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门,在下午的时候才被打开,白苏苏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才从床榻上慢悠悠的下来,躲到凉亭中安生的吃了一顿饭。
度过这几日,鹰族也即将抵达都城。
以礼部尚书唐见山为首,站在都城的城外,和一路护送他们过来的将军交接,负责安排鹰族接下来的各类事项。
鹰族一共有四辆马车,来了三位使者,一位王子和一位王女,还有一直保护他们随行的鹰族将军。
京城的百姓很少见到远方的来客,见到鹰族的人,都站在街道的两边,好奇的朝这边打量,眼中流露出新奇的神色。
将他们安排在皇家的客栈之中,鹰族王子率先从马车中走出来,来到身后的那一辆马车中,将王女迎接出来。
王女穿着一件白色的异域服饰,一举一动都带着优雅。让四周围观的人眼中流露出一抹惊艳,心中赞叹。
在皇宫研究曲奇饼干的白苏苏,在听到这些女官的讨论时,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明日的宴会的饮食,可不能出差错,你一会儿再去看一看情况。”
“是。”尚食局的人立刻应下,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见那人离开,白苏苏才松下一口气,端起一盘刚刚用炉子烤好的曲奇饼干,看向一旁站着的山语,“这已经是第三十二盘了,你尝尝这个味道如何?”
曲奇饼干,白苏苏之前也没有做过,只能凭借着系统出品的曲奇饼干,琢磨配方。
山语想到前三十一次的成果,再看现在烤的,起码外形上有了巨大的改变。她捏起其中一块曲奇饼干吃下,眼睛亮了起来。
“这一次的味道很好。”
“真的。”白苏苏亮了,她也捏起一块尝了一下,觉得味道还可以,只是因为少了炼乳,而缺失了一点点的味道而已。
但是能够用现在的设备做出来,还真的令人惊喜。
白苏苏又按照刚刚的配方,轻车熟路的又做出一盘之后,见味道差不多,便将这曲奇的配方写在一旁的本子中。
那个装订的空白本子,如今已经被白苏苏写了一半。
“皇后娘娘,工部尚书求见。”在外门守着的宫女走到白苏苏的面前,出声禀告。
“让他进来。”白苏苏将手中的那本点心本子放在一旁,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工部尚书。
工部尚书自从听到白苏苏改良了工具之后,就加班加点的让自己手下的人研究这些工具。
连续努力的三四天的时间,还真的将第一批的东西给做了出来。他先实验了一番,果真如皇后说的一半有效果。
所在今天他就笑呵呵的带着这些工具前来找皇后娘娘了,想要让她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
“臣,参见皇后娘娘。”工部尚书笑呵呵的开口,一双眸子都眯成了一条缝,足以可见他的开心。
看到工部尚书身后的人拿着的东西,白苏苏心下了然,“那些农具都做出来了?”
“对,所以就想着送过来让皇后娘娘看一看。”工部大人一抬手,就让身后的让将那些农具放到白苏苏的面前。
有镰刀,耙子还有其他几种工具。
白苏苏蹲下来,一个个的检查其中的问题之后,看到上面沾染的泥土,站起身来看向工部尚书,“看来工部大人在农具一出来,就去实验了一番。”
工部尚书也看到上面还残余没有擦拭干净的泥土,笑着应下,“我亲自去试了一下,确实不错,就想着让皇后娘娘看一看,是否还有其他需要改良的。”
“没有了。”白苏苏摇头,“接下来就要劳烦工部大人,将这些农具量产,送到百姓的手中。”
“皇后娘娘大可放心,臣一定办到。”工部尚书连忙行礼表示。
等工部尚书将这些工具抱走,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白苏苏回去将手上的泥土洗干净之后,就又开始做曲奇饼干。
等做够五盒之后,白苏苏才停手。
“你将其中两盒分别送到唐见山和顾无的手中,剩下两盒给敬云他们送过去。”白苏苏将其中打包好的四盒交给山语。
自己拿着其中的一盒,前去找周溪溟。
曲奇饼干无论是趁热吃还是凉了之后再吃,味道都不错。白苏苏拿着盒子去到御书房,将盒子放到桌子一角,笑吟吟的开口,“这是新研究出来的点心,要不要尝一尝?”
“曲奇?”皇上看到这点心并没有新奇,之前白苏苏就拿出来给他尝过。
“对。”白苏苏颔首,“之前给你的都是那边现成的,今日这些,都是在厨房做出来的。”
也就是说,她将这一做法,在这个世界研究出来了。
周溪溟捏起一块尝了一下,味道也确实不错,只不过少了一点香味,他看向白苏苏,“这曲奇是不是比那种少了一味材料?”
“嗯?”白苏苏抬起眸子,“你尝出来了?”
“嗯,味道有些偏颇。”
“是少了一味,只是这里暂时没有什么替代的。”白苏苏有些无奈的看向周溪溟,“短时间内是找不到替代的了。”
“味道也是不错了。”周溪溟又捏起一块尝了一下,将白苏苏捞过来,把一本册子递给白苏苏,“正好想要将这个送你。”
“花名册?”白苏苏一页页的翻过,见上面记录者各家适龄还未婚的男子,上面甚至还贴了小像,将家中的谱系都写的一清二楚。
“嗯,这是我让户部侍郎挑选出来的,为的是给那位鹰族的王女找一位合适的夫婿。”
户部侍郎挑选的也十分尽心,将合适的人选都写在了上面,几乎没有漏下一个,就连唐见山都在其中。
“要工部侍郎的儿子倒是不错。”白苏苏不知不觉就窝在了周溪溟的怀中,她手指着那张画像,“看样子,长的也可以,又是今年殿试的甲等第七。”
周溪溟听到白苏苏夸赞别的男子,手中的朱砂笔停滞在半空中,那蘸满朱砂的毛笔顺着滴落,在奏折上晕染出一抹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