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镜子面前系扣子的男人被她的声音一惊,手指跟着轻颤了一下。
他扭头看向女人,却见她脚步匆匆地往房门口走。
“出什么事了?”
他大步上前扣住了女人的手腕,认真地看着她,眼里是不容拒绝的询问,似是不得到答案便不会松手。
“澜澜,澜澜不见了!”
虞卿颜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语气颇为激动。
“她不见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三天两头就跑路。”
容轻暝语气淡淡地说着,眼睛却意味深长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似是意有所指。
他这话不只是说萧惊澜,也是在暗讽虞卿颜。
“不一样!这次不一样!”虞卿颜焦急地否认,刚一说完,又似是意识到他话里有话,扭头反问道,“哎,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你拐着弯说我呢?”
“明知故问!”容轻暝淡淡回应,眼神中带着几分冷冽的威压。
那淡漠而冷冽的眼神似是能穿透人心,让人心惊胆战。
听到他的话,虞卿颜又恼怒又心虚,最后找不到话反驳只好抿着唇生闷气。
“你!哎,懒得跟你说!”见和他说不通,她作势要走。
“哎,好了,不闹了,说说,这次怎么不一样了?”
他加重了几分力道,制止了她的动作。
说话间,男人的脸色也恢复平静,眼里多了几分认真。
“这次她也没和我们打过商量说要走的事,而且音音还说她本来要去找她的,人都到学校了。”
虞卿颜抿着嘴角,脑中开始思索着她可能会去的地方和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
想了很多种,却不会是她故意要逃跑。
“走,我们先去学校和音音她们汇合,一起找人?”
虞卿颜一脸急切地看着他,手不自觉地扯上了他的衣角,心思却早已经飞到了天边。
“好。”
见她这么心急,容轻暝心里有些嫉妒,却又很快恢复了从容镇定,答应了下来。
……
萧惊澜睁眼之时,人已经被带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地方,四周光线昏暗,看不出是什么地方。
“醒了吗?”正当她疑惑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
听到这声音,她心中一惊,连忙循声望去。
只见前方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她眨了眨眼,努力想要看清楚这个人是谁。
随着视线逐渐清晰,她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
正是伍晓蔓。
而她身边不远处,正是柳钰涵。
“她醒了。”一旁的柳钰涵对着伍晓蔓道。
萧惊澜正想抬手揉一揉有些胀痛的头,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用绳子捆住了。
她用力扯了扯,没有任何作用。
“你们想干什么?”
刚见到伍晓蔓的时候,她还有些惊讶,前不久她才刚来和她道歉认错,如今却突然和柳钰涵站在了一起。
“这不是很明显吗?”柳钰涵冷笑一声,话里的嘲讽意味不加掩饰。
萧惊澜没理会她,一双美眸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伍晓蔓,似是在向她寻求一个答案。
伍晓蔓察觉到她的目光,轻轻一笑,脸上平静而温婉的神情逐渐变得冷漠阴戾,眼里的点点笑意也化作冰冷的刀刃刺向萧惊澜。
“很惊讶吗?”伍晓蔓看着她眼里的探究,淡声冷嘲,“想不到萧小姐竟然这么单纯吗,我说什么你都信?也不知道该说你天真还是说你傻,呵!”
“为什么?”萧惊澜抿了抿唇,声音仿若低喃。
眼前的一切都很明了,伍晓蔓骗了她。
“为什么?你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伍晓蔓冷笑,眼里的冷芒愈发清晰,声音也仿若寒冰,“萧惊澜,阿晟原本该是我的未婚夫的,都是你,是你抢走了他!”
“你把我的未婚夫都抢走了,还以为我真那么大度什么都不介意吗?”
伍晓蔓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声音尖锐刺耳,面色狰狞地瞪着萧惊澜,脸上尽是愤怒与不甘。
她一改往日的温婉,声声质问犹如野兽嘶吼。
“倒是我忘了,你本来也不喜欢阿晟,不然也不会几次三番都从他身边逃跑了!”
伍晓蔓眼中闪烁着怒火,紧紧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
她怎么会忘记呢?
这个女人从来没有真正爱过那个男人,却又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的心。
想到这里,伍晓蔓的心中充满了对萧惊澜的愤恨。
“可是,既然你都不爱他,那一开始就不该和他开始!”
伍晓蔓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盯着萧惊澜,似乎想要用眼神将她撕碎。
那眼中的怨恨与恶意都毫无保留地显露在萧惊澜的面前。
她听到伍晓蔓的质问眸光微闪,低头轻叹,“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他?”
她没想到,自己心里隐藏的心思在外人眼中竟然这么轻易便被识破了。
明明连凌羿晟都没有察觉的。
“只不过喜欢他太累了,他的爱也太沉重,我受不起。”
她瞥了眼愤懑不平的伍晓蔓,淡淡说道。
一时间,萧惊澜想到了男人的温柔与宠溺,也想到了他的肆意占有与偏执阴郁。
“你不是我,自然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萧惊澜无奈叹息,神情怅然。
她知道他对她不错,对他也并非全然无情,只是想到男人过往那些偏执的行为,只觉得压抑。
若不是怀了孩子,她可能早就离开了。
“呵,我不懂!是,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你不想和他在一起,却又故意让他对你情难自制,生生把他从我身边夺走,萧惊澜,你真是可恨!”
萧惊澜的话落在伍晓蔓的耳中便成了嘲笑与炫耀,心中的怒火愈发浓盛。
一时间,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一般,脸上火辣辣的疼。
“萧惊澜!”伍晓蔓怒不可遏地喊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怨恨。
柳钰涵拍了拍伍晓蔓的肩膀,安抚道,“伍小姐,别动怒啊,反正她现在落在了我们手里,想怎样处置便怎样处置,一句话的事情。”