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信出任帝国太尉,代表着绝大部分出身寒门的学宫学生的仕途顶点如何。
不算上那些特殊的机缘飘忽不定之外,其他的特殊的东西项信身上都不曾有过,唯一有的就是项信出身学宫的刻苦学习。
如项信这般的存在算是学宫里面最寻常同样最多的那批学生,项信能问鼎帝国太尉的位置,算是给他们这些学宫的学生起了很高的带头作用。
在几十年前,项信出任帝国西军元帅,就是被仁宗皇帝刻意提拔起来用作标杆性人物的存在。
现在的项信出任帝国太尉,同样有着皇帝陛下的刻意为之,不过说起来,皇帝陛下倒是真的附和仁宗皇帝的性格。
虽然其中有着项信太多的传奇,有着仁宗皇帝和当今皇帝陛下的刻意的提拔。
但是项信无疑是帝国军方有能力的军方高层的代表,项信出任曾经的帝国西军元帅,到现在出任帝国太尉,都是实至名归的事情。
只是因为以前的某些重重封锁和束缚,才会造成仁宗皇帝对项信刻意提拔的机缘假象。
其实按照事实说话,项信不管是出任帝国西军元帅,还是出任帝国太尉,都是不值得有任何争议的事情,他有能力有威望可以出任那些位置。
依照现在项信在帝国的威望,完全就是和现在的帝国军神李立青媲美,在军方的威望来看,说不定项信还要略高一筹。
没办法,项信深耕军方五十余年,比李立青在军方待的时间要长十几年。
而且这些年,项信太尉对于岭南道和江南道的治理,虽然出现了些问题,可大抵上是把动荡之中的江南道和岭南道给彻底稳定下来。
打到那些越国余孽不断逃窜,只是在某些因素下面,没办法对那些越国余孽下狠手,只能采取缓慢的打击策略。
再是加上建设岭南道的南皋城,以南皋城周围的郡县为开发点,对岭南道的百姓作为吸引,稳固岭南道百姓对帝国的信任。
这算是项信太尉近来十几年最突出的贡献,或许昔年有问题的时候比较多,但是现在的岭南道仍旧属于帝国。
而项信太尉十几年不打仗,又是做出这样的功绩,坐上帝国太尉的位置简直实至名归。
只是三河世家对朝堂的渗透太过深刻,现在项信出任帝国太尉,马上面临帝国的科举,要是学宫学生大批量的入仕途。
势必朝堂或者皇帝陛下会对帝国的官场进行清理,把那些没必要的官职给踢出来,然后把学宫的学生们安排到那些位置上面。
同时在这样的动作里面夹杂着些小动作,那对三河世家而言,打击将是难以估计的后果。
毕竟帝国的官场早就形成,现在项信出任帝国太尉,引得学宫学生大批量进入朝堂官场,要是他们可以收服那些学宫的学生还好。
但是这些年的事实证明,他们根本没办法把那些出自学宫的官员们纳入自己的怀抱。
这就导致出自学宫的官员们不可能是他们的朋友,在官场上面,不是朋友那就代表着肯定是敌人。
基于这种原因,使得三河世家对于出自学宫的官员都有些痛恨和畏惧情绪。
但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始终把持着帝国,对于学宫学生入仕途的策略乃是昔年玄宗皇帝和仁宗皇帝定下的。
否则何以有现在地位如此之高的学宫,两位皇帝定下的策略,到现在实行几十年的时间,根本没办法改正。
这就代表着帝国朝堂来日会出现越来越多的出自学宫的官员,如同他们这般依赖渗透朝堂官员而掌握权柄的世家,将会被彻彻底底的抛弃。
作为存在帝国千年之久的三河世家,或许他们没有野心,但他们绝对不甘心做仅仅富庶的殷实人家。
对他们而言,把握河北道三座道州的官场算是他们最后的底线,那样他们才有安全感。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皇帝陛下是否允许他们把控帝国的道州官场。
连是陇西道世家对陇西道部分郡县世袭罔替都没办法把控那些郡县的官场,仍旧选择让帝国的官员进入。
而剑南道世家都是掌握帝国的军权,推出了一位帝国的西军元帅,都是不敢妄自称尊的想要把控剑南道的官场。
以三河世家这种本身就对帝国有着情绪,而帝国又非常了解三河世家性格的存在。
他们不知道急流勇退,还想着把控帝国三座道州的官场,恢复以前分裂割据的局面,对于帝国皇帝陛下而言,肯定是不可忍受的。
因而两者之间有着不可能调节的矛盾在其中,这就导致三河世家在某些措施方面必定和皇帝陛下有着背道而驰的想法。
对于整座帝国而言,任何东西都是帝国皇帝陛下的,现在三河世家如此不谙世事。あ <
那就直接触怒了帝国皇帝陛下,皇帝陛下做出些不顾颜面的事情。
直接把项信拉到帝国太尉的位置上,掌握帝国的兵符军权,想要对那些冗官制度和帝国官场上面那些被三河世家渗透的官员下手,便没有任何顾忌。
对于这些千年世家,帝国皇室赵家始终保持着他们应该的尊重,毕竟当初他们的停止刀戈。
使得帝国得以建立,没有造成大面积的生灵涂炭,只要不做任何错事,皇室赵家可以允许那些千年世家自由自在。
如同现在的陇西道世家和剑南道世家那般,他们虽然都有着权柄和特殊的地位,可是他们真正忠诚于帝国,且安分守己。
皇室赵家和皇帝陛下看到眼里,都觉得心情舒畅起来,不愿意刻意对付他们。
毕竟帝国的建立离不开他们的识时务,且赵家不想承担那些狡兔死走狗烹的骂名。
历代帝国皇帝都想着千古流芳,最好名字上面都是仁君明君的标志,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可是三河世家对朝堂官员的渗透实在是有些过分,都到了历代皇帝无法忍受的程度,现在对他们出手,必定痛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