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点点头,认真道:“与小嫂子比起来,年纪是大了点儿。”
江若离听到这话,就有点想笑,连忙说:“你这话,可别当着严爵的面说,他会在意的。”
上回,自己不过是说他身体会不行,就遭受到了惩罚,要是听到讨论他年纪大,估计又要破防。
到时候,受惩罚的还是自己。
这事儿,想想都要腿软,可不是开玩笑的!
秦惜笑起来,问道:“怎么?他还会在意这种事情?真是看不出来啊!”
陆无忧惊讶说:“他以前可不管这些的,我们调侃他,他从来不会在意的。”
南知意笑道:“现在不一样了,有对象了,知道在意,注意形象了,挺好。”
秦惜咂嘴,“啧啧啧,大师兄终于还是变成我们不认识的样子了。”
大家都挺高兴的,大师兄能有如此变化。
秦惜又补充了句,“这都归功小嫂子的功劳,收了他。”
江若离笑得不行。
真是这样吗?
他们说的,跟自己认识的是同一个严爵吗?
自己见到他的时候,一直都是一个注意形象,温润帅气的模样。
几人议论得热烈。
路严爵在研究所这边,无端打厉害几个喷嚏。
一旁的裴炎,看到关切询问道:“大人,你没事吧?是不是感冒了?”
路严爵摇头,“没事。”
但是心里不免怀疑是谁在骂他。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秦惜,第一反应就问:“你今天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这会儿,南知意他们一行人,已经被安排在伯爵公馆旁边的别墅里。
这地方,是虞婉君二老的产业。
平时也没住人,现在正好收拾出来招待他们,一家人一层,各不妨碍。
路严爵是知道这事儿的,江若离接到人,就给他发了消息,所以就直接过来。
众人看到他,立刻打了声招呼,“大师兄,回来了?”
小墨宝都跟着打招呼,奶声奶气的喊道:“大舅舅~”
秦惜挑眉,一点不客气回答:“的确是说你坏话了,怎么了,你有心灵感应?”
路严爵蹙眉,说:“鼻子无端发痒,平日不这样,今日你们来,就如此了,我猜,跟你脱不掉关系。”
秦惜笑吟吟的,问:“那你想不想知道,我说了些什么。”
路严爵毫不留情丢了句,“不想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接着没理会她,看向江若离,温声说:“今天辛苦你了。”
江若离摇头,“不辛苦,阿姨和叔叔也帮了忙的,他们吃过晚餐才走的。”
路严爵点点头,道:“那你跟知意还有孩子们好好玩,我去和他们聊聊。”
江若离没拒绝,“嗯,好的,快去吧!”
很快,她目送路严爵去找帝释景他们。
原本帝释景和江墨爵在下棋,楚尧在一旁观战。
这会儿看到路严爵,纷纷心照不宣地转移了地方,去了书房。
一进门,帝释景言简意赅就问:“最近你们G国挺热闹啊!”
楚尧很是疑惑问:“大师兄,你这又是演戏,又是钓鱼的,弄的好大阵仗,是要做什么?”
江墨爵搭腔,“没猜错的话,除了确认你们国王和公主是不是都参与了,G国边城小镇的事情,还想揪出巴克斯家族和科恩家族吗?”
江墨爵说对了一半,但不是最重点的那个。
对于别人,路严爵会尽量藏着掖着,但对于面前三人,他完全没有顾虑,是信得过的人。
路严爵直截了当说,“三个目的!一,确认事情真相,二,永远毁了巴克斯家族和科恩家族,三,我想脱离皇室,不再为他们办事!”
第三个,是最近他一直考虑,也是最想做的事情。
他早就想离开皇室了,只是想着把王国扶持的能独当一面,自己再脱身。
没想到,发生一连串事情,只为算计自己,他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了。
楚尧听到这话,拍大腿叫好,“你终于想通,要来和我们混了吗?早就和你说过,这个破皇室,不值得你耗费那么大心血。
这些年,从你身上捞了无数好处,没有任何感谢就算了,还有脸算计你!如今更是对你心生敌意,想铲除你,皇室那么忘恩负义,早就该离开了。”
楚尧把心里不满的想法,一口气全都说了。
他知道,大师兄留在皇室做事的初心,就是为国为民。
一心搞研发,为国家创造利益,从无二心。
国王连这个都看不清楚,简直昏庸至极!
早就应该脱离,恢复自由了。
路严爵却意外,问道:“你们怎么知道他要铲除我?”
江墨爵回答说:“从你们G国发生那么多事,进行分析的,毕竟,最近发生的情况,都不寻常,无忧也担心你受她牵连,所以一直让我盯着你这边。
细节我们不太清楚,只是大概做了一些分析,傅司沉那家伙的判断,和我差不多一样……不难猜出,你们那国王,似乎在忌惮你。
包括帝总和楚尧,之前我们聊天,分析得都一致。”
帝释景还挺纳闷,问道:“之前,听你说现任国王,挺睿智,如今,怎么突然这么失智?看着也不像是当君主的料!你看走眼了?”
路严爵沉吟了几秒,开口,“也不算,事实上,我只是在皇室里择优选择,有一说一,他的确不是非常合适,可皇室已经没人了!
之前废掉的三皇子,心狠手辣,自私利己,利益至上,不利于人民,至于现任,优柔寡断,却不得不扶持起来。
原本以为,他能在上任后,有所改变,却没料到,被亲情给搅和了,而且有些刚愎自用,是非不分。
他想收权,我本不是不能给,但错在他用的方法不对……妄想窃取我的研发成果,又想将我扫地出门!’”
说到这,路严爵笑了,笑得有些‘核善’,问道:“你们觉得,我是这么好占便宜的人吗?”
楚尧看着大师兄这温润的面容,却无端打了个寒颤,“大师兄,你别这样笑,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