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们是他的朋友。”钟声来突然用怀天方言冲着女孩说道:“原来他在怀天做生意的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他离开怀天后,就失去了联系,怪想他的。”
女孩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钟声来,顿了好一会儿,道:“你是他什么朋友?”
“呵呵,女孩,你听你的口音是怀天的口音。”钟声来突然呵呵一笑,道:“我也是怀天的,赵老兄也是咱们怀天人,你们不会是亲戚吧?”
“他呢,他是谁?”女孩没有直接回答钟声来,而是指了指吴一楠问道。
“哦,我是赵老兄外地的一个朋友。”吴一楠赶紧说道:“我这次是到盆叶出差,想见见赵兄,没想到找不到他了。”
“朋友?”女孩警惕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吴一楠,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看你一副和善的样子,也不象坏人,不会是来暗害赵专金的吧?”
吴一楠和钟声来不由自主的对视了一下,吴一楠一副惊讶地样子看着女孩,道:“姑娘,你告诉我们,赵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害他了?”
“哎,你坐下跟我们聊聊吧。”钟声来用怀天方言对女孩说道。
“你们真不是想害赵专金的?”女孩转过头来看着钟声来,用怀天方言问道。
“怎么可能啊!”钟声来摇头,道:“如果我们真是坏人,还能这样跟你心平气和的说话吗?你告诉赵专金,我叫钟声来……坐下吧,跟我们说说赵兄,如果真有人害他,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他!”
吴一楠愕然地看着眼前这个带着神秘『色』彩的女孩,他没想到,胡子梅竟然还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看来胡子梅并不是自己所接触、所想象当中的胡子梅,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们等等吧,我去给你们加壶咖啡再说。”女孩瞅了一眼一脸真诚的吴一楠,道:“我一会儿就来。”
说完,女孩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到底怎么回事?”看着女孩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吴一楠转过头来看着钟声来,道:“难道胡子梅暗害赵专金?”
钟声来点头,道:“我猜有这个可能!赵专金那么大的一个公司落在胡子梅的手上,你说他能服气吗?”
“赵专金的那个房地产公司到底有多大?”吴一楠看着钟声来。
“怀天是一个小县城,赵专金的公司在怀天来说是最大的一个房地产公司。”钟声来答道:“当年怀天很多楼盘都是赵专金的公司开发的,你想想,他的公司有多大?”
“我就是想不明白了!”吴一楠摇头,道:“赵专金在这么一个小县城把一个房地产公司做大做强,竟然莫名地就被胡子梅整个的吃掉,赵专金不会脑子进水吧?”
“不是赵专金子脑子进水,是胡子梅胆子太大。”钟声来叹了口气,道:“她让我联想到这次跟胡亚玲、胡亚强兄妹争遗产之事,胡子梅正因为很容易地就把赵专金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占了,所以胆子更加大,当然,庞大龙在她背后给她撑腰也是一个很大的原因。”
“她这次跟胡亚玲、胡亚强打官司,庞大龙应该知道吧?”吴一楠瞅了一眼门口,继续问道:“会不会这个官司也是庞大龙在背后支持她打的?”
钟声来想了想,道:“不知道庞大龙知道不知道,但按胡子梅的『性』格,她如果没有遇到难处,她是不会告诉庞大龙的,除非庞大龙自己知道。”
看着添加咖啡的服务员这么久还没来,吴一楠眼睛一直瞅着门口道:“这样吧,一会儿那服务员来了,咱们好好打听一下赵专金的情况,或许在赵专金这里可以拿到胡子梅的诸多证据。”
“我也是这么想的。”钟声来答道。
“赵专金是怀天人?你跟他真是朋友?”吴一楠眼睛一直盯着门口,嘴里却问着钟声来。
“跟他吃过几顿饭。”钟声来说道:“因为我一直在市『政府』工作,回到怀天,县委县『政府』的那些老乡总会出来坐坐,他们也就把赵专金一块叫上。虽然吃了几顿饭,但是,跟他几乎没有交往。”
“他知道你在市纪委工作吗?”吴一楠漫不经心地问道。
钟声来摇了摇头,道:“我是最近一年才调到纪委工作的。”钟声来把额头上的头发往后挼了挼,道:“我原来在宣传部和组织部工作,从组织部提到市纪委副书记的。”
说话音,刚才那个女孩提着一壶咖啡走了进来。
“呵,来了。”吴一楠热情地打着招呼,道:“坐下吧,跟我们聊聊,我们想知道赵兄现在怎么样了?”
