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本王的王妃。”他开口：“这是命令。”
唐薄荷就坐在他的腿上，明明是很亲密的姿势，俩人之间的距离却仿佛隔着天堑。
她没有说话，看着他的眼神却让他无地自容——像是在怜悯一个一无所有的乞丐。
他遮住她的眼睛，声线都在发抖：“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杀了他。”
“阿水若是死了，属下便下去陪他。”唐薄荷一直很冷静……说了不用感情去攻略，她就不会用。
任务失败便失败，反正这些位面的生活，已经是她多赚的。
她不想让哥哥怨她，哪怕只是碎片也不行。
暗影很有眼色，早就押着阿水退下，院子里只剩他和唐唐。
月色清冷，带着丝丝的凉。
慕归再也克制不住，倾过身体去吻她：“你喜欢他什么，我学，学到你满意，好不好？唐唐，你只看我，别看别人，好不好？”
少女眼眸微敛，避开他的亲昵：“王爷真是折煞属下了。”
她不卑不亢，却不给他丝毫希望：“属下只喜欢阿水，王爷若是实在不愿意见此，属下愿意服下哑药，舍去一身武学，立刻离开王府。”
“你说谎！”他突然怒喝，却又很快软下来，几乎是带着哀求看她：“唐唐，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是不是想起宋糖和叶沐了？哥哥错了，哥哥真的错了，你想怎么出气都可以，只要别这样对我。”
不要视他如无物，不要看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只要别这样，无论她要怎么样才能出气都可以。
唐薄荷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属下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慕归握住她的手：“你知道的，你只是在生气对不对？若不然，你怎么会关心我的腿？怎么会想去为我找鲛人心？”
少女神色认真：“为王爷找鲛人心，是因为属下如今不是死士，觉得愧对王爷多年栽培，所以属下很想为王爷做些事情。”
慕归很仔细的看着她，希望能从她的表情里看出她对自己不同的一面。
可是没有，她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以前那些依恋和喜欢，有的只是平静到可怕的没有波澜。
他到底不擅长服软，见她如此，心底那些近乎疯狂的偏执又开始蠢蠢欲动——杀了阿水，废了她的功夫，绑她一辈子。
只要她跑不了，他甚至连她的腿都能打断，这样她就只能一辈子呆在他身边了。
掐着她腰身的手逐渐用力，慕归的理智开始趋于崩溃。
他蓦然抬眸，却看见她颈间简单包扎的伤口还在流血，那些鲜红的液体几乎刺伤他的眼。
脑海里仿佛出现了宋糖躺在床上安静睡着的画面——哥哥，我十八岁生日许的愿望是想当你的新娘，可是我等不到那天了，哥哥，我好累。
还有叶沐倒在血泊里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陆景行，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那些疯狂的念头如潮水般褪去。
慕归颓然的松开手……他敢那么伤她，无非就是仗着她的喜欢。
她若不喜欢他了，他便一无所有了——就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