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赌,在以她对从苍冥寒的了解来赌。
如果赌输了,她也不一定会死,可若是赌赢了,那么她就可能会得到轻尘,不是吗?
心中拿定了主意,她从地上站起了身子,望着对面的墙壁。
虽然心中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但是想到即将到来的痛楚和所要面临的情景,忍不住,她还是感觉到一阵的战栗。
原来,她还是会怕死,不敢死。
咬牙,宛秋站在那里犹豫着,她到底要怎么办?怎么样的选择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
么怎联系保保们保。可若是没有了轻尘,她还要怎么办?
再说,撞过去也不一定会死,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狠狠地咬牙,心中做好了决定。
闭上了眼睛,她向着墙壁跑了过去,只听响亮的一声,她的头已经碰撞到了墙上,同时还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尖叫。
随后,她的身子从墙壁上缓缓地滑落,白色的面纱不再是如雪一般的白净,而是变成了红色,鲜艳的红色。
白净的额头上划出了一道伤痕,红色的鲜血顺着她的额头一滴一滴的向下流动着。
眼睛微微张了张,却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没能睁的开,就像是沉重的石头压在了她的眼睛上一般。
此刻,除了痛之外,她一点的感觉也没有,只有痛,浑身的痛,还有越来越朦胧的双眼。
缓缓地,她的眼睛闭上了,只有鼻息间浅淡的呼吸在流动着
铁门外的侍卫正走到了火盘旁,听到突然传来的尖叫声,侍卫疑惑的皱起了眉。
又仔细听了一下,这一次却连一点的声音都没有听到,静静地,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难道是他听错了,还是他的幻听?
肯定是他听错了,没有多想,他的手放到了火盘上,暗自的嘀咕着,“这都是什么鬼天气,一天接着一天的雪,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王五,午膳该给那位公主送过去了。”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那侍卫又是叹息了一声,应道,“来了。”
接过了膳食,侍卫打开了铁门,向着那间牢房走了去。
打开了牢房的铁门,他走了进去,看了一眼地上的白色身影,只当她是睡着了,并没有多想,“公主,你的午膳来了。”
话音落,没有一点的声音,那道身影也没有一点的动静,侍卫不禁有些疑惑了。
向前走近,他弯着身子,当看到那公主脸庞上的白色轻纱完全变成了红色,他吓了一大跳,身子猛然往后退了几步。
她,该不会是死了吧?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他再一次鼓起勇气走了过去,手放到了那女人的鼻间。
缓缓的,轻轻的呼吸,虽然微弱无比,但是起码证明她并没有死。
转身,他迅速走出了牢房,看到侍卫将军,连忙说道,“将军,那公主好像快死了,呼吸很是微弱。”
侍卫将军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你是怎么看着她的?”
当初,圣山身旁的暗卫还特意给他交代过。
要好好地看着那名公主,不能让她出一点差错,现在出了这种事,他的命还能保得住吗?
一手拍在了那侍卫的头上,侍卫将军只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大声吼道,“还不开门。”
“是,是”慌张的应着,那名侍卫连忙打开了牢门。
迅速抱起了地上的宛秋,侍卫将军出了牢房,呵斥道,“还不赶快去禀告圣上。”
“是。”侍卫立即不见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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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此时,空气中流动着一股紧绷而压抑的氛围,一触即发。
阴沉冷冽着好看的脸庞,苍冥寒的黑眸中没有一点的温度,“将奏折都呈递上来,是要朕想法子吗?朕要你们何用?”
大臣们都紧绷着身子,不敢言语,在这个时候出声,无疑是找死。
圣上这几日就像是吃了火药一般,让人跟着提心吊胆的,就怕一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
“说话!”嗓音愈发的低沉了,冰凉的让人心惊,如同是暴风雨前压抑的宁静。
大臣们的身子跟着那冰凉的语音轻颤了一下,却还是没有人出声。
就在此时,一名侍卫走了出来,“圣上。”
“滚——”连看都未看一眼,他直接冰凉的吼道。
侍卫犹豫了一下,“圣上,和硕公主她出事了”
深邃的黑眸微微闪动了一下,他薄唇扯动,看向了那名侍卫,“继续。”
“和硕公主不知在牢中发生了什么事,满身的鲜血”
满身的鲜血,苍冥寒的瞳孔蓦然紧缩,“她现在呢?”
“陈将军已经将和硕公主带出来了,但是还没有御医”
毕竟和硕公主是被关在牢中,若是没有圣上的恩准,御医又怎么可能去救治?
“还用朕教你怎么做吗,恩?”又是一阵冰凉的没有温度的嗓音。
侍卫不敢言语,迅速领命,退了出去。
他的黑眸射向了那群大臣,“退下。”
“是。”如同得到了特赦令一般,大臣们全部都退了出去。
起身,他欣长的身躯走出了御书房。
“和硕公主呢?”
他扯动薄唇,问着身后的流云。
“已经送回永禄宫了,宫女已经去请御医了。”
“皇后娘娘呢?”冰凉的声音这才有了一丝温度。
犹豫了一下,流云将皇后娘娘又吐血的事,隐瞒了过去,“已经睡着了,没有听说有什么大碍。”
“现在去永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