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鹿心情激动的不行。
毕竟她很清楚，单独陪着江文东泡温泉的意义，要远超那晚她和井霞一起陪着他喝酒。
唯一的遗憾就是，江文东非男人。
不过这有什么呢？
起码她超额完成了家族交予的使命，很多守寡却又洁身自好一辈子的女性，在这年头也不在少数。
“小鹿，你好好的干工作。”
“以前跟着苗世杰时，那些有的没的想法，最好是给我打消。”
“你们张家虽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你个人的前途。”
“回去后，你告诉你娘家爹，只要张家能脚踏实地的干工作，我保张家在龙山继续子嗣兴旺，安居乐业。”
“至于你自己——”
“如果想小富即安，没什么大的追求，你不犯下原则性的错误，就没谁敢欺负你。”
“如果你不甘于平凡，那就把心思都用在工作上。把眼光看在龙山之外，更加广袤的天地间。”
江文东依旧闭着眼，左手在旁边的黑丝腿上，随意游走着。
“如果你想追随我，你以后能走多高，就看你究竟付出多少努力。我不是为了苗新，就把自己锁在龙山市的苗世杰。龙山对我来说，只是个小水洼。我的向往，是大河和海洋。”
他这番话，绝对是掏心窝子的话。
也是给张小鹿，画出了一个只要脚踏实地的努力工作，就能吃到的大饼！
整个江系后备人才的人数，尤其是成长速度，远远追不上江文东前进的脚步。
尤其想到那天下午。
当黄开山得知江文东正在策划，让他去龙山接班李延亮的专职副书记时，那激动甚至惶恐，生怕辜负重托的样子，就像一根刺那样，扎在江文东的心里很难受。
如果。
江文东不是受制于年龄，和后备人才级别太低，就凭他做出的那些成绩，怎么可能为了个20万人口的新区，还要亲自上阵的打拼？
江文东从没有过的，渴望更多的人才，能追随他的步伐。
可因为江系前年时遭受毁灭性的重创，只余李昭豫、清中斌和朱辉三人。
新的人才，包括江星辰、宁若初等人在内的所有人也都太年轻，更得在基层脚踏实地的工作几年才行。
江文东无奈之下——
只要是人才，他已经顾不上是男是是女，是老是少，又是谁的人，又是以哪种手段，拢在自己麾下的了。
坐在他身边台阶上，浑身上下只穿着一双黑丝的张小鹿，呆呆的看着他。
忘记了给他捏肩。
眼睛从茫然，到逐渐的有亮光闪烁。
江文东说的不错。
苗世杰就是为了苗新，才把他自己牢牢困死在了龙山市。
受他的影响，无论是张小鹿井霞也好，还是田红敏也罢，也都是把龙山当作了全世界。
从没有去想过，只要好好的努力工作，就有希望走得更远，爬的更高。
能见识到更加广袤的天地！
现在。
张小鹿听江文东说出掏心窝子的话后，先是不解的茫然，思想却在这个瞬间，自己悄悄飞上了龙山的上空，才猛地发现：“外面的世界好大，好美。”
江文东带着她的思想，飞到了她此前从没有到过的境界。
那片更大更美的世界，一下子就打开了张小鹿的格局！
“东哥，我想跟随您走出龙山。”
她的声音发颤：“我还很年轻，我自问也有能力。我想在您的领导下，凭借自己的本事，看看能不能追上您的脚步。我会说服我爸，不要让整个张家都像以往那样，只盯着龙山这片小水洼。我希望龙山张家所有的骨干，都能像我这样下决心拼一把。拼出一个，更美的未来。”
不错。
单凭她这番话，就能证明她的悟性还是很好的。
甚好——
江文东揪起黑丝，松开。
啪的一声。
水花四溅！
傍晚。
夕阳把西边的天际，给染成了异常绚丽的火红色。
这证明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依旧抱着枕头酣睡的王佛，被卧室门被推开时发出的“吱呀”声惊醒。
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然后就看到穿着一身米色套裙的王裙，出现在了卧室门口。
她还看到客厅内，也是刚下班不久的凤联军，看都不敢向这边看一眼的，快步走进了他的卧室。
“你怎么来我家了？”
王佛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问。
王裙没说话，进屋关门，来到床前拉过窗下的椅子，坐在了上面。
感觉骨头都散了架的王佛，真想再睡下去。
可一整天都没去洗手间了——
实在憋不住，只要无力的翻身坐起，丝毫不顾王裙就在窗前，就这样袜子也没有一只的抬脚下地。
刚走了一步——
秀眉却猛地皱起，发出一声痛哼，坐在了床沿上。
王裙的脸色一变。
弯腰抬手捉住王佛的左脚脚腕，往高处抬起。
松开手，她阴森的笑声：“呵呵，贱人，果然如此。”
“关你屁事。”
王佛却轻蔑的嗤笑了声，再次慢慢的站起，脚步蹒跚的走进了洗手间内。
早在以前时，她私下里和王裙说话，就从不会客气。
那就更别说现在了！
她不但不再是王裙的替身，更是随着被帝眼会送给江文东，成了他的私人财产，实质性的脱离了帝眼会，连二姨姚叶的账都不用买了，何况是王裙？
看着她的背影，王裙用力咬嘴。
恶毒的低声咒骂：“小贱人，果然正如二姨所说的那样。刚成为他的私人财产，就迫不及待的献上了。”
洗手间内，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清晨回家后就累瘫了的王佛，脸都没洗，牙都没刷，就扑倒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现在一觉醒来，她肯定得好好的洗个澡。
听着洗手间被传来的水声。
王裙下意识的想象，王佛和她的主人在一起时，肯定会使出所有手段，倾情奉献的场景，就觉得自己也遭受了莫大的羞辱。
毕竟这些年来，王佛始终是她的替身。
不但是活在她的阴影下，王佛的一举一动，更是被她当作了是自己的行为。
王裙能不难受，感觉自己遭受到了奇耻大辱？
毕竟在她的潜意识内，王佛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属于十大天使的。
她拿起电话，呼叫二姨。
电话刚接通，王裙就低声怒吼：“那个贱人，果然变成了脏女人。”
“王裙！”
姚叶却在那边愣了下后，呵斥：“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必须牢记两点。第一，她现在是江文东的私人财产，和你和我和帝眼会，都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第二，江文东曾经说过，任何人不许再骂她是小贱人。要不然，我们就可能为此付出代价！呵呵，她脏不脏的，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