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敏看向三女,眼睛就是一眯,有些诧异的道:“原来是苗、洞、独吉三位前辈!”
“别叫前辈嘛!要叫姐姐的…”苗若水抢白着说到,一旁的独吉妍妍和洞云姬也跟着点了点头,一副就该这样的表情。
“呵呵!不知三位有什么事情?”涂山敏也不为难,只是转移话题。
“我们三人要加入你的狐丘殿,可否?”洞云姬直言道。
“三位说笑了,不提我望丘山的狐丘殿只招收精英弟子,何况三位的身份来历皆是不凡,你们身后的氏族会容许你们加入我这小小的望丘山?”涂山敏推脱,明显是不想三女加入进来。
“当然容许了!”洞云姬理所当然的说道:“说到底我们都是青丘山的人,而你是青丘山的王族嫡系,将来有可能是涂山候、涂山王,我们加入你建立的望丘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更何况你现在的名头不知道有多大呢?整个青丘山不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抱你大腿呢!我们三人要加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洞云姬说的相当的直白,这样的想法是很多人都有的,只是谁也不会像她这样说出来。这对于涂山敏的那些别有用心的弟弟和妹妹们来说,无疑是得罪他们的举动。从这些年的动作,他们的用意可谓是昭然若揭,整个青丘山谁不知道他们有意顶替涂山敏的涂山公之位?
而且,洞云姬话里还提及涂山敏以后还会继承涂山候甚至是涂山王的位置,这话说的就更加的大胆了,完全是没有将当代的涂山候、涂山王放在眼里,可谓是大逆不道啊!
当洞云姬的话说出口之后,涂山敏还没有回答,场中便有人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指责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图谋不轨?就不怕置你们洞氏于万劫不复之地?”说话的是一名结丹阶金丹大成的中年男子,身着赤色玄衣,脸面刻板,给人一种无比严肃的感觉。
“我道是谁啊?原来是香樟氏的章之觅啊!怎么?你这是为你那侄子打前路呢?说谁大胆呢?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竟敢不将涂山公放在眼里?你这是公然说我们的涂山公没有继承的可能,你这才是图谋不轨吧?”洞云姬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章之觅的侄子正是涂山敏的二弟涂山武,他的姐姐乃是涂山候的第二个夫人,章草儿。
洞云姬看向涂山敏,指着章之觅,挑衅道:“你若有胆就再说一遍,当着涂山公再说一遍!说说我哪里如你所说的图谋不轨了?”
“你…”章之觅气结,哑口无言,难道当着涂山敏的面说他没有继承涂山候、涂山王之位的可能?
轻蔑的一笑,洞云姬不再管章之觅也不去看广场中人们的反应,她灼灼的看着涂山敏问道:“我是否可以加入狐丘殿了呢?”
“是我们…涂山公爷,千万别将我们两人排除在外啊!”苗若水轻笑道。
“这狐丘殿你们必然是进不了的了,不过倒是能够安排你们别的…”涂山敏一沉吟,只能这样说道。其实他心里是根本不想将三女收入望丘山的,敏感的他觉得她们是别有用心的。只是,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前直接什么考核也没有就直言拒绝吧?那样的话,之前他们说的话便等于是胡言乱语了。
涂山敏说完这话之后也不等三女回答,随意的一挥手,自他身后走出了一名护道卫来,躬身待命。
“那么就请三位仙子随他过去吧!自有专人安排的。”涂山敏说道。
洞云姬郁闷,正要再说什么,却是被独吉妍妍给拦住了,而一旁的苗若水跟着就说道:“那就这样吧!我等便随他去…不过…公爷这改口称我等仙子却是显得生份了…我们自此以后可就是一家人了…该叫姐姐才是呢!”
“苗仙子说笑了…三位仙子请吧!”脸色一板,涂山敏公事公办道。
苗若水翻了个好看的白眼,与独吉妍妍、洞云姬一同跟着护道卫而走,她们去的地方不是狐丘殿也不是煅器殿、炼丹殿、阵纹殿,更不是藏功殿,护道卫领着她们往‘暗五殿’的所在而去。
看着三女走远还频频的往回转头,脸上做出巧笑嫣兮的表情,涂山敏不禁苦笑,心想这三位可是一点也没有千个把岁寿的觉悟啊!
再听到广场中人们的议论纷纷,有说的甚是难听嘴里毫不留情的,有说涂山敏有女人缘而羡慕的,有骂三女不要脸的...
对于三女的来历清楚的更是直接开始说起她们的风流史来。稍一听来,使得涂山敏对于她们的印象又更不好了些!
“各位…我望丘山的介绍便说的这些…余下时间尔等可自行安排也可以在我们的护道卫的带领下参观一番!”
在涂山敏身后的数百名护道卫应声而动,走到了广场里与各方来客攀谈起来为他们做起了指引。
眼看着望丘山的开山大典便这般很是随意的要完成了事的样子,有懂得规矩的不禁相当的诧异。
按照规矩,宗门立牌开山需要祭天焚香、传达天听,不知道为什么涂山敏会独独错过那重要的,可以说是必须的那一步?难道是不懂?以涂山敏的出身不该会这样啊?即使他不懂,偌大的涂山公府总有懂得的人啊?难道这是涂山敏故意的不成?
针对这一点,广场中有人质疑,却没有谁有勇气当场跳出来与涂山敏问,而涂山敏显然也听到了那些质疑声却是没有要出来的回答的意思,他说完话之后便又退回了狐丘殿。
有一名黄衣修士风尘仆仆而来,他一步不停的赶路而至,一看到望丘山的护山大阵幻化的大门便一头扎了进来,嘴里还念叨着:希望没有来迟!
进了护山大阵之后黄衣修士便是一愣,看到广场中熙熙攘攘的人群于五殿之间走动着,不禁开始哀叹,还是来迟了啊!拉过一正要进炼丹殿的修士,急切的问道:“这望丘山的开山大典这么快就完成了?”
“道友作甚!还不快快放手?小心我发狠了啊!”这被拉住的修士是一长相相当凶恶丑陋的大汉,可说起话来却相当的温柔,莫名的被一陌生的修士给拉住了他也只是做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
他的话,是真的没有半点杀伤力,黄衣修士听了反倒拉的更紧更用力了。
“快点说,少废话…”
“你先放手…我再说…否则…啊?你别动手啊!”大汉还要争执,却是被黄衣修士给捶了一拳,直接打在了脸上。
当下,丑陋大汉就哀嚎起来,完全不管黄衣修士捶在他脸上的拳头只是一点皮肉之痛。
这点疼痛对于修士来说根本就是小儿科,一般的修士在面对这样的情况是不会像他这样的反应的。他不是应该还手吗?怎么这就不管不顾兀自开始大声哀嚎起来了?
听着丑陋大汉不顾脸面、不顾场合、不顾人们的目光和反应自己就这样哀嚎着,黄衣修士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