女孩看了一眼吴一楠,道:“好吧,就跟你们聊聊,但是,我不能坐下,我只能站着……”
吴一楠愕然地看着女孩,道:“那是为什么?”
“我们这里有规定。”女孩低声说道:“只有客人点磨咖啡的项目,服务员才能在包厢里坐下,你们没有点磨咖啡服务项目,我只能提供完服务马上走人。”
“哦,好的好的,知道了。”吴一楠赶紧说道:“你认识赵专金吧?他在盆叶市吗?”
女孩点了点头,道:“我是赵专金的妹妹,没错,我哥哥就在盆叶市。”
“妹妹?”吴一楠和钟声来异口同声地看着女孩。
“没错,我就是赵专金的妹妹。”女孩说道:“我叫赵专红,我哥的公司没了之后,我就来这里当服务员了。”
“对不得,看上去我怎么就觉得有点儿面熟呢。”钟声来醒悟道:“你跟你哥太像了!你哥现在还好吧?”
赵专红摇了摇头,道:“不好!胡子梅知道他一心想把公司拿回来,暗中找人收拾他呢。”
“啊!不会吧?”钟声来惊讶地看着赵专金,道:“你哥的那个公司到底是怎么被胡子梅吞掉的?你哥可是个精明的商人啊,怎么会被胡子梅把公司吞了呢?”
“不是我哥傻,是胡子梅太阴险恶毒!”赵专金咬着牙说道:“她前面是哄骗我哥,后面用权势压,我哥的公司就是被她明着抢去的!”
吴一楠惊讶地张着嘴巴看着赵专金,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简直会说别人在诬陷胡子梅!
“你把过程跟我们说说吧。”钟声来说道:“我们了解一下情况,或许我们能帮到你哥呢。”
“钟叔叔。”赵专金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道:“你们真能帮我哥吗?怀天房地产公司是我哥全部的家产和心血啊,前二年我哥找人想把公司拿回来,结果被胡子梅发现,派人追杀我哥,我哥到处躲藏,但不管怎么样,我哥要回公司的决心没有变。钟叔叔,我哥几次想去找你,但又担心你是胡子梅的人……”
“你现在就不担心他是胡子梅的人了吗?”吴一楠打断赵专金,道:“如果钟叔叔是胡子梅的人,你怎么办?”
赵专红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如果真是,她只能对我下手了,我不会让她找到我哥哥。如果我哥哥落到她的手上必死无疑!我哥哥手上有被他夺去公司的一些证据……”
“手上有证据,为什么不举报?”吴一楠疑『惑』地看着赵专金,道:“如果财产确实被人暗算去了,手上有足够的证据,可以到法院起诉啊!”
“你以为我哥傻啊?”赵专红无奈地再次摇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胡子梅在盆叶市的势力吧?我哥到法院起诉过,但法院以证据不全为由不予受理……”
“他『奶』『奶』的!”吴一楠脱口而出,咬着牙道:“你哥哥向纪委举报了没有?”
吴一楠说完转头看着钟声来。
“自我调到纪委,没有收到过赵专金的举报信。”钟声来赶紧说着,转而看着赵专红,道:“你哥哥向纪委举报过吗?”
赵专红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哥说胡子梅说过,如果他向纪委举报,她会让我哥死得更快,她说纪委都是她的人!”
“然后你哥就被她吓怕了?”钟声来气愤地说道:“他不是跟我吃过几顿饭吗?他为什么不找我?虽然当时我不在纪委,至少我在『政府』工作啊。”
“我哥想过要找你,可是一想到胡子梅的势力,就担心又找到一个她的人,死得更快,就不敢轻举妄动了!”赵专红深深地吸了口气。
“既然担心在盆叶市举报不了她,为什么不向上级部门举报?”吴一楠看着赵专红问道。
“我听我哥说,他也举报过的。“赵专红眉头紧皱,道:”可是举报信寄出之后便石沉大海,一点儿音讯都没有。我哥断定可能是胡子梅上边的人压住了。没多久,我哥便被人追杀……”
“你哥现在在哪?”吴一楠气极交加,咬着牙问道。
赵专红没有回答吴一楠,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吴秘书长问你呢!”钟声来轻声地提醒赵专红。
“吴秘书长?”正在沉思的赵专红一愣,回过神来看着吴一楠反问了一句,道:“你是盆叶市委的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