睨着她,抽出纸巾擦拭被她碰过的地方。
叶锦哭着满脸泪水,像是诚心悔过,“墨白,我是真的爱你啊!五年来,你一直在我心里,你给我的每一笔钱,我都好好地存着,我不敢花……”
“好啊,把钱还给我吧。”危墨白转身直视她。
五年来,他一直误会叶锦是夺走他第一次的女人。
他对叶锦虽不喜欢,但也恪尽职守。
可是,一切只换来她的欺骗。
他也不知该怨叶锦狡诈,还是怨自己蠢。
谈到还钱,叶锦瞳孔一阵剧烈地震,钱她都花光了,哪有钱还?
她只是说说而已,让危墨白误会她与众不同,不是为了钱才喜欢他的!
“墨白,你真的这么残忍?那是你自愿给我的……”叶锦自信拼本事赚的钱,哪有吐出来的道理?
危墨白冷冷一笑,“你不还也没关系,我就当为自己的愚蠢买单。”
叶锦冲上去,故技重施,抱住他拼命地够他。
“墨白,你要了我吧。我会全心全意对你的!
我也能给你生孩子!我给你生三个四个!
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我一定不会像风落落那个贱人,三心二意吊着你……啊!”
一记凌厉的耳光扇在她脸颊。
叶锦扑倒在地,捂着红肿的半边脸,披头散发,怨恨的目光从头发之间看向他。
“墨白,你打我!”
扇完耳光,危墨白忽然发现心里的邪火熄灭了些。
“你把风落落父亲气进医院的事,我全知道!以后,你敢招惹她,招惹她家人,我见一次打一次!”
危墨白警告完她,转身离去。
听到他守护风落落,叶锦嫉妒得眼睛发绿,几乎癫狂地冲他背影狂吼。
“哈哈哈哈,堂堂寰宇集团总裁危墨白居然是个舔狗!
危墨白,你就是个舔狗!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你知不知道啊?
危墨白,你是个混蛋!
你给老娘回来!”
骂得着实难听!
几个侍者走过来,把她拖出门扔在了酒吧外。
医院。
夜深如墨。
京熠翻过来,睡不着,翻过去,还是睡不着。
他索性拿出手机,点开风落落的微信头像,却发现自己是被屏蔽了朋友圈的那个!
呵呵,仅聊天?
这就是救命恩人的待遇?
他反复在键盘上编辑,想拆穿她,又怕拆穿后大家很难看。
最后,他发了一条,“睡了吗?在干嘛?”
没有回复。
京熠又辗转反侧到了天亮,又发了个消息,“我想喝粥。”
依然没有回复!
京熠心里的字幕君已经崩溃:“她是不是在拿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