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怎么了?”刘崇离问道。
徐清子痛苦的闭了闭眼睛,说道:“就在前几日,我一直以为我师尊只是脾气大,或者是无聊了想找人麻烦而已,可是今天一看,他竟然杀了我整个行道山的人!”
“什么!”宫灯惊讶出声。
玄清眼眸中聚起危险的光芒,是她疏忽了,即便是要带她选中的这些人走,在这之前,也要保护好他们的安全才是。
她站起来,看着徐清子,问道;“白不误在哪里?”
徐清子没空想她为什么可以叫师祖的名讳,但是这种时候也顾不得了,“正在赶往另外一座山峰,我甚至,看到他路过灭妖林的时候,竟然生吃了妖兽,沾了满嘴的皮毛,恐怖如斯。”
“那他还认得你吗?”
徐清子痛苦道:“似乎不认得,可是他追着他要阻止他的时候,他对我出手了,可就要在他杀我时,又生生停了下来,眼中似乎滑过一丝师尊的神色。”
“是娇女的分身,她大概就是这种生存方式,似乎一开始先将一部分魔魂种植在她选中人的身上,然后再慢慢掌控他的精神,最后,就完全占据了他的身体,这些都算是娇女的力量,她甚至可以最后的时候将她所有的分身召回,共同组成一个可怕的存在。”刘崇离解释道。
其他人没想到刘崇离已经把娇女研究的如此明白。
玄清也向他投去了赞赏的眼光,不愧是她男人。
刘崇离继续道:“我已经观察了好几个这样的例子,包括我盟的流泽孤、寒山、白不误。”
玄清惊讶,“他们?流泽孤没死?寒山又是怎么回事,白不误呢?他们俩根本没有接触过魔修吧。”
刘崇离古怪的看了玄清一眼,似乎很在意什么。
玄清回看了他一眼,然后传声给他:刘崇离,你注意一点啊,别这么乱吃飞醋好不好,我们在商议重要的事情,别带入个人感情!
刘崇离没回答她,只是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
这眼神看的玄清发毛。
游奕看着这俩人突然开始眉目传情起来了,猛然拍了三下桌子,“喂喂喂,你们俩注意一点啊!我们在干什么,现在你们盟里的师祖白不误已经疯癫了,还在乱杀你们盟里的弟子,能不能上点心。”
宫灯也小心瞟了一眼玄清和刘崇离,小声道:“白不误好像是大乘初期吧,这怎么办,难道要杀了他吗?”
刘崇离继续说自己的研究成果,“据我观察,娇女的魔种分身法基本上是不可能解除的,流泽孤是从一开始就已经根植魔种,但是那种煞气微小的连我一开始都识别不出来,至于寒山和白不误,我猜应该死那一会,在云烟阁处理那个魔种的时候,他后来向我报告了此事,虽然我觉得不妥,但是我仔细检查了白不误的身上,并未有什么,这说明,魔种,似乎是娇女一种强大力量的分流,她的一点分流力量就足以蒙混我们的眼睛。”
“更何况,去解除它呢?”
刘崇离说完了,众人眉中都竖起几条杠。
徐清子一脸的惊恐,“那、那师尊他,没有救了吗!”
“谁说的,我有办法。”玄清说罢,就起身消失了。
一般即使是大乘期的修士,要闪现的话,周身肯定有灵力波动,并且波动很大,众人都很惊讶,竟然完全感觉不到玄清的灵力波动,就见她没了影了。
她还在万界之外,得到了更可怕的力量。
他们有救了。
徐清子欣喜不已,虽然奇怪怎么师叔祖突然有这么大的力量,但是至少能救师尊就好。
他们来到离行道山最近的一座山峰,山中惊叫声无数,一旁有所有的长老们正御剑对着杀人的白不误下手,但这个人毕竟曾经是师祖,这些人的攻击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挠痒痒一般。
玄清一个飞身便到了山峰之上,看着面前眼睛赤红的白不误,手中的神祭闪现。
白不误一看到有人来了,并且似乎是一个强大存在,他立马运起灵力,向她发出了最强一击。
徐清子惊道:“是师尊的千灯妖解!太师祖小心!”
他毕竟是一个大乘期的修士,刘崇离怕她还没有完全恢复,正欲向前。
却不想玄清伸手一推,一个无形的阵法便将他们隔绝开来。
刘崇离也不能靠近半步。
他惊讶,她到底得到了怎么样的力量,似乎比他这个即将要飞升的修士还要高。
不过,她是安全的就好。
周围不知怎么就出现一盏盏灯光,灯光闪耀着耀眼的黄色灯光,被等到触到的任何东西,就开始燃烧,却又不似火烧,而是被一种强大灵力撕碎吞噬,造成火烧的效果。
玄清举起了神祭,嘴里念着什么,那把斧头的油绿光芒越发明显,上面的暗纹开始出现绿色的光。
紧接着,绿光突然自斧子发出,然后一闪一灭,紧接着恢复了原状,但同时,白不误所发出的招式像是被吞没了一般,完全消失了。
白不误也愣住了,但很快就发动了又一次的攻击。
同样被神祭吸收了。
宫灯的眼中冒出了泡泡,“哇塞,玄清大大还是玄清大大,好厉害啊,最爱我玄清大大了!”
白不误很快就有了办法,刚想要逃。
玄清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突然出现在白不误的前面,然后伸手往他的后脑勺一劈,白不误便倒在了地上。
她趁机赶紧念了一句:“锦鲤锦鲤附我身!”
立马,众人就看到白不误的鼻孔、耳朵都开始冒出黑气。
玄清见此,又挥动了几下神祭,那些黑气便被徐徐引导进了神祭里面。
徐清子都惊呆了,师叔祖她,也太秀了吧。
游奕是个善于助人的好孩子,他好心给徐清子解释:“现在开始,你们盟里李月龄,就再也不是李月龄了,你应该听说过你们的开山鼻祖,玄清真君吧,现在,就是她。”
徐清子彻底石化了,幸好自己足够尊重师叔祖,没给她惹过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