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是大乘期以上的人特有的,就像是梦境一般,不管你在哪里,在他锁定你之后,你就被拉入了她的境,而且基本无法逃亡,除非你的修为比他高,能压制住对方的境。
这个境是一个大殿,而且看装饰很像是仙岛茶华的风格。
斗轻盈毕竟也活了万年,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她看着中间正屋的门突然打开,然后慢慢走过去。
既然自己入了这样的境,那必定高人有事找她。
斗轻盈靠近正门,从里面看过去,看到最中间的上座上坐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非常漂亮,但面色如霜,周身散发的气息掩盖住了一切看向她的其他眼神。
斗轻盈低下头去,毕恭毕敬作揖,“不知前辈有何时召唤,鄙人斗轻盈,静候前辈吩咐。”
“斗轻盈,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事成之后,你也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前辈吩咐,轻盈一定万死不辞。”斗轻盈的脑筋急速运转,如果这是茶华的人,又是大乘期的修为,又是个女人,那么很可能就是茶华的始女,灵璧夫人。
“斗轻盈,你可憎恨玄清。”
斗轻盈心脏狠狠一抖,这个人竟然知道埋藏她心底最大的秘密。
玄清?
莫非这个人跟她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找到她想为玄清除害吗。
“你不用紧张,我同你一样,都视玄清为头号敌人,即便是明面上,她死了。”
斗轻盈有些不明所以,什么叫明面上她死了,难道,她还没死?
这不可能。
“你不用不信,斗轻盈,我乃茶华仙岛灵璧夫人,万年前,你可听说过华阴。”
斗轻盈大吃一惊,当年的她为了得到刘崇离,几乎将他身边的人都研究透彻,连同玄清,她知道玄清有个死对头,华阴,两人经常就会约战,每次战斗都会引得东华神洲全体观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斗轻盈心喜不已,赶紧作揖道:“原来是灵璧夫人,轻盈失礼了。”
“嗯,起来吧。”
“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玄清并未死,或者是未完全死亡,她现在,就在东华神洲,甚至在你的身边。”
斗轻盈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这件事情你无需知道细节,但目前情况正是这般,我不会骗你。但是你我同样憎恨于她,不如联合起来,将她彻底消失。你不必有介怀,我与你憎恨她的理由不同,也不会招惹刘崇离。”
斗轻盈听后心缓和下来,她刚才就想若是她也是喜欢刘崇离的,那么他们俩就算是联手,到最后她不过是工具人。
“夫人有什么需要轻盈去做的。”
看着她这么上道,华阴心里也十分满意。
“我需要你拿着这件东西,去这座殿堂的屋顶,砸碎上面的那颗珠子,并且一定要注意,砸完之后,将那珠子的渣渣碾成粉末,然后散在空中,不留痕迹。”华阴说出条件,然后又丢出诱饵,“我们的合作才刚刚开始,这是给你的一件见面礼,一件可遇不可求的空间法宝,你应该听说过空间法宝吧?”
斗轻盈看着她面前突然浮现过来的黑色袋子,那袋子上绣了她看不懂的符文,还有看得懂的三个字:乾坤袋。
这竟然是空间法宝,那的确是稀罕物。
她颤抖接过她给的袋子,然后又拿过她说的工具,一个玉做的小锤子,小锤子周身有血红色的符印。
她动身去了屋顶,刚落地,就传来灵璧夫人的声音。
“斗轻盈,东西我已经给你了,你可不要耍什么花招,你做什么,我可都看着呢。”
如果她不这么说,斗轻盈或许还想不到,但就在她慢慢走向屋顶中间珠子的时候,她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两个人是真诚合作的话,或许对她有益,但现在两个人根本不对等,她只是个元婴,而面前人是大乘期的大佬,而且她是知道在玄清与华阴的最后一场战斗后,华阴再也没能从茶华仙岛出来过了,显然,她被玄清困在了这座殿中。
那么她让自己做的,肯定是解救她出来。
刚才她一直强调要把珠子的的残渣碾碎了放飞在空中,刚才又好像刻意强调了什么,似乎表明她特别怕她没有按照她说的做。
斗轻盈内心产生一个想法。
她往偏左的地方走去,下面仍旧没有声音,往偏右的地方走,仍旧没有声音。
她根本就看不到她在屋顶的场景吧,刚才不过狐假虎威的震她而已。
和这样的人合作,若是能握得她的一线把柄,岂不美哉。
她按照华阴的说法用小锤子砸碎了珠子,小锤子上的血红痕迹立马消失,而珠子也应声碎裂,她开始捡地上的残渣,在捡的过程中又偷偷拿了几个碎片,压在了舌头底下。
做完她说的一切之后,周围的毗邻的三座大殿突然被一声吼叫震塌。
斗轻盈吓了一跳,她出来了?大乘期修士的力量实在是可怕。
突然,从底下窜过屋顶,一道强烈的光直达高空,随着光芒渐渐消失,她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斗轻盈赶忙咽了一口唾沫,顺便将珠子残渣咽了下去。
“恭喜灵璧夫人,贺喜灵璧夫人!”
华阴并未察觉斗轻盈有什么不同,她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你有没有什么隐蔽的住处,带我去。”
斗轻盈想了想,只能带她去了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是她最近偶然得到的洞府,在海底三百米处,她堵住了洞口,里面的水早就全部排出来了。
华阴一进去,就赶紧布下了几个阵法,加固了这里,而且还阻碍了外界的探寻。
华阴高兴的看着周围,“斗轻盈,你做的很好,本夫人很欣赏你,我们合作会很愉快。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玄清并未完全死亡,她似乎进入了轮回,而现在的她,正是一个你非常熟悉的人,你猜猜看?”
斗轻盈浑身微微颤抖,竟然回来了,那个人竟然又回来了,她真不知道该是气还是笑,气的是自己本以为她死了干净了,没人再跟她争刘崇离,笑的是她或许有机会亲自了